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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 他承认道。

  “你是什么时候在那个小区买了房子的?”

  宋知念没有在抓着他的左手腕,而是用那只手抵着他的下巴,让他完整地暴露在她的眼前。

  她家很早就住在了那个小区之中,而傅瑾承在大学的时候从未说过他们两家住在一个小区,甚至有时候聚餐完都是他先送她回家,再自己离开。

  而他的车能长期在她家楼下停着,证明他应该已经成为里面的业主。

  “去年。”

  傅瑾承回答道,却在一瞬间心中一紧。

  她这是不愿意,和自己在一个小区吗?

  傅瑾承想到这里,眸光一滞,猛然抓住她的手。

  “念念,你是想要赶我走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搬到了附近的。”

  宋知念叹着气道。

  她没有说什么重话,甚至就连问话都是基于常识的推断,却能将他这般轻而易举地刺激到。

  他已经敏感、脆弱到这种程度了吗?还是因为刚刚发病完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情绪呢?

  宋知念没有细想,也来不及细想。

  她盯着傅瑾承,不让他逃离自己的视线。

  宋知念未曾意识到,这个动作,无形之中也给傅瑾承带来了一阵难言的安全感。

  他不会离开她的视线,而她也不会离开他的面前。

  傅瑾承掩盖住自己内心深处的贪念与欲念,那些情绪在他内心扎根太久,久到他拼尽了全力才堪堪将它们压住。

  “你都已经搬到我家附近了,为什么那时不来找我?”

  傅瑾承听到她在自己面前问道。

  这个问题,他自己又何尝没有想过呢?

  他笑笑,举起左手,眼底掩饰上一层化不掉的寂寞:“原因,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那些疤痕赤裸裸地出现在她面前。

  “我那时候状态很差,如果不是因为祈安不忍心,他们就差在我身边二十四小时放人看护。”傅瑾承说得比较简单,但其话中之意确是令宋知念不忍细思。

  她刚刚抚摸过那些疤痕,它们深浅不一、形状不一,令她无法辨认是否是一个时间下的产物。

  “手上的疤,是那时候?”

  傅瑾承摇摇头:“有些是,有些不是,有些是出事的第一年,有些是那时候。”

  他没有细说那些疤痕的来历,但那些痕迹,足以说明他自己的心理状况的惨烈。

  在他第一次在医院试图自伤之后,傅祈安和医院就加强了对他身边的管理。

  而第二年,恰恰是复健无望,而他也无法再继续装作自己对复健效果不佳而若无其事的那一年。

  “那时候勉强熬到了可以出院,可以逃离医生们视线。”傅瑾承垂下眼眸,余光和视线却在注意着她的位置。

  “祈安问我想要回哪里居住,我想了想,竟然感觉自己没有地方能去。”

  宋知念知道,这是他住在医院太久的缘故。

  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

  他太久没有回家,就连记忆之中的家也在痛苦之中渐渐消散。

  久到,都生出了居无定所的飘离感。

  “房子是祈安买的,是阿屿提出的建议。”

  傅瑾承抬起眼睑,眼角周边的微红仍然未散。

  “我本来不想去住,那里离你太近,可是我就过去了一次,就……”

  傅瑾承口中苦涩,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涩意。

  “就不想离开。”

  傅祈安和顾书屿的选的位置很好,楼顶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她们家的房顶,不远不近。

  有时候运气好,他会坐在去医院的车里,正好看到同样去上课的宋知念。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就是那样的注视,令他自伤的情况都逐渐地减少了。

  “我只想离你近一些。”

  他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只想能离她的生活稍微近一些,再近一些。

  能够和她在附近,能够呼吸着一片天地的空气,能够被同一片月色所笼罩。

  就已经足够了。

  “念念,就算……就算你以后不会再来医院,就算以后你永远不来见我,能不能,允许我在你旁边的角落中独自生存。”

  傅瑾承眸光盈盈,犹豫着问道。

  宋知念知道,如果这时候自己说一句不,那么她可能一辈子都再也找不到他,甚至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小区之中,他只会把自己躲得远远地,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即使在一定程度上,那已经成为他的心灵支柱。

  “目前,还没有‘就算’的发生。”

  宋知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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