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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眠发顶,把人搂进怀里:“这么大的雨几年都不见得下一次, 也算是终身难忘了。”

  陈则眠对其他事都很随便,但对向陆灼年表白却格外执着:“等雨停了我补给你。”

  话音刚落, 一道闪电陡然亮起,不偏不倚正落在楼前!

  蓝紫亮光隔着玻璃窗,几乎是紧贴着鼻尖炸开, 猛地印在视网膜上。

  余辉还未散尽,惊雷接踵而至,吓得陈则眠一激灵。

  陆灼年不厚道地笑了两声:“你怕打雷?”

  “我不怕打雷,”陈则眠默默退开两步:“但这个突然的雨和刚才那道雷太怪了,有说法。”

  陆灼年:“什么说法。”

  陈则眠神秘地摇摇头,又看了眼屋外飘摇的风雨,突然一下子亲在了陆灼年嘴上。

  轰隆一声巨响在耳畔炸开。

  陈则眠倏地蹿到陆灼年身上:“你看到了吧!我一亲你就打雷!”

  “哪儿又那么玄乎,”陆灼年单手抄住陈则眠:“赶巧罢了,你再亲亲试试。”

  陈则眠咽了下口水,紧张地低下头,飞快在陆灼年嘴上亲了一下。

  没有再打雷了。

  陈则眠担心是雷电冷却期没过,又环住陆灼年脖颈,连亲带舔地又试验了好几回,充分证明了刚才那两声雷只是巧合,并不是他掰弯男主的天打雷劈。

  陆灼年被他亲得心头火起,单手扣住陈则眠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记长吻结束,陈则眠头晕目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倒在了沙发上。

  “为什么会觉得亲我就打雷?”陆灼年撑着手看他:“聊斋异志看多了?”

  陈则眠下一款游戏想做中式恐怖元素的志怪系列,最近天天挑灯夜读,熬夜翻《聊斋》,要素框架写了三万多字,确实是钻研得有点魔障了。

  说起《聊斋》,陈则眠想起昨晚临睡前一闪而过的灵感,当即推开身上的陆灼年,一头扎进书房,噼里啪啦地敲起键盘。

  陆灼年:“……”

  5月20日,陈则眠精心选择的表白日期,暴雨,大风,全市停工停学。

  受到极端天气影响,表白计划全盘作废。

  陆灼年没有看到日落、没有看到晚霞、没有看到跑车、没有吃上西餐。

  甚至没有听到表白。

  等陈则眠洋洋洒洒敲完1.5万字新大纲,低头一瞥,发现已经过了0点。

  外面雨还没有停,风吹着雨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

  陈则眠呆了一瞬,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完蛋。

  表白计划意外中断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因为工作忘了时间,把陆灼年一个人扔在客厅里大半天。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糟糕的男朋友了。

  陆灼年会不会生气了?

  陈则眠小心翼翼地走出书房。

  餐厅里,厨师烹制的牛排早已冷透,盛在精致的白瓷餐盘里,渗出鲜红的血水,丰盛可口的菜肴无人问津,餐桌上唯一变化的只有烛台。

  蜡烛即将燃尽,火光微弱,轻轻闪动。

  陆灼年撑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过来,问他:“饿不饿?”

  客厅没开主灯,电视屏幕上变幻的彩光照亮陆灼年英俊的面庞,有种说不出的温柔。

  明明自己也没有吃晚饭,看到陈则眠的第一眼,却是问他饿不饿。

  陆灼年没有生气还这么关心他,令陈则眠更加自责。

  他原本不觉得累,灵感爆发时干劲十足,再熬几个通宵都没问题,可不知为何,一出房门看到陆灼年在等他,忽然之间就干不动了。

  陈则眠走过去,贴着陆灼年坐下:“对不起。”

  陆灼年像是真没有感到怠慢,闻言眉梢微动,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

  陈则眠很沮丧地说:“我光顾着写游戏大纲,没有陪你。”

  陆灼年不以为意:“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陈则眠长长叹了口气,自我否定道:“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你对我这么好,可我对你却不够上心。”

  陆灼年沉默几秒,说:“陈则眠,我想和你谈谈。”

  陈则眠瞳孔微不可察地轻轻一缩,下意识就想躲:“谈什么?一定要谈吗?”

  “怎么了?”陆灼年看到陈则眠炸毛,抬手握着他的手腕:“你慌什么。”

  陈则眠想把手抽出来,抽了一下没抽动也没再挣,毫无意义地扒拉着陆灼年的手:“你这么严肃,我当然心慌了。”

  陆灼年松开手:“别紧张,你先找个舒服的方式待着。”

  陈则眠抖开空调毯,兜头披在身上,全身都躲进毯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好了。”

  “……”

  目前来看,在陈则眠心中仅就安全感程度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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