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以皇位起誓,此生仅有你一人。”
“那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你敢有别人,我保证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我说到做到。”
“绝不会有那一天。”
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细腻真实,贺枢仍觉得在梦中,忍不住问:“你真的原谅我了?”
“是。”江望榆仰头看向夜空,“星辰千年,与之相比,人的一生过于短暂,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她停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温柔缱绻,不似初见时暗藏寒星,她抬手,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眉梢,笑了起来。
“真论起来,我当初遇到你的时候也是用的假身份假姓名,谁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我比你先暴露。”
“阿榆,我很开心。”贺枢抓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浅浅的啄吻,“今晚去哪里睡?”
江望榆瞳孔地震。
“你说什么?!”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推开他,伸手按住腰侧的荷包。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枢反应过来那句话里的歧义,为免她害怕,主动往后倒退,拉开一长段距离。
“现在宫门关了,没有紧急事务是轻易不会开的,我想问你今晚去哪里休息,是去观星台的角院吗?或者需要我安排寝殿吗?”
江望榆稍稍放松,追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贺枢看看她的神情,“你放心,成婚之前,我绝对不会有任何逾越举动,不会损害你的名声。”
从他过往的举止来看,他确实非常克制,最亲密也不过是像之前在寝殿那样……
江望榆努力把那段纠缠不休的记忆压回去,“以后你说清楚点,别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我记住了。”贺枢往前几步,见她不再抵触,牵住她的手,“去角院吗?”
“当然,那里比较熟悉,被褥什么的都还留着吧?”
“嗯,我吩咐宫女隔三四日就去打扫,很干净,你随时可以回去。”
“我听说观星台的各种观测仪器都没搬走,是吗?”
“对,特意给你留的。”贺枢顿了顿,“阿榆,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很快的,你先在这里等我,好吗?”
江望榆心生疑惑,点点头,停在原地,看着贺枢走进坤宁宫。
殿内亮起烛光,不过片刻钟,又暗了下去,他走出殿,手里拿着一个方形匣子。
“上元节答应送给你的印玺,原本想正月十七上门拜访的时候给你,一直拖到现在。”
她心中疑惑更甚,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打开匣子,借着宫灯,勉强看清里面的东西。
白玉所制,四角方正,玺钮雕纹华丽,多年不曾有人使用,不损丝毫华贵。
江望榆咽了口唾沫,顿觉掌心的匣子烫手,连忙塞回贺枢的怀里。
“你当时说的是印章,没说是皇后的印玺。”
“只是比普通印章大了一点,你同样可以当做是印章。”贺枢将匣子捧到她的眼前,“阿榆,你一定要收下。”
她盯着皇后宝玺看了半晌,又看看他,没有直接拒绝:“这个不适合现在给我吧?以后再说。”
听出她话里委婉的答应,贺枢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合上匣盖。
“我送你去观星台。”
从皇宫去西苑的宫门还没落钥,两人一起走向观星台。
走着走着,贺枢发现她越走越快,不由问:“你很着急?”
“是。”江望榆回答,“我急着去观星,现在是仲春,可以观测北斗七星的斗柄指向的方位,还有看建星会不会在黎明前出现在南天正中。”
贺枢一噎,挣扎着追问:“你今天不是为了我才特意进宫的吗?”
“进宫找你是顺便的。”她随口说,“我昨天去了城东的观星台值守,今天不用去,所以想进宫在西苑的观星台观测天象,比对两者的异同。”
贺枢缓缓呼出心口的闷气,安慰自己至少结果是好的,不要太在意起因。
“话说回来,”江望榆担忧道,“先帝给你取道号为元极,会不会太大了?你压得住吗?”
“皇考给我取名的时候,枢这个字确实来源于北斗七星的天枢星,后来病重时,那些道士说天枢一体,只有一个枢字自然不好,所以取一个寓意为天的道号,两相呼应,方能平衡有道。”
提起先帝的时候,他的语气平淡,甚至听上去没有丝毫起伏,全然不像在说父亲。
江望榆立刻握住他的手,转移话题:“你饿了吗?我想吃宵夜。”
听出她故意说这样毫不相干的话,贺枢笑了笑,顺着她的意思应声:“是有点饿,我们先去万寿宫吃点宵夜,再去观星台,好吗?”
“好。”
一起去吃了些容易克化的宵夜,江望榆连忙赶往观星台,仍和以前一样观测夜空天象。
贺枢
自然随行,注视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走近,“之前你问陛下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