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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咱们的后路!”

  带军前来支援的赵阔声音高亢,这不禁让李书珩多侧目看了苏珏一眼。

  “苏先生……”

  不过战场情势千变万化,难保呼延庆不会再杀个回马枪,所以也容不得他多言,只得按下疑问不表。

  然而还没等李书珩下令回营,忽闻远处传来“咻”的一声破风之响。

  直冲他而来。

  一旁的苏珏反应极其迅速,他一把推开李书珩,自己也向旁边躲闪。

  然而他之前在进谷处与元夏士兵苦战,现在哪有多余的力气,只觉得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直勾勾的刺入自己的胸膛。

  就像梦中的情形一样,只是梦里的箭矢永远定格在那一瞬,如今现实里的箭矢刺入他的胸膛。

  现实与梦境开始重合。

  铺天盖地的剧痛让苏珏眼前一黑,他直接软倒下去。

  “苏先生!”

  李书珩没想到这人会替他挡住元夏的冷箭,于是在苏珏跌落之前,他将人从腰间横直拦住,拉了起来。

  苏珏的箭伤严重,血从他的伤口中汩汩涌出,早已湿透了胸前的衣衫。

  先前天蓝色的披风几乎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模样。

  “主帅,方才我赶到进谷口时,苏先生正与一伙元夏士兵苦战,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苏先生怕是早就死在弯刀之下了。”

  陆羽将所见所闻尽数说给李书珩,他也没想到这个苏珏会有这么大的血性,竟想凭借一己之力拖住元夏兵力。

  “他是跟着本帅来的,那个信号弹应当也是苏先生发的。”

  李书珩低头看了一眼苏珏,惨白的脸色让李书珩的心揪成一团。

  三番五次的试探,别有目的的接近,如今还替他挡箭。

  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必须要弄清楚,问明白,所以,他不能死!

  于是李书珩一个用力将苏珏揽入怀中。

  “众将听令,开拔回营!”

  “是,主帅!”

  “撤!”

  陆羽他们得了令,即刻收兵绝尘而去。

  并未走远的呼延庆冷眼看着这一切。

  直到西楚军队全都消失在红河谷,这才带兵全部撤离。

  “可惜啊,不过更有趣的事还在后面呢。”

  ……

  “儿臣拜见父王。”

  昨日除夕夜宴,鲜卑上下皆着华服,是以可频王子此刻一身朱衣锦缎跪在可频善奇的面前。

  “我儿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比如本王为何不派人去追那李明月?”可频善奇眯起眼眸,声音冰冷。

  “儿臣知错。”

  “我儿哪里有错,你这么做是正和本王心意。”

  可频善奇不怒反笑,甚至亲自将可频王子扶了起来。

  “质子出逃,乃是大罪,在西楚那边,他只能以死谢罪,这丧子之痛,本王也快还给他李元胜了!”

  “父王是说王兄?”

  一语惊醒堂中客,可频王子想起他有一早夭的哥哥。

  听父王所说,他的哥哥文武双全,十二岁就和他上了战场,十六岁那年在战场上被冀州王李元胜一剑封喉。

  这么多年来,父王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他的出生是在哥哥夭折的第二年,正因如此,他的父王才对他如此宠爱。

  “可那不关李明月的事啊!”

  “父债子偿,他们应该的。”可频善奇目露凶光,面色更是如同数九寒冰。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父王,所以你就将计就计,只是为了置李明月于死地……”

  可频王子暗叹自己大意,他只想着将李明月送出王宫,却忘了自己的父亲城府深沉。

  此番定是早有察觉,请君入瓮罢了。

  “没错,所以我儿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

  “父王,李明月是无辜的!”可频王子被可频善奇从小宠爱长大,虽然娇纵,却心思澄澈单纯。

  他想不明白,父辈的恩怨为何要加到后辈的身上。

  这样的话,岂不是生生世世都不得安宁?

  “我儿,过来本王身边坐吧。”可频善奇笑得和蔼,仿若寻常人家的慈父。

  而可频王子却有些忐忑,他看不懂父王的意思。

  父王到底是真的满意他的做法,还是笑里藏刀有别的成算?

  跪坐在可频善奇的身边,可频王子的身子绷得僵直,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哪,便只得低头摆弄身上名贵的玉器。

  片刻后,可频王子发觉父王正直直的打量着他,可频王子不自觉的眨了眨眼,修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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