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晟痛苦地翻起白眼,张大着嘴,喉间却发不出声来。

  突然,萧嵘手上力道一松,像是想起了什么,这才慢悠悠地问:“是谁让你来的?”

  萧晟好似就要休克,即使喉间不再有力道压制,他也无神地没有喘息。

  萧嵘一手抓住萧晟的头发,把他的头颅重重往地上一砸,疼痛令他霎时清醒过来。

  他连忙抓住萧嵘的手腕,使不上力气扳动他,就只能急切地开口:“你绝对想不到是谁想对司铭动手,司铭是你妻子的兄长,放开我,我就……”

  嘶哑的声音实在刺耳。

  萧嵘嫌恶地皱了下眉,霎时收紧力道。

  “算了,不重要,为人作嫁的蠢货。”

  一股寒意从萧晟背脊窜起,他清晰地感觉到萧嵘突然暴起的杀意。

  比方才更强烈的窒息感陡然袭来,引得他再次挣扎起来。

  “不,求你……萧嵘……放开我……杀了我你无法向朝中上报此事……”

  萧晟的话语几近无声,微弱得像是要断气。

  萧嵘阴冷的神色却因此缓和了些许,像是很满意他此时的反应。

  他唇角扬起诡异弧度,手背青筋暴起。

  “谁说我要向朝中上报此事呢?”

  残忍的,冷漠的。

  好似地狱的恶鬼,品尝着死亡的味道。

  萧晟脸色由青变紫,瞪着眼睛,满眼惊恐。

  他挣扎力道越来越弱,直至双手彻底无力的垂下,从萧嵘手腕划过了一片污红的血迹。

  *

  入夜后的屋中一片静谧,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女子不安地阖着眼眸,眼睫不时颤动,眉心似有紧绷。

  萧嵘缓步上前,逐渐将摇曳的光亮遮挡在身后。

  阴影罩来,像是蒙在她面庞上的一层黑纱。

  以及她周身透白光滑的肌肤。

  萧嵘目光好似正直地只为寻找她身上落下伤痕之处,喉间却明目张胆地涌上渴意,带动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

  压抑躁动给萧嵘带来不正常的兴奋感。

  像是刻意关进牢笼的凶兽,让它干渴,让它饥饿,让它将欲.望放大到极致。

  萧嵘视线游走,从她圆润的肩头,细嫩的手臂,再往纤细的腰身向下。

  正如大夫所说,司锦身上仅有些许轻伤,伤处仅在手臂和小腿。

  磕碰带来的乌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显眼,划伤的地方不深,但也渗着血珠,染红了周围的色泽。

  秋夜渐凉,萧嵘刚在冷水中浸泡过的手掌更是冰凉彻骨。

  他屈膝侧坐上床榻,伸手将未着寸缕的司锦拢进怀里,手掌触碰她的肌肤,从虚弱昏迷之人的身上汲取到了温热。

  靠上胸膛的身躯柔若无骨,毫无意识不会反抗,像是会永远静置在他怀里的漂亮木偶,再也不会逃走了。

  萧嵘温柔地执起她的手把玩在掌心,唇边呢喃着,好似幽魂的低语:“你看,我说我会找到你的,对吧?”

  “醒来后你又会如何做?”

  “继续逃,或是留在我身边。”

  “没关系,我会一直,永远,和你在一起。”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缓慢而又轻柔,干净的衣物和周身的干爽似乎让昏迷中的人也感到了舒适。

  司锦眉心舒展开来,呼吸也变得均匀。

  萧嵘卷起她的衣袖和裤腿,为她伤处上过药后,熄灭了烛灯躺到了她身旁,把她揽进了怀中。

  夜色正浓,他的瞳眸在暗夜中仍旧湛亮,视线贪婪地缠绕在近处的脸庞上,唇角攒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

  东方欲晓,晨风习习。

  门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萧嵘一夜未眠,眸中却不见半分疲色。

  他伸手替司锦掖了一下被褥,缓慢起身离开了怀中温软。

  半晌后,房门打开。

  门前是早已候着的大夫。

  萧嵘侧身将人放进屋后,三两步又回到了司锦身边。

  大夫替司锦诊脉后,又查看了她脑侧的伤势。

  他躬身道:“小的斗胆一问,夫人身上可有严重伤处?”

  “没有,仅磕碰和擦伤。”

  大夫闻言神情凝重地蹙起眉来。

  萧嵘问:“怎么了?”

  “回大人,夫人的状况仍如小的昨日诊断那般应是并无性命之忧也不算严重,若夫人身上也仅有外伤,按理说应当不至于昏迷至此,可夫人还未醒来,依小的拙见……”

  “说下去。”

  “夫人脑部伤处并非表面所见的皮外伤,而是伤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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