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经年

; 鹤柏动作不停,打开空调,“让你们逗她开心。”

  被几人带来的女伴和进来的服务员都忍不住打量起鹤柏身边的少女,少女穿着鹅黄色的羽绒服,取下的白色围巾被她攥在手里,细白的脖颈在灯光暗下的环境里白得出奇,紧身的牛仔裤勾勒出直长的线条,多数的视线没有让她不适,反而友好的朝看过来的视线微微一笑。

  陈泽有一瞬间认为,你要是给她打个招呼,她能再举起手给你挥一挥。

  软软糯糯像个白团子。

  三楼的扇窗可以收览奇佳的夜景,冷风从缝隙挤进来,却让人无暇顾及。

  少女柳眉下的双眸含情似水,整个人透着闲适宁静的气息,让人忍不住的想上前亲近一下。

  等陈泽回神,偌大的包房早就没了少女的身影,取而代之是炒热的气氛和震耳欲聋的叫喊声。

  他刚想问,正值鹤柏拿了个羽绒外套进来。

  他大梦初醒般,“柏哥,妹妹呢?”

  “你妹不是在你家么?你问我?”鹤柏抬眼。

  “不是,刚那小孩呢?”陈泽问。

  鹤柏停在大开的木门前,眼神落到小平台的白色身影,“她在怕你们太拘束,所以放她听歌去了。”

  陈泽咽下嘴里的烈酒,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跟着他的视线落下,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是因为她吧?”

  “你觉得呢?”显见的没反驳或者沉默,却丢出一句听不懂的话。

  陈泽再想问什么的时候,突兀的铃声响了起来,他低头看了眼,是重要的电话,也就识趣的不再问。

  鹤柏拿着手机,经过他的时候,提了一句:“陈泽,你别欺负她。”

  这里的人都是人精,怎么会听不明白,他是想告诉他,回去给圈子的人都警醒一下,这个人看不得也动不得,即使有天她嫁给别人,那也是他的人,是他首肯了的。

  不等陈泽开口应答,鹤柏已经快步离开。

  陈泽望了眼端着酒杯过来的亓墨,两人相视一眼,靠在小阳台上默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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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窸窣的声音。

  两人一同看了下去,原来是五年一次的幸运奖被鹤尔抽到,一群人起哄让她上去唱首歌,毕竟幸运奖是酒吧的老板设的,一奖五万块,图个乐子,少女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酒意在消逝,面颊蓦然红了起来。

  围观群众可能是看热闹不嫌大,往年得奖都是说两句话,对上乖点的,却是不一样了。

  陈泽放下酒杯,刚想说句话解围,被身边人拉了拉,就看到走出接电话的男人,抱着和衣服不匹配的鹅黄外套,边和电话那头交谈,边朝她的方向移动,他的腿很长,没要多少时间就走到已经登台的少女面前,少女的眼眶是被激起的红。

  他大拇指捂住通话口,嗓音低沉,朝她伸出手,指骨微颤,“来。”

  鹤尔听话朝他走了几步,男人眼里的愉悦倾泻,倾身任她搂住脖颈。

  几乎没用多少力,把人罩在外套下,抱她下台。

  很多人都认识他,见他的动作,都噤下声。

  离得近点的经理脸色惨白,他听到鹤柏在聊着合约,手却在缓缓的拍着少女的背。

  来这里的公子哥,真就没有这般纯情的,还真能把女伴带这里来?

  就算带,也不会跟他似的,聊着百亿的合同,手上却做着平常不已的事情,他甚至能不慌不忙的给她披好衣服,抱着她离开。

  鹤尔再次听到这个酒吧的事情,是陈泽打电话给鹤柏抱怨他把酒吧关了。

  他当时在看报纸,没做解释,听完就挂了。

  她没问,他自然也没提。

  年后,鹤柏手里的事堆了起来,他顾忌她的情绪,在家里待了很长的时间,院子被盛开的桃花点缀,鹤柏站在窗前,看着坐在房檐下小憩的少女,一连两小时,他都只是垂眸,等她有了要醒的迹象,才大步下楼。

  他下去的时候,鹤尔已经醒了,正抱着杯子喝水。

  这时的风还没暖和起来,微凉。

  他将外套脱下,盖住裸露在外的脚,低声叫她,“尔尔。”

  她眉眼都是倦意,见如此,他索性蹲下身。

  鹤尔顺着他蹲下的动作,对上他的双眼,“要走了吗?”

  他不答,就看着她。

  檐外的草地被落下的雨滴打得潮湿起来,不一会儿,雨便下了起来,鹤尔朝外面看了眼,回头的时候听到鹤柏微不可闻地应了声。

  她放下杯子,甜甜的笑,“注意安全。”

  到底有多久没听到她叫小叔?

  鹤柏也不记得了。

  他的眼被风糊住,看不清那双含情眼。

  铁门缓缓大开,鹤柏回了头,檐下已经没了鹤尔的影子。

  他的不经意间也觉察到她的反常,本想着要不要带她一起去,想到她的学业,打消念头。

  当晚鹤柏飞去南国。

  鹤尔则躲开所有人向学校请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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