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你之前没有见过吗?”孟昂一边走着,一边询问。

  她嘟囔着,觉得可能白来了一趟,“我原以为南山别馆会有些不一样。”

  “鲜少见过,你若是看不上,也不用陪我去。”她一边说道,一边抬脚朝那边走去。

  “若去了京都,我可带你去昔卿宴,那才叫开眼。”她跟上云竖,敛去刚刚的神情,转而说了其他,还有些兴奋。

  四处人群走动,有看热闹的男子,也有借阅藏书的女君。

  刺眼的阳光让人不想抬起头来,屋檐的铃铛静止不动。

  被围住的那十人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紧紧皱眉。

  而在最前面坐着五人,其中一个是男子。

  云竖想着,居然还有男子评审。

  两人对视,云竖愣了一下,下一秒不着痕迹避开。

  坐在那的白蔓微微抿唇,盯着那女君,颀长玉立,温润光泽。

  玉质地坚硬,半透清润。那张脸虽然虽然润白,却微微发青,透过白色肌肤甚至可以看到下面青绿的血管,皮肤薄而紧绷。

  他想着,若不论家世,嫁给这种人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家世太重要了,甚至重过他的命。

  白蔓转移视线,看向下面的人,眼底闪过一丝厌烦,甚至厌烦别人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一炷香过去,陆陆续续有几人完成,完成的作品被挂起来供人观看。

  孟昂粗粗一扫,朝上翻了一个白眼,也没说什么话。

  “你不想去试试吗?”

  云竖摇了摇头,壁上提诗就可以了,没必要参加这种。

  更何况她才进书院半年,不必如此出头。

  等人陆陆续续离开时,云竖才抬脚朝门口而去。

  “我们去循水楼吧,不少诗词都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三日后。

  孟昂对出去游玩这件事感到疲惫,甚至不再主动出门。

  云竖一人走到街上,路过首饰铺便进去买了几根发带,又去置办了两身衣服。

  转而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侧身去看跟着自己的人。

  “你跟着我做什么?”她有些惊讶,很快敛下去,“是需要帮助吗?”

  “你不记得我了吗?”少年又走近了一步,摘下了脸上的面纱,扮相柔软温顺,“我是来谢谢你的。”

  他抬起来的手腕上,一对手镯碰撞响了起来,格外清脆。

  他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云竖再迟钝也该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只是随手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少年微微咬唇,顿时知道她对自己没一点想法。

  他张了张口,顿时眼眶红了起来,眼尾湿红,眉宇柔弱,“那……那女君可否再帮帮我,再帮帮我吧。”

  “帮什么?”

  “我愿意做女君的侍从,为奴为婢都可以的,我不想再回去了。”他声音带着颤,被裹紧水葱一般的腰肢也轻轻颤着,整个人惶恐不安。

  莫名的要求让云竖沉默了一下,“……我只能帮你赎身,今后归去都由你,我不会管你。”

  听到她愿意给他赎身,明珰微微瞪大眼睛,觉得她真是奇怪的人。

  明明还是陌生人。

  他抿紧唇,破涕而笑,“只要女君赎我出来就好,奴不会打扰女君的。”

  “奴叫明珰,是云春酒楼的舞姬。”

  云竖点头示意记住,“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会让人过去给你赎身。”

  鲟江也有云家的店铺,云竖只需要去知会一声就行。

  她不再说下去,转身继续前往湖畔。

  呆在原地的明珰有些茫然,不知道她为何如此。

  甚至觉得她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他甚至不敢在跟过去。

  旁边陆陆续续有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明珰不安地瑟缩一下,匆匆回了酒楼。

  湖畔处。

  云竖租了一条船,接着有人将点心茶点送过来。

  帘子被掀开,云竖抬眸就见着不远处船上站着的人。

  他穿着一身紫衣,珍珠白玉挂在他的腰上和领口处,像是紫色的鸢尾一样,透着端庄和成熟,被紧紧裹着的细腰却释放着一种迎合柔媚的信号,带着过于成熟的糜烂。

  “女君在看什么?”送点心的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南山别馆的贵卿,旁边那人,听说是择的妻主,侯府的嫡女,还未订下婚事,明明三日前还没有什么婚事。”

  她看着,微不可见地叹气,“南山别馆的那位怎么会看上那位女君,一个流连云春酒楼,诗文更是半分不知。”

  云竖听着没吭声,毕竟原身之前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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