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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医师都去大户家里看诊了,馆内没大夫了。”
老妇人抱着孩子嚎啕大哭,单薄的身子却护
住了怀里的孩子,不让一点雨淋上去。
苏珏看着难受,将人接进了医馆中。
“老人家,先喝杯热茶吧。”
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推到老人家面前,她却连手都没动一下。
苏珏看出了老人家心里着急。
“您家孩子是生了什么病吗?”
“您别着急,这里是医馆。”
老妇人这才抬头,眼里带了期冀。
之后季大夫出来替那孩子看了诊,是高热不退。
据老妇人所述,孩子原先只是哭闹,看了大夫吃了药也不见好。
今早去看,脸都白了,不哭也不闹,急得她赶紧带着孩子去医馆,却因着大雨,没了医师,多少医馆都闭门不见客。
说话间,季大夫替那孩子开了药,这孩子患的是风热,但是原先的大夫开的都是治风寒的药,当真是庸医。
老妇人拿了药,抱着孩子,手里拿着苏珏给的油纸伞,离了医馆前,还连连鞠躬道谢。
“老人家,这可受不起。”
苏珏去扶她,才将人送走。
至此之后,康定城内便流传起苏珏开的这家医馆,医者仁心,一时声名鹊起,客流无数。
几人每日忙的不行,这日子也算安定了下来。
如今,想见的人就在眼前,苏珏觉得更是踏实了不少。
“苏先生,你可愿意与我回军营?”
斟酌思考了半天,李书珩才开口问询,他不知苏珏会不会答应。
“公子,有缘自会相会,还望公子小心珍重。”
预料之外的,苏珏一口回绝了李书珩。
就连楚越都倍感吃惊。
“既如此,苏先生也要珍重。”李书珩没再多说什么,片刻后便起身与陆羽一同离开。
站起身来目送着二人远去,苏珏心里格外平静。
有缘自会重逢,他也需要人间烟火将自己拉回红尘。
……
近来长安城中,空气沉闷,连天都是阴的。
兰台令慕容清因刺杀而亡,楚云轩为此血洗长安。
隔年,陛下又大兴土木,为慕容清重建梓宫,还在王城内与之遥遥相对处盖了一座隔月楼,用以瞻看祭奠。
就在梓宫建成当日,看守的宫人却发现慕容大人的尸身不翼而飞,楚云轩大发雷霆,守墓的宫人一律绞杀,接着派出数队人马,然而皆是无功而返。
也是这一年,鲜卑与元夏各自兴兵十万越境突袭。
兖州、豫州、荆州共十城相继失守,边关告急。
朝中众军侯年老体弱,中青将领后继无人,楚云轩无奈,急调尚在南边境平叛的李书珩赴北境抗敌。
“陛下,北境八百里加急军报!”
“快呈上来!”
中贵人灵均疾步而出接过邸报转呈楚云轩,楚云轩手伸到一半又改了主意:“灵均,你看看写了什么。”
中贵人灵均打开奏报迅速浏览了一遍,随即笑成一朵花般大声道喜:“恭喜陛下,世子殿下势如破竹连克九城,最后一城也已围困多日,收复全部失地指日可待!”
“好好好”
楚云轩一拍御案哈哈大笑,片刻后却又神色如常。
“李书珩一向如此,寡人倒也能放下心了。”
这话明显是没给李书珩留下余地,无论胜败与否,楚云轩总有说辞。
闻言,其他人面面相觑,却都不发一言。
此刻,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
……
另一边的北境却是外另一番光景。
“殿下!陆将军回来了,那运粮官也一并押到。”
“带进来。”
“是!”陆明转身走到帐口:“带进来!”
陆羽一马当先,身后一人被两名军士押解着,满脸不忿挣扎不休。
“跪下!”陆羽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下跪何人?”
“豫州五品参知鲁源。”
“你可知罪?”
“末将无罪!”
“无罪?”李书珩冷笑一声,“陆羽!”
“是!
豫州参知鲁源奉命押运粮草,无故拖延数日致军中粮草不济,贻误战机动摇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