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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他靠左边,像两个高中生上课开小差被老师发现然后被罚到楼道里罚站。

  左边这个兴许是“罪魁祸首”,挨到墙的那一刻就好像没骨头似的靠上了,变成一副吊儿郎当的样。

  符霄后背抵住墙,看见对面穿着碎花长裙的她,想起此次“罚站”的真正目的,斟酌措辞后准备说正事。

  “这几天忙什么呢?”符霄淡声问。

  总得先说点不相干的来过渡吧。

  他保证他真没别的意思。

  但话到了池黎耳朵里,她自觉进行了艺术加工。

  以池黎对符霄的少有了解和刻板印象,她觉得符霄不大像是会说废话的人。

  话挺正常的,不咸不淡的语气,就好比出去碰见半熟不熟的人总要问上一句您吃了吗这样的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池黎就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他一定想知道别的。

  然后思考了大概三秒,池黎很是坦然地回他。

  “这几天课和作业都挺多的,没时间见你。”

  “……”

  好的。

  非常好。

  他问他的,她答她的,驴唇不对马嘴,却意外对上了。

  符霄被她的回答呛到,不知所措的接连咳嗽几声,又看到她直白的眼睛,紧接着耳朵肉眼可见变得更红了。

  他眼睛一下瞥向别处,又僵硬地摸了摸鼻尖,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我没问你这个。”

  真不是想问这个?

  骗鬼呢。

  池黎才不相信。

  她看着那人红到耳尖的耳朵,故作从容的表情,以及那张死不承认的比鸭子还硬的嘴,更觉得符霄这人比她想的要有意思的多。

  嗯,好像还很纯情。

  本来池黎还有点绷着,生怕不知哪句话让他占了上风,这下看来是没必要。

  她也靠到墙上,说:“嗯,是我主动跟你说的,我觉得你会想听。”

  “……”

  “……”

  “……”

  符霄完了,他脑子里在放烟花。

  下午决定打直球的那位,现在稀里糊涂的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打直球,本来计划好的那些话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毫不拖泥带水,那样明白又具体。

  她真的太懂怎么抓人情绪。

  话说的像小别胜新婚,莫名有种两人刚亲完的胶腻。

  你看吧,我就说她心思不单纯!

  符霄被她这句话冲的极其不好意思,从脖子红到脸颊,整个脑袋像一颗熟透的番茄。

  他应付似的小声嗯了一声,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完了,竟然被她一句话就轻松拿捏,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狼狈过。

  于是他顶着他那个红透刚刚开机的脑袋,别别扭扭的换了个话题。

  符霄:“……你最近作业很多?”

  池黎想了想:“嗯,是挺多的。主要是被罚的比较多。”

  符霄:“被罚?”

  池黎点点头,不怎么在乎地说:“因为逃课。”

  这事说来话长。

  自从上次张庆他们晚上偷摸下山,被侯超航碰见却没采取任何惩罚措施以后,这群学生越发猖狂,不仅下山偷玩越发放肆,逃课现象也越来越恶劣,甚至有时候出勤率不达一半,就连一向脾气好的老师都忍不住发了火。

  眼见他们越来越松散,侯超航越发无法应对,索性“一张状纸告到中央”,上级因此动怒,给予了侯超航“处置”他们的权利。出于双重保障的目的,没过几天,又下来了一份名为“夏令营行为准则”的规章制度,真应了王乐森说的侯超航要攒大招那句话。

  于是这短短一份文件,直接把池黎这群人束缚住了。

  可他们哪是省油的灯,尽管被罚也不老实,该玩的还是玩,不想上课还是逃。所以大祸小祸一起闯,零零总总加起来,池黎被罚了不少。

  池黎不听话归不听话的,但挨了罚她会受,就像侯超航罚了她那么多张速写,她也一句没顶照样画了。

  池黎:“余扬更惨,他还有个三千字检讨。”

  符霄:“为什么?”

  池黎:“你忘了他那天给谁打电话了?”

  符霄:“哦,难怪。”

  符霄想了想问她:“那他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池黎当时还没想到这个层面上,经他这一说,她觉得应该算是。

  说到这,符霄似乎想起来点什么,他问池黎:“你和我一起出去那次也被罚了吗?”

  池黎说那次没有。

  符霄点了点头,舒一口气。

  “你上次和侯超航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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