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去,只池秉文被单独请了过去。
一开始他还沾沾自喜,以为入了瑞王的眼,双脚像是踩在云端一样不切实际。
可当他知道了事情真相,整个人瞬间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
“这事儿都怪我这儿子不对,坏了二小姐的名声,只是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想办法将伤害降到最低。”
“我们会找个吉日将妙颜抬进府里。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做正房是不可能了,贵妾之位倒是可以的。”瑞王妃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池妙颜她白日里还见过,看上去温温柔柔,说不定还是她主动勾引的宥兴呢!
只不过他们到底是无理的一方,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
池秉文把这句话反复咀嚼了好几遍,才渐渐品出一丝滋味来。
他当下呆愣在当场,“王妃是说、是说我的女儿和他......”
池秉文颤抖着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张宥兴。
瑞王默然点头,池秉文白着一张脸,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的醉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踪。
“是她先主动引得我!定是她给我下的药!”张宥兴不服气。
张澜序踹了他一脚,一脸阴沉。
池云枝下的药,药效一过神医都看不出痕迹,任凭张宥兴一张嘴如何说,两人苟且已成为事实。
池秉文白着一张脸从瑞王府出来,身后跟着哭肿了双眼的池妙颜。
她的额头包扎着白纱布,看上去有些凄惨。
“父亲,我与廷越要回去了,姐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要保重身体。”池云枝很是贴心地上前帮他整理衣服。
这领子歪了一些,衣服上满是褶皱,一如他乱糟糟的心。
池秉文狠狠瞪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池妙颜一眼。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云枝这般熨帖又懂事呢。
几人在瑞王府门口分手。
一上马车,池秉文便狠狠打了池妙颜一耳光。
“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寻死觅活又有何用?你到底知不知羞耻?”池秉文对着她一通骂。
“父亲!我是被逼的!是张宥兴那个禽兽把我......你怎么不相信我?”池妙颜红肿着眼睛哭泣。
她简直要怄死了,为什么不是和宋廷越呢?
这样虽然不光彩,可她也能称心如意!
一想到张宥兴那个泼皮无赖一样的存在,她就想恶心。
父女俩吵了一路,可再怎么吵都无济于事。
一切已成定局。
瑞王府会在下月初会以妾室之礼将池妙颜抬进王府。
李氏刚刚做了噩梦,她梦见那些被她害死的奴仆一个接一个地从地底爬出来,大口大口地啃咬着她身上的肉。
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醒来后好一阵心悸害怕。
这会儿听说父女俩回家了,就急忙把池妙颜叫了过来。
池妙颜把自己泡在浴桶里仔仔细细洗了好几遍,差点脱皮了才从浴桶里出来。
心里那股恶心感也终于下去了一点。
洗漱完之后她才到了李氏的院子里。
“你怎么才来?”李氏有些不满地问道,“事情如何?顺利吗?”
昏黄的烛光中,池妙颜的脸色看不真切,她扯开了一抹难堪的笑容。
“你知道我在瑞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身为一个母亲,你怎么能给我出这种下三滥的主意!”池妙颜没有得到宋廷越,又觉得这一切都是李氏的错。
要不是李氏出地主意,她也不会想到用这种办法去得到那个风光无限的男人!
李氏听懵了,她怀疑自己还在睡梦中。
可掐了一下感觉到疼,便知道池妙颜真的是在责怪她。
“发生了什么?娘这不是想让你和宋廷越成好事吗?”李氏不解地问道。
池妙颜把在瑞王府的事情一说,眼泪扑簌而下,看上去好不凄惨。
李氏听完,整个人愣在当场!
“他们下个月月初就会抬我过门,父亲已经同意了。”说到最后,池妙颜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的眼眸映出摇曳的烛光和李氏震惊的脸庞,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李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刚想说什么又被打断。
“是你!都是你的错!你不配做我的母亲!”池妙颜冷声说道,拼命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房门被“砰”的撞响,像是在李氏的心上重重捶了一记。
她心中太过急切,刚张嘴却吐出一口淤血。
嬷嬷见了,吓得魂飞魄散。
池秉文这会儿在周姨娘这里。
“老爷,您可千万别怪二小姐。发生了这种事情她心中必定不好受,这要是传出去,一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