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随即又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他真蠢!
姑娘的脸都能变,别人自然也能变成姑娘!
而且就是那药庐有问题,姑娘身上的麻烦,必然就是他们搞的鬼!
他要去把那药庐夷为平地!!
但一想到李卿落还活着,追雨又忍不住的笑了:哈哈,太好了。
姑娘没死!姑娘没死!
这个相貌平……哦不,这个素雅的姑娘,原来才是真的!
难怪,殿下会杀了那个假的冒充者。
难怪,殿下这几日对那假的姑娘都不怎么熟络,瞧着满是疏离的样子。
难怪那个假的姑娘,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感觉!
他就说,怎么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果然啊,果然还得是他们的殿下!
只有殿下的眼睛,才能在姑娘容貌大变,甚至声音都大不相同的境况下,还能一眼认出姑娘。
果然,殿下对姑娘从未变过。
追雨又哭又笑,像个傻子一样。
想想他做了什么?
先将姑娘弄丢,后又在那药庐里生生没有将姑娘认出,就此错过了将姑娘救走的机会!
而且,他、他还为那假的替身,对姑娘和殿下恶言恶语,毫无尊重!
追雨跪起身子:“殿下,请您重罚属下吧!”
段容时可没客气。
而且看见他就来气:“四十大板。还有,十年月例。”
追雨磕头就认:“是,属下领……欸?”
什么?
板子又多了十个就算了,怎么还罚十年月例啊!!?
那他还怎么攒钱娶自己的媳妇儿啊!?
追雨崩溃了……
并在破风和冷电二人憋笑的目光中,跪着退到了后面。
当然,最后在李卿落的再三说情下,他只被罚了五年月例。
至于打屁股的板子,就暂时记在账本上了。
段容时会暂且饶了他,全是因为近来需要人手,所以就将他的狗命先拴在绳子里,若是再次犯错,便直接是一个死字!
追雨感激涕零,心道:还是姑娘大气,自己连番犯错,她都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与他不计较不说,还愿意给他机会改过自新。
呜呜,以后姑娘就是他另外一个主子!
是他的再生父母啊!
他此生忠心,绝不改变!
不一会儿,李卿落和裴老夫人的眼睛都纷纷哭的像两个大桃子似得。
堂堂肃王根本不知该如何劝人,正是紧皱眉头,揪心的恨不得将李卿落给扯出来自己再安抚一遍时,杜大夫提着药箱满头大汗的终于匆匆赶来。
他身后,还跟了个医女。
“殿下,属下二人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不知今日是哪位贵人需要看诊?”
段容时赶紧指了指李卿落:“她。先让医女将她身上的伤势看了。”
他无比挂心她的伤势,所以这才是第一要紧的。
让人回去传信,也是提了必须要医女跟着来的死令。
裴老夫人一听要给乖孙女瞧病,吓得一惊,这才把李卿落给放了。
“落儿,你受伤了?”
李卿落擦擦泪:“祖母,没事的,落儿已经没有大碍了。”
裴老夫人才不听她这种屁话。
她是战场上下来过的人,能不知道肃王都如此紧张,她的伤怕是有些厉害的。
裴老夫人顿时连碰都不敢碰她了,着急忙慌的连连道:“快,快快!快将你们姑娘,带回自在居去!”
李卿落被簇拥着回了自在居。
洛神医和南宫狄闻声,都很快赶了过来。
不过大家包括肃王,都只能在自在居的院子里等着。
李卿落被带回房间里,她瞬间晕头转向。
因为被伺候的差点连路都不用自己走了,茶杯都是喂到嘴边。
衣服被三四个婢女上前伺候来脱掉,等她一身粗布麻衣掉在地上,只剩了粉色的肚兜和短里裤,身上的伤都露了出来时,翠儿险些咬破了唇。
她转过头去,压抑的哭声还是没有压住。
郑嬷嬷也红了眼:“姑娘您……您这回是受了大罪了!”
“姑娘,您疼不疼?”
“姑娘,这可怎么是好啊,您快坐着吧。奴婢拿软垫给您垫着点儿。”
“杀千刀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