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上,示意程今越闭嘴。
程今越被他吓到了,浑身颤抖,泪水不住地从她的眼中溢出。
“别急着哭,夫人。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说。”
无定宫已经是深秋,过不了许久便是冬天,外面没有暖阳,窗边的花草也冰冷冷的,深秋的风吹进来,屋内一片沉寂。
萧极将程今越扛在肩上,然后狠狠地将她扔在程今越床上。
萧极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程今越被砸在床上,浑身酸痛。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发出“嘶”的声音。
黑色的长发如绸缎一样落在床上,她侧着身子,趴着抬起白净的脸,盈着泪的眼睛看向萧极。
“界主……”
程今越呜咽着开口,又被萧极直接打断。
“你再继续装多久,我就在这里跟你做多久。”
萧极缓缓地抬起头,朝程今越缓缓走来,一边走一边解着身上的外衣。
程今越立马收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她不敢说话,因为她做的愧对萧极的事情有点多,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一件*被发现了。
多说多错,先观察一下。
深秋的天阴沉沉的,窗外没有什么光,屋内也没有点灯,萧极站在阴暗处,从高处俯视着程今越。
“程今越,我一直都知道你很会骗人。”
“但是我觉得你很有意思,我很想知道你能骗到什么程度。”
萧极伸出大手,握住程今越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程今越不是很敢开口,毕竟萧极这种在高位上待久了的人,他的骄傲、自尊、信任,是不能够被破坏的。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萧极这种人,行事雷厉,手段极端,高高在上,从来不把人当人,杀伐果断。
如果萧极真的要对她动手,程今越现在理应是一个死人了。
所以当萧极尝试跟程今越沟通的时候,她就已经赢了。
“今越从未骗过界主。”
程今越小心翼翼地看向萧极。
她几乎不说谎,因为谎言总会有败露的那一天,而为了遮掩一个谎言,就会说更多的谎言。
这不是一个保险的事情,特别是面对萧极这样的聪明人。
萧极突然笑起来,看着程今越的眼睛。
“是,你的确是没有骗过我。”
她又从来没对萧极说过爱,也从未主动请求成为萧极的未婚妻。
她说的恨怀钰是真的,不想再见他也是真的,想要活下去这个愿望依旧是真的。
程今越没有说一句谎话。
她做的任何坏事,都只是被人强迫的,她也是受害者,是可怜人,她生性胆小,只是为了活着,是不能怪罪到她头上去的。
可越是这样,萧极就越觉得怒意从内心最深处涌上来。
“你想知道萧砚修现在在哪儿吗?”萧极突然笑起来。
她就知道。
“今越不知道砚修在何处。”程今越哭着摇着头。
“界主知道,上一次后,我与砚修的关系并不算好,他也不会将这些事情告知于我。”
“我在宁城见过他一面,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泪水从她眼眶之中流出,她眼尾通红。
“一次。”
冷冷的话从萧极嘴里吐出来。
程今越一愣。
她当然知道萧极在说什么。
“程今越,你很厉害。”
“萧砚修也被你收入囊中。”
“好像没有谁能逃脱你的手中,为什么呢?你告诉我。”
萧极俯身,宽厚的手掌掐住程今越细嫩的脖颈。
他浑身冷极,黑眸之中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压迫感极强。
程今越说错一句话,萧极便会随时将她吃干抹净。
程今越愣了愣,倒不是被萧极吓住了。
任何人在历经怀钰那样的疯子,见到了血腥淋漓的场面后,都会觉得萧极眉清目秀。
她只是在想,萧极到底知道了什么?
沉寂许久,程今越的目光与萧极的目光不断交汇。
半晌,程今越脸上的泪收敛住了,她抬起眸子,睫毛上还带着泪痕。
淡然的笑意,像是雨后的一朵花。
柔弱,但没有一丝畏惧与怯懦。
“我根本就没有想把他收入囊中,他对我有什么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