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娘也不行,踢了一脚江玉鸣:你去唱黑脸。
江玉鸣头顶冒问号。
厉乘川又踢了他一脚,那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他还得刷好感,是兄弟就去。
行行行,反正邢母又不会是他的丈母娘,江玉鸣动了下唇:“有多关心?打听而已。”
不是因为厉乘川,江玉鸣自己也想说。他都能猜到,电话一挂断,打电话的人立马就会拉住左右邻居闲聊。
可能是有担心,可口头上的担心带不来任何帮助,口头上的谈论却会成为造成二次伤害的利剑。
江玉鸣在医院看到的这种事太多了,有人经过多次手术艰难地活下来,最后却因为他人的议论走上绝路。
向日葵枯萎可就不好看了,江玉鸣走到邢葵身边,俯身,摸摸她的头,“好孩子,别听你妈的,她书读少了。”
邢母:“?”
厉乘川:“……”丈母娘,可不是我这么说你的啊。
江玉鸣无所谓,还是那句话,邢母又不会是他的丈母娘,得罪就得罪了。
摸头的手很温暖,邢葵亮着星星眼看江玉鸣,越发觉得江医生适合做契约结婚的对象,她妈妈不会喜欢他,熬个几年离婚顺理成章!
邢母自讨没趣,换了话题,操心起住院费用。
“没关系的吧,妈妈,你不是说是对方闯红灯?应该能全赔?包括我吃饭用的钱……”
“是,是对方闯红灯。”邢母心存顾虑地颦眉,“可那人连医院都不来,医药费也不垫,我怕他耍无赖。”
江玉鸣没怎么听邢母讲话,坐到邢葵床旁边,扫过早餐袋上万盛酒店的标志,车祸他见得多,肇事者不来探望不垫付费用,不道德但不违法。
“我有个认识的律师。”厉乘川望了眼江玉鸣,好兄弟刚在邢母那儿留下坏印象,这会儿他正向表现,定能加不少分,“需要的话,介绍给你们。”
你疯了?江玉鸣睨向他,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南州,熙京国际机场。
一架飞机驶过蔚蓝的天空,一群记者背着相机冲向出站口,话筒上是各大新闻平台的图标,几名魁梧黑西服的保镖护着一人走出。
“周律!周律!针对本次纭升国际总经理跨国受贿案,据闻涉案金额高达十五亿,牵涉人员复杂,您是如何找到关键证据扭转劣势的?”
“您是否觉得,本案胜诉会在国际金融圈敲响警钟?”
“恭贺周律大获全胜!”
被话筒围追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推着行李箱,相貌顶级,眼窝深邃,穿着深灰色复古格纹大衣,佩戴金丝眼镜,像一名来自中世纪的绅士。
“谁啊?明星吗?出了这么帅的明星我能不知道?”
“拍照搜搜。”
还真叫路人搜出了结果。
周镜,天才律师,世界前三律师事务所“ley&corazon”合伙人,毕业于清北大学,现年三十岁,爷爷是大法官,母亲从政,家族世代与政法相系。
大众不认识周镜,但周镜在特定圈子可谓赫赫有名,刚打赢一场国际大案,各家记者都想要第一手新闻。
记者围堵中,周镜抬起手腕,睨了眼腕上金灰色的表:“谢谢,无可奉告。”
温和但寡言,在人群中,却和人群极有距离感。
手机振动,周镜接起电话。
“喂,周哥!厉哥被女人甩了,现在正在化悲愤为搞钱动力,我要去教训那个女人!你回南州了吗?”
“嗯。”
辉德医院病房,江玉鸣走了,邢母下午也走了,坐在床上的邢葵琢磨着人生,等江玉鸣再过来。
车祸减轻了她面临的催婚压力,但是她差点死了,不是催婚的人死了,她需得尽快振作,找合作对象,江玉鸣非常合适。
就是有一个问题,江玉鸣是真不举还是假不举?邢葵希望是真的,这样不用担忧对方在合作期间乱搞染病。
这种事不便直接问,邢葵喝了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隔壁,病友正在敲击键盘,好似在忙工作。
病友和江玉鸣是朋友,他或许知悉真假?
病友抬眸看她,邢葵:“!”
“有事?”厉乘川尽力不让他显得和邢葵太熟悉,板着脸,结果,他严肃的表情让邢葵心脏剧烈一紧。
好阔怕,果然很总裁。邢葵拍拍胸脯给自己打气,为了美好的未来,准备向江玉鸣的朋友旁敲侧击打听虚实。
欸?旁敲侧击?她当前的脑子哪做得来那玩意儿!“那个,江医生真的有功能障碍吗?”
厉乘川一顿,指腹落上键盘k键,一排一排的k在屏幕列队。
邢葵耳朵烫成了煮熟的红柿子,怎么了嘛,为什么不回答,她已经很委婉了!最开始说江玉鸣不举的不是你嘛!
要不她再委婉点吧,邢葵再接再厉,“我是说,就是,那方面当真不行吗?”
k继续在屏幕列队。
邢葵加油,“就,那方面。”
咔哒,话题正主江玉鸣从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