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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因为我不是许仙不需要真的去纠结这个问题吧。”

  方又知点点头,“那倒也确实啊,我刚刚说那个话,主要还因为我也不用真感同身受,要是我爱人真不是人的话,我到时候说不定也跑了。”

  他说完耸了耸肩。

  阮新元没说话,他看向了刚才同样没说话的严康良。

  “是这样的啊,我觉得怕倒是一方面,”严康良喝了口饮料顿了一下,“最主要的是,爱也没办法啊,不是同一个种族的,别说没办法同生共死,寿命相差也太大了,许仙和白娘子不也是吗,一个人一个妖,就算白娘子能控制自己的寿命慢慢老去,但许仙是真老了会死,白娘子这种妖可就不会了。”

  “哎对对对,寿命不对等这是最重要的,爱不爱都得另说,要是我知道了我另一半不会死,但我还是会死,我可能会劝对方别爱我了,到时候我死了他岂不是会很难过,”方又知说完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伤感了,“而且如果我是那个可以活很久的,我感觉自己也没有办法看着爱的人就这样老去死去。”

  蒋其风看了眼垂眸小口吃着饭的阮新元,“元哥,你妹问你,你怎么回答的呢。”

  阮新元抬头笑了一下,“我说,小女孩别老纠结这些问题。”

  “哈哈哈哈,也是,像你会说的话,”方又知拍了拍阮新元肩膀,“那新元,如果让你认真回答,你会怎么说?”

  “就像你们刚刚说的那样,毕竟不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嘛,没有办法完全感同身受,”阮新元弯了弯眼睛,“别的另说,寿命不对等,是够劝退人的,不过如果能爱个一辈子,也算是够本了?”

  方又知手边搅了搅奶茶,随口接了一嘴,“觉得不够那就等着人家下辈子也来找你吧。”

  阮新元握住筷子的手一顿。

  他的心脏开始发麻,胸腔接连产生钝痛,接着迟钝地放下筷子,捏紧了保温杯的瓶身,将里面剩余的温水一饮而尽。

  明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发过病,此时他的心脏却又像灼烧起来一般,伴随着那几个日夜零碎的噩梦,他再次无法呼吸般,想要拽住自己不断撕扯着的心。

  好在这样的感受只持续了几秒钟,他很好的在旁人面前伪装,没有展露出再多的不对劲。

  方又知三人对于这样的问题并没有产生什么疑惑,只当是一个有趣的插曲,一顿饭结束,方又知随口问阮新元今晚留不留在学校。

  “戚教授已经来接我了,我晚上回家。”阮新元回答。

  蒋其风撞了一下方又知的肩膀,“你就多余问,人家有对象的还守着我们三个光棍干嘛。”

  “去你的!我随便问问而已。”方又知打了一拳蒋其风的胳膊。

  严康良习以为常地看着他俩打打闹闹。

  一边的阮新元也习惯了,笑笑没说话。

  他其实是犹豫过要不要这段时间找借口留在学校的,但这样的借口不管怎么找都容易显得很刻意,再加上他本来都打定主意要去观察戚寻的状态,真要是和人分开,他可就难观察了,而且快快还怕戚寻,他总得在家陪陪小猫,给小猫脱敏,随便也自己也脱敏。

  四个人吵吵闹闹地回到寝室,阮新元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离开。

  他骑车到校门口,看见戚寻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口,他小跑着上了车。

  阮新元发现副驾驶也被垫了新的软垫,戚寻给他递来一杯温牛奶,“今天下午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阮新元打开牛奶火速喝了一口,“没有,现在还行。”

  戚寻放下心,“那就好,晚上再给你上一下药。”

  上药……?

  是在上下都有点难以启齿的两个地方吗。

  阮新元没好意思问出口,但不出意外应该是,只是昨晚的他实在是太累了,失去了这段本来会有些令人尴尬的记忆。

  正在一旁开车的戚寻余光看出来阮新元的不自在,“没关系的小元,只是擦药而已,何况我都见过,你也知道。”

  “嗯嗯嗯。”阮新元跟蚊子似的嗡嗡应着,不说话喝起牛奶。

  戚寻没再说什么,专心致志地开车。

  阮新元扭头看向车窗,在车玻璃里看见了戚寻的倒影,今天冥想了一下午,现在的他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戚寻说这是他死后的九百三十七年,也就相当于他活了九百三十七年,所以他在现代社会也能如此自如的做任何事情,同时见证了很多事物的变迁。

  难怪做历史教授,感情专业对口……

  阮新元没忍住想。

  在他胡思乱想的这段时间里,车子驶入地下车库,两个人一起走回了家。

  一打开家门,快快就眼前一亮,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蹭阮新元的裤脚,阮新元将猫抱在了怀里逗弄,坐到沙发上和快快开始玩起来。

  “小元,我还有个线上会议要开,先去书房了。”戚寻看着一人一猫,和人报备了一句。

  阮新元抬起头来应声,“好。”

  等到戚寻走进书房,阮新元拿出手机,开始边和快快玩耍,边拍照录视频记录。

  夜幕完全降临,黑夜覆盖在大地之上,几颗星星悬挂在空,阮新元并没有留意时间的流逝,和快快玩得不亦乐乎。

  他将一个毛绒绒的玩具往前丢,快快顺着玩具掉落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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