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旁边出来的两人目光也看向云竖,她们微微颔首,告别云母就离府。
“那还劳父亲告知母亲,我这就回去收拾行李。”
“收拾行李去哪里?”
“去璇山。”她含糊地说道。
说完她就抬脚离开,显然不想在云母面前再说一遍这个。
她走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云父所能看到的地方。
旁边的侍从显然懵了,“主君真要让女郎离开吗?”
太荒唐了。
“等妻主问起来,就说是去外祖那待几天。”他想了想,“去挑几个长得好的侍子,今晚上送到她屋内。”
不过是一时兴起,说不定待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那书哪里是那么容易读进去的。
能进璇山书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底子,里面要求的悟性才学都颇高。
即便她外祖是山长,到时候一样待不下去。
科考哪里那么容易,否则岂不人人都是状元。
子漾幼时便读不进去,都需要被按着写字识字。
云父几乎没有任何担忧,又开始着手去挑选她之后的夫郎。
“好生看着那云栾。”他声音冷漠道。
他绝不允许他女儿的地位被一个低贱之人生出来的人所动摇。
夜里。
洗漱后,云竖便瞧见了送到屋内的几个侍子。
如今正处春季,但夜里穿薄衫显然是不明智的。
她不明所以,“下去吧。”
外面的讯蓝连忙进来,支支吾吾地说,“这是主君送来的。”
云竖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笑了笑,“都下去,不会有人责怪你们。”
她没有再维持自己之前的形象,毕竟她明天就会离开。
行李已经准备好,去璇山书院也只需要半天的时间。
下午遣人去送了信,云竖自然也担忧自己进不了璇山。
可有关系可用,为何不用?
几人沉默了一下,随后乖顺地退下去。
讯蓝把他们带到偏房,女郎没有赶走,他们的身份自然也算是通房。
翌日。
云栾扑了空,得到的消息是云竖去拜访祖父。
她沉默了一下,没说什么就原路返回。
说起来,她父亲也是从璇山书院出来的侍子,是主君带过来的陪嫁。
主君有孕时,她父亲就成了母亲的侍夫。
隔江的道上,云竖只背着包袱站在那等船。
岸边只有零星几人。
她只一个人来,什么人也没带。
发带被风吹得飘了起来,碎发也遮住了眉眼。
她微微偏头,就看到了靠近的小船。
“这位女郎,要上船吗?”
说话的人是一个少年,面容素净,声音也细细地很好听。
撑船的人是一个中年女人。
等船靠近,云竖上了船。
从岸边到对岸,需要十几分钟。
少年给她倒了一杯茶,柔顺的发丝垂散在肩上,好奇地盯着她。
“女郎是要去璇山书院吗?”
他盯着眼前显然富足的女郎,轻轻抿嘴询问。
“嗯对。”
“女郎若下次还要乘船,记得再来找我们。我叫谢枝,那是我的母亲。”他笑得清纯,乞求期盼地希望眼前的人客人能够照顾他的生意。
“等待了夏日,我会为女郎摘莲子赠予你当作报酬。”
这种话对于富裕的女郎而言,显然稀奇。
她随口应了下来。
谢枝说了几句,就坐在了船头,拉开与女郎的距离。
十几分钟的时间显然有些长。
少年清了清嗓子,唱起了江南民歌,语调轻柔甜蜜,婉转柔和。
他坐在那,腰间的布料被塞得紧实,腰肢纤细,脖颈处也白晃晃地。
江雾霏霏,江面犹如一条青色的丝带一般,清幽空灵。
她眼前不由得晃了晃,安静地听着歌调,眸光越发明亮。
船停留在岸边,云竖将银钱递给船家,躲在女人身后的少年羞怯地盯着她,面容绯红,声音轻柔,“女郎记得刚刚说的话。”
江面上,谢枝的发丝被风吹得飘了起来,一袭绿罗裙,素净犹如美玉的面庞朦胧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