拜堂时,看到坐在高堂上的阿母阿父,姜佩卓流下了眼泪。
旁人不晓得其中关键,只当是姜大人娶到了爱慕之人,情不自禁了,纷纷开口笑道。
“诶呦,这姜大人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啊。”
“我也想嫁给姜大人。”
“好生羡慕她的夫郎啊,还没过门,就能被妻主这般重视。”
“姜大人,流什么眼泪啊!哈哈哈哈哈!”
姜佩卓有些不好意思,用喜服沾了沾眼角,冲周围拱手示意。
表示自己失态了,让大家看了笑话。
姜佩卓的这番话在大家看来,无疑是坐实了难掩激动之情的事实,一时间起哄声更甚。
沈昉文虽不知具体原因,但他能感觉到妻主的状态有些许不对。
借着盖头下的空隙,他看见了妻主的手。
试探性地牵了上去,想要安抚姜佩卓。
但这在沈昉文看来是小动作,在众人眼中则是明晃晃的大动作。
“这是哪位夫郎啊?如此体贴!”
“呦呦呦,姜大人可莫要流泪了,不然把夫郎心疼坏了可怎么办啊?”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更有甚者,直接不顾场合地喊。
“这就等不及了?小郎君未免太心急了些。”
沈昉文没想到自己的动作竟带来这么大的反响,羞得他无地自容,直接将姜佩卓的手甩开,死死缩进了袖子里,再也不肯露出半分。
姜佩卓不由失笑:“诸位诸位,烦请诸位口下留情啊,我这夫郎面皮薄。”
坐在一旁的苏淮知道妻主是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事,故而落泪。
他面上和旁人一起笑着,实则用眼神询问妻主是否无碍。
感受到夫郎目光的姜佩卓回应了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同旁人打着哈哈。
眼看现场热闹非凡,礼官赶紧趁着这大好氛围指挥着拜堂行礼。
送入洞房之时,估计是有人知道了姚思锦的身份,在旁人想要跟随过去时拦住了大家。
故而没有人敢跟着三人进后院。
这也方便了三人讲话。
“累坏了吧,”姜佩卓一手拉着一位,声音轻快:“一会儿进去了就好生歇着。”
二人的小院是挨着的,也方便了姜佩卓将两位分别送到房间里。
在要分别时,姚思锦摸索着抓住了姜佩卓的衣袖。红盖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听到说话声。
姜佩卓静静地等着,不曾催促。
这话让男子亲口说出,实在太过羞涩。饶是大胆如姚思锦,也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捏着妻主衣袖的手因用力而抖着。
“妻主...我和阿文商议了一下,今日、今夜...您如果愿意的话,去阿文哥哥那边吧。”
姚思锦的脸已经红得如同盖头一般。
片刻后没听到妻主的声音,姚思锦有些慌了,忙确认着自己手中攥的是不是妻主的衣服,看看妻主还在不在。
“妻主...”他声音发紧:“妻主可是恼我们自作主张?”
姚思锦后知后觉,他们怎么敢自己商量后做好决定的?
尤其是这种事,应该是全听从妻主的安排才是。
一想到自己刚刚过门,就因为做错了事,要惹得妻主厌烦,姚思锦就一阵阵的委屈。
“妻主...”
“好了。”妻主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只手轻轻落在了他的头上。“没生气,就是在想,我们锦儿何时这般懂事了。”
姚思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头轻轻向上蹭着姜佩卓的手,委屈道。
“妻主不讲话,锦儿都吓坏了。”
听着人声音中真有些颤抖,姜佩卓忙想着撩开盖头看看他的状态。
谁知手刚碰到盖头的边缘,眼前人便猛地向后躲去。
“妻、妻主!不可!”
姚思锦紧紧抓住盖头边缘,咽了下口水:“盖头是晚上才能揭的。”
“好,”姜佩卓低低笑了:“等晚上回来,先给锦儿掀盖头,如何?”
......
许是碍于姚浔之的威严,今日并没有人敢像上次那般不停地敬酒。
姜佩卓也乐得自在。
李采荷醉醺醺地揽住了她的肩,打了个酒嗝。
“文儿是我唯一的弟弟,我阿父们只有女儿,我是老大,文儿...是我唯一的弟弟。”
听着她讲话都有些颠三倒四,姜佩卓不由笑道:“今日我娶亲,怎么你喝的比我还多啊?采荷姐?”
一声“采荷姐”恨不得拐八个弯,听得李采荷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