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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哑声凑在她耳畔:“薏薏,你说我要不要回他?”

  她快要崩溃了,今日的卫昭凶恶得可怕,与平日全然不同。理智和欲/望交织煎熬,她眼尾湿红,聚起的泪水被他用唇舌细细舔去,感到绝望袭来。

  “陛下?”

  弯着腰的人影映在门扇上,韩玉堂还恭敬地等着房内天子的回应。

  “要回的话,薏薏自己来,好不好?”他倏然起身,换成一只手。

  手掌宽大白皙,指节细长好看,骨节分明有力,带着一些茧子,她很喜欢,往常可以将她两只小手全部温柔包裹住,慢慢揉挲。

  美人汗湿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被空落的感觉推到临界,水光盈盈的眸子仰望着他,不情愿的哀求之意明显。

  卫昭唇角勾着,眼神晦暗不明,和她僵持。

  钟薏只觉得沉默的一分一秒都是折磨,泪水盈于睫,几乎滑落,认命一般颤着慢慢接过他的手。

  他笑意更深,扬声:

  “韩玉堂!”

  钟薏被吓到,几乎本能想缩回,反手被他敏捷地攥住手腕,送入。

  卫昭边说

  ,边盯着她,“带着外面的人,滚远点。”

  “诶!”韩玉堂一震,立马退开五步远,给旁边的宫人眼色示意。

  院中瞬间被清空。

  他靠回她脖颈,深深嗅闻。昨晚她沐浴完他亲自给抹上的香膏,此时随着温度蒸发,幽幽玫瑰香气混着自带的体香散开。

  欲念在体内蒸腾,几乎要爆开。可他仿若自虐一般,又拉开距离,只让她用手。

  他今日上朝,穿得正式,朝服袖口金丝繁复层卷,设计之人从未想过袖口会贴到别的娇嫩之处,因此极为扎人。

  他目光黑沉,放在她已经被磨红的肌肤上,其上还有昨夜留下的红痕,显得极为可怜。

  男人全身齐整磊落,除去那处的异样,几乎立刻可以出去见人。唯独她,被放在书案上,只剩小衣堪堪遮住。

  钟薏眼前一片模糊,估算着,他与自己大概隔着一只毛笔的距离,仅仅手掌相牵。

  卫昭垂着眸子看着她被折磨的娇软神态,周身染上冷寂,神色冰冷可怕。

  她又想哭了。

  她的夫君今日像是换了个人,全然陌生。

  “卫昭卫昭”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润红脸颊,钟薏喃喃叫他。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明明她是为了寻得安慰才来找他,他却这样对待自己,让自己如此狼狈,好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钟薏越想,委屈越如潮水翻涌,让她喘不过气。

  她不想继续了,一点感觉没有。于是猛地甩开他的手,作势要下去。

  她余光看见他仍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那只被推开的手还在滴水。

  一滴一滴落在华贵的地毯上,晕开湿痕。

  钟薏咬住唇,忍住抽泣,背对着他匆匆将身上的裙衫套上。

  不久前才给她惹了祸的丝带现在团成一团,她抖着手,怎么也解不开。

  手指越扯越乱,她终于崩溃哭出声。

  她讨厌他!

  旁边的男人依旧没有动作,仿佛成了雕塑。

  她丢开手中的结,抹一把眼泪,草草将自己遮住,下定决心转身要走。

  她脚步飞快,露出的肌肤在阳光下遍布淡淡红痕。

  卫昭从后背看去,细腰丰臀随着动作扭动,纱裙只能隐约遮住。

  她跑到门边,马上就要用力打开大门——

  他大步追上,将她抵在门边。

  大掌捏住她光裸手臂,细肉在指缝间凹陷:“你就这样出去?”

  钟薏甩开他的手,转身,眼泪又忍不住流下:“你将才不管我,现在又装什么?”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底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

  他给她脱成这样的,他不管的话她走好了。

  男人没有回答,猛地将她拉回怀中,轻而易举抱起,走回桌边。

  下一瞬——

  书册、奏折、笔架被他一手挥去,所有东西落在地上发出沉闷声响,桌上被彻底清空。他将她放在上面。

  “你干什么!放开我!”她在他怀里像一只溜手的鱼儿,一个劲扑腾。衣衫凌乱滑落,金丝实在磨肤,她身上很快起了几道红印子。

  卫昭眼神暗下,把身上的罪魁祸首除去,再度欺身压下。

  她猛然想到写好的信,趴过身去寻,看到信纸被别的书卷压着,已被浓墨蘸透。

  耳畔传来他的声音,隐隐含怒:“薏薏真的在意我管不管你吗?”

  “不如问,你到底爱我吗?”

  他动作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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