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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但愿长醉不复醒。

  如果这是一场梦,她有点,想要在这场梦里永远沉溺。

  足足燃放了将近一小时,各式的烟火秀挖空心思、花枝招展地呈现。

  到最后,实在是太晚,担心扰民,在最后一簇热烈的紫色焰火中,这场烟花终于落下帷幕。

  在城市里最热闹的新年夜,处于连绵深山中的人们也跟着感受了一把喜庆。

  封闭的山路于今晚得以畅通,满满当当的物资送进了山里,新年的喜意频传。

  她已经在这待了很久,也在这哄了自己很久。

  他没有打断她,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在旁边陪着一起哄——

  “泱泱。”

  “想等葡萄熟透,要静候,再静候。”

  她静站在原地。

  他知道,她听进去了。

  “你要相信,你抵达的终点,不会辜负你期待。”

  ——也不会辜负你在走往它的这条路上,所掉的每一滴眼泪。

  她的眼泪如此珍贵,每掉一颗都要叫他心疼。

  他单手捧起她的脸,垂首吻了下来,任由她的泪水在舌尖化开咸湿。吻得很浅,不带欲念地一下一下、像是在等待什么。

  她的指尖慢慢攥紧他的大衣衣摆。

  好像终于和自己打赢了一样,过了半晌,终于愿意,轻轻踮起脚尖,去回应这一个吻。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大脑在混沌中的一线清明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别无所求。

  在这一刻,只想被阳光晒透。

  …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接过这样的吻。从她回应开始,这个吻就在加深,到后面,他吻得发了狠,不断勾缠,侵袭她的唇齿。

  她被抵上了陡峭不平的山壁,脖颈高高仰起,呼吸不畅了起来。山谷空寂,这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开始还好,到后面,她的腿根处开始发软,突然站不住,在软下去的那一刹那,被他强而有力的臂弯托抱而起。

  他的心脏好像有一小块地方,空悬多时,于此时终于安稳落地。

  她的呼吸被夺空,分开了下,微微喘息着。

  他的指腹在她侧脸上轻轻摩挲。就像那晚她发烧熟睡时一样,温柔,却又带着和这份温柔不相符的,很重的绮念。

  中途暂停几秒。

  明泱突然仰眸看他眼睛,从深邃的凤眸之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观我旧往,同我仰春。知我晦暗……许我春朝。

  她好像听见了心底里的声音。

  就像这个雪地里吸纳着的所有回响。

  沈既年漫不经意地捏了捏她的后颈,再度厮磨上她的唇瓣。

  …

  她的醉意上涌,等到醉了乱了,彻底不醒事,他背着她回去。

  烟花结束后他们又在外面耽搁了太久,剧组的人早就各自散了回去休息。他们回来时,谁也没有惊动,就那么安静地打开其中一道房门。

  沈既年揿亮灯光,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看得出来,她心情不好,才会喝那么多酒。喝完酒后自己跑去角落里舔毛垂泪……怎么会这么叫人心疼?

  帮她脱掉外衣后,见她乖乖躺在被子里想睡觉,沈既年才放心去找助理拿行李。

  主要是拿换洗衣物洗漱。今天清通路障用了多时,加上后来雪地太深,裤脚也被弄湿,他身上是难得的狼狈,势必是要先去洗漱。

  深山回归了它原有的静谧。

  静了半晌,在就快要被睡意打倒的时候,明泱又突然睁开眼,翻过身去将床头的手机充上电。

  对于年轻人来说,手机没电实在是没有安全感。

  电量一续上,手机里数不清的消息顷刻间涌入。还没等它更新接收完毕,一个电话就直接打了进来,差点惊掉她捧着的手机。

  可能是刚巧在这一秒打进来,也可能已经打了很多个电话,所以才会在开机的这一刻也这么及时地响起。

  不得而知。

  来电显示着“妈妈”。

  明泱的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停。

  半梦半醒,醉意朦胧。

  她点了接通,声音有点软地打着招呼:“妈妈……”

  电话突然打通,黎月还愣了一下,险些没反应过来。刚要欣喜地开口,又为这一声而突然愣住。

  明泱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叫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冷静的、淡然的,而不是这样又娇又软。

  但黎月也很清楚,他们早就错过了女儿最懵懂也最柔软的那段时光。

  她心口塌陷下来一角,柔声叫道:“宝贝。”

  他们不放心,联系了她一整晚,直到现在才终于联系上了人。可是想了想,黎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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