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时亏待了你?”
“那是那是!殿下一直待臣极好。”见人口气不好百里毅也就不敢再问了,他想了想又把今天在宫里瞧见的事告诉下肖寒,“那人曾是顾回舟亲信,因样貌绝佳曾与顾回舟关系匪浅,好似殿下也曾见过那人。”
“如今他被下狱,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把人救了,岂不是能得知更多的消息。”
风声中刮过一道冷笑,“百里尚书,你的事我会转告殿下,但如今之计,还请大人切勿做没用的事。”话音随着一阵暖风划过百里毅的耳畔,一个人影纵身消失在刚刚一跃而进的墙角。
那句话硌得他心头难受。
“妈的!”他肖寒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百里毅沉声骂道,“不过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一个狗腿子,还真自己是个人物。”
等他日后回了箫国,总有让肖寒称他大人的时候!
一边转身回房,百里毅一边在心底想着在宫里瞧见的那道身影。肖寒不知道,但他可知道,太子殿下可对这位十九大人中意得很。
他冷笑着自言自语,“没用的事?”
他看未必。
转眼又过了二十多日,百里毅盘算着前线的消息也该传回来了,和身旁几位大人笑笑踏入大殿。
不出他所料,在临近下朝之时传来的前线的消息,徐仪整个人气得颤抖,“送,现在就派人去给前线送供给!”
箫国突然增大火力,韩将军昨夜被人突袭腹部中箭,云国大军被萧太子带人击退几十里!
“什么!不是韩将军在前线领兵吗?怎么能败?”
说话简直是不动脑子,李文静转头看着说这话的人,他冷哼,“在把韩将军当神仙吗?再厉害的将军也得吃饱了才能上战场!”
“如今不给前线送供给让他们用什么打?手里握着石头和箫国人拼命吗!”
“这……李大人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不过是随口一说。”
李文静不理他,“本官认同徐大人所说,即刻把粮食盔甲给前线送去。”
这日早朝几乎被李文静和徐仪压制,他们再想说什么也插不上话,百里毅暗自做了手势示意那几人不可再吵下去,之后便下了朝。
在回府的路上,百里毅坐在马车上揉着眉头,他下车后看着停在院子里的另一辆马车不禁问,“何人来了?”
小厮笑呵呵,“回大人,是李侍郎家的妾室,来和夫人小聚。”
李黎?他家夫人和妾室都要临产了,这时候竟然还能出来?百里毅皱眉,“夫人怎么和一个妾室走得这么近了。”
小厮听见百里毅语气中的不快,他悻悻点头,“刚刚入夏那几日,一位官员的夫人办了一场赏花宴,夫人便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李侍郎家的妾室。”
“那位白夫人说话可招人待见,夫人近日总是和人话家常,还说着要送白夫人的孩子一对镯子呢。”
小厮跟在百里毅身后不停说着,然快到书房的时候他停了步子,无声弓腰随后踏上另一条小路,快步离开了。
百里毅转头看了下四下无人的院落,余光瞥向门口的一只鹦鹉,他伸手拍了拍袍子,遂推开门。
肖寒已经等在书房里了,百里毅脸上的严肃褪去,带笑对人点头,“肖大人。”
肖寒点点桌面上的信,“殿下交给你的。”
“是。”
百里毅抬头,“太子殿下在前线击退云国大军的战报已经传回京城,怕是不久之后就能给前线送去供给,还望殿下早做准备。”
“殿下自有分寸。”
百里毅点头,“老臣有一事不明,早在一月前便传讯顾回舟身死,为何至今仍未见他的尸身回京?”
“殿下派人阻挠,许是烧了又或者扔在了荒郊野岭被恶狼吃了,都有可能。”
听得百里毅脊背发凉,那样一个杀伐决断的人,最后竟然也只能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还真是让人觉得唏嘘。
“是,殿下英明。”
话音落,等百里毅再次起身时已经不见面前人的踪影了。
他习以为常,自顾想着刚才的事。这么久没瞧见尸身竟是因这般,那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前两日他看着十四拎着满是血的鞭子从刑部出来,“看来是时候去看看那位十九大人了。”
突然,“铛——”
一声清脆的声响,是玉镯无意间撞在门上的声音。
有人!
百里毅瞬间转身,他朝着发出声音的那处看去,心底狂跳,他一把拿过放在架子上的匕首,猛推开门,“谁!”
“啊——”耳边响起惊恐的喊叫,百里毅瞪着眼看面前的女人,女人生得貌美,却一股子脂粉气,她挺着个肚子颤颤巍巍站在原地,看见百里毅的那一刻面色惨白,“我,我什么也没听到!”
“什么也没听到!”
百里毅不信她说的,那副表情分明就在说她知道一切,心底冰冷一片,整个人如同跌落寒冰地狱,百里毅咬牙,“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没,我没!”白雨惊慌摆手,连连后退,“我,我就是走错了,丫鬟帮我去拿点心,我找不到回花园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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