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你难道不是来找我茬的吗?”沈玉姝嘟囔一声,倒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还有心思地垂眼玩了一下胸口的南珠坠。
平心而论,除了用处敏感而产生的情|色感,这对坠子当真是好看极了,典雅的奢华精致,各方面都戳中了沈玉姝的审美点。
“嗯,好吧我承认。”尚珏弯着眼,慢条斯理给沈玉姝另一边胸口也扣上南珠坠,“那夫人要怎么解释,来哄哄孤?”
两人在黑夜里无声对视。
好一会听沈玉姝说,“分明是你七天没见着人影,一出现就对我兴师问罪。”沈玉姝拿脑袋撞了一下尚珏的肩膀,“而且这事和我可真的没有关系,分明是你让人家误会了。”
这种小动作是以前的沈玉姝对尚珏不会有的,过分亲昵,还带着一点不自知的依赖。
尚珏看在眼里,无声呼了口气,将人搂的更紧。
费那么多心思,总算让沈玉姝把他与情人或者太子区分开,多了恋人的旖旎。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沈玉姝另一种鲜活的一面,喜欢的要命。
尚珏不知道,怎么会有一个人连头发丝都好像和别人生的不一样,勾得他心痒。
他面上一往如常,只有嗓音细微发哑,若是不仔细看他搂在沈玉姝手臂上,更内扣的手腕,几乎瞧不出异样的端倪。
他含着一点笑意问:“哦?怎么怪孤?”
沈玉姝调整了一下在他怀里的姿势,三言两语把今天下午的事说了。
“都怪你让我进宫。”沈玉姝最后总结道。
尚珏眉头似挑似皱,好一会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抬手覆住沈玉姝的眼睛,另一只手向下拨弄她胸口南珠坠,分开她的注意:“嗯,怪我,那不提他了。”
“唔……你犯规。”沈玉姝一下就知道尚珏是逃避自己出错的问题,愤愤不满,而后上身在黑夜里凭着习惯倾下,毫不留情地张口在尚珏的肩膀处重重咬下,但动作的偏差,这口咬痕偏落在脖颈处。
她的唇瓣清晰感受到尚珏有力跳动的脉搏。
细微的痛感在脖颈漫开,尚珏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抬手轻轻拨弄一下沈玉姝的犬齿,哑声道:“牙这么利呢。”
“那明明是你不让我睡觉还找我茬。”沈玉姝说,“你该。”
尚珏那点轻挑被随来低低的笑声打的七零八落,他埋在沈玉姝的发间,叹谓一声:“夫人怎么这么可爱。”
沈玉姝耳根红了一片。
*****
恭王府。
竹园里的竹子早被砍了干净,换上新栽的梅花树,但过了时节,显得过分萧瑟。
尚琢坐在院内亭下,身边搁着零落的酒瓶,浑身透着浓浓的酒意。
苏进站在一边,神色焦急上去劝:“王爷您别喝了,注意着身子。”
尚琢不知听没听见,视线虚虚不知落在何处。
良久才听他哑到极致的声音响起:“苏进,如果当初本王没有陪何之纯游湖,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苏进嗫嚅一声,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尚琢也没想得到一个答案,自己说完就哂笑了声:“罢了,把那湖填了吧,一个人工湖,也没什么看头。”
他说着将酒瓶一掷,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把拂开苏进伸来搀扶的手,独自往外走去。
走了没几步,他忽的一顿,“本王当时怎么罚沈玉姝那婢女的来着?”
苏进快速道:“打了三十板子。”
尚琢点头,在这凉得出水的夜色中跌跌撞撞地往主院方向走。
苏进正要跟过去,就听尚琢醉醺醺的声音传来:“去把当初打那婢女的侍卫找来。”
苏进心中一跳,以为王爷要翻旧账,下意识小心翼翼问:“夜深露重,不知王爷……?”
“让他怎么打那婢女的,就怎么往本王身上打。”
夜色里,尚琢一双琥珀色的瞳孔沉的可怕,像一个徒劳迷路的旅人,捡到最后一点妄想。
苏进险些跪下:“王爷!这不可啊!您……”
“如果本王不这么做,沈玉姝恐怕永远也不会正眼看本王一眼。”尚琢哑声轻笑,这个表情让他冷硬的五官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可怜,他轻轻瞥了苏进一眼,“去吧,本王不罚你们。”
话音落下,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卸掉某种无形的重压。
“是……”苏进应声,转身去了侍卫偏房。
*****
翌日,清晨。
沈玉姝在一片滚烫的温度里醒来,她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尚珏还没走。
说起来他们有三个月没有共枕,鼻尖的温度让沈玉姝几乎
眼酸。
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沈玉姝伸出手指,戳了戳尚珏手感硬实的胸口。
没反应。
又戳了戳。
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