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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泱。”

  “无人比我更清楚。”

  他亲手浇灌的花,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

  风声好像静了。

  她微震住,一时失语。

  像是被看透,被挖穿。

  年上者的心动总是最容易遮掩,也最容易否认与深藏。直到某一日, 他自己剖开,毫不遮掩。

  强势地逼近。

  她的神色淡了下来,偏开眸,去看窗外。

  沈既年恍若未觉。

  …

  挡板隔开,司机不知道后座都发生了什么。静静等了许久, 才等到吩咐说:去上院。

  不是柏悦苑, 司机有些惊讶, 但给沈既年开了这么多年车,他早已养成该有的眼色,知道别好奇太多, 只按照吩咐开车。

  明泱将车窗降下了些,风声一下子灌进来,在耳边作响。

  她闭上眼避了一下。

  喝酒实在是助眠,睡意突然涌上来,车都还没开到半路她就已经睡着。

  车是什么时候停的,她是怎么上的楼,一点也不记得。

  沈既年让她睡了一会儿,但她今晚确实盛装,就这样睡的话肯定不会太舒服。

  他等了一等,准备如果她不醒的话再帮她卸妆洗漱。

  上院这边他也是一个人居住。这个点,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唯独北城的灯火透过落地窗,能够尽收眼底。

  他站在窗前,静静观望。

  从二十岁伊始,他就已经习惯了站在这样的高度去看这个世界。他需要这个高度的视角,去旁观,去决策。

  可是后来,他发现这个高度似乎太高了。高到他触碰不到底下深处的一些东西。

  其他的都无所谓,最要紧的是他抓不住她。

  要怎么才能重新来过?

  这是一个很难的命题-

  我应该怎么去爱你…

  他只打开了一盏落地灯,房子很大,灯那边的光亮无法完全地照到这边。他的身形隐在灯影里,显得更加沉晦,让人无法看穿。

  今天的衣服后面有一个很大的白色蝴蝶结,明泱被硌得不舒服,悠悠转醒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今夕何夕。

  她睁着眼睛看向他,又顺着他面对的方向看去,视线还没清明,只是瞳孔中倒映着那一片夜色下的灼灼灯火。

  她支起身,喃喃地低语:“沈先生,纽约的夜色好美。”

  她的眸底,是干净澄澈的光亮。

  依稀间,还是二十岁出头时,初生牛犊一般莽冲莽撞的那个女孩。

  敢爱敢恨,一切都毫无顾忌。

  沈既年的身体微僵住。他回过身,望着她的目光有短暂的怔忪。继而便像是深夜里海面上看似静止的波澜。

  表面上无风无浪,平静的海面之下,却早已席卷狂澜。

  纽约的夜色。

  他太敏锐,只是一句话,就叫他捉住了关键。

  沈既年的声音很轻,像是怕重了就会将她惊醒一般。他颔首,附和地顺着往下说:“泱泱,你知道的,我想同你说的其实不是它的夜色。”

  明泱双手支在身后的沙发上,她还没清醒,神色隐在昏暗的灯光里,却遮不住那份明亮。她笑了一下,毫无疑问地点点头:“我知道。”

  那一年,他们的爱意无法像直来直往的风,但都在压抑与隐晦中说到了最尽兴。

  明泱回答得随意,并没有发现,他另一侧的手用力到泛出青白。

  他并没有想过,她都还记得。

  看似不疾不徐的表面之下,是他急切地确认完了某一个答案。

  此时,他望着她的眉眼,仿佛置身于雪地。辽阔的雪地能够吸纳所有的声响,包括他此刻,心底震荡的回音。

  现在都还记得,又怎么会是真彻底的清空。

  明泱站了起来,对他毫不设防,就走到他的身前,想要更近地看清那抹繁华。

  这里不是她熟悉的柏悦苑,她没来过这,刚才醉意朦胧,还当做是纽约。可他没有等她如梦初醒,她像是自己送上门的猎物。

  近在咫尺时,他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

  就如同,他们在纽约那晚的酒店一样。

  带她回来,他本来只是想照顾她醉酒,什么都没想做。

  但依然还是,在她那句话出口的那一秒,就很想吻她。

  耐心的猎人等待了几分几秒,却像是等待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今晚和往常不太一样,吻得太狠,也可能是她喝醉酒,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被迫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被抵在落地窗前。

  时光仿佛在倒带回转,将时间线拉回到了两年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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