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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有没有看到可疑人?”

  “没有没有!”她连连摇头,声音略微提高以示强调。

  胖衙役哼了一声,径直走向里屋,他粗鲁地掀开床褥,检查床底,连灶台上的锅盖都不放过。

  几个孩子都神情紧张地跟在苏合香身后,衙役看见了却丝毫不以为意,正常人看见他们身上这身衣服就没有不紧张的,越是老实人越害怕他们。

  另外一个衙役走到爆米花机前,用佩刀敲了敲铁皮外壳,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奇怪的装置:“这铁疙瘩是干什么用的?”

  “回官爷,炒米花的铁锅。”苏合香赶紧解释:“我们娘几个就靠这个做些小买卖糊口。”

  官差门翻箱倒柜地搜查了一番。这个简陋的家一目了然,除了角落里那台爆米花机器,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官差们交换了个眼神,没再多问,每人拿了两包昨天卖剩的米花就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苏合香立刻跑到院子里,假装好奇地向邻居们打听:“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听说昨晚有人在巷子口被杀了,”王婶压低声音说:“血流了一地呢!”

  “啊!”苏合香捂嘴惊呼,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恐惧:“怪不得来家里搜来搜去的。”

  “死人吗?”苏合香捂着嘴,头往王婶那边靠了靠,夸张地睁大眼睛问。

  “不晓得呢,李家说他半夜十分听见有双方打斗的声音,最起码七八个人呢,都拿着大刀,砍得哐哐的。”

  “呃,那咱这边也太不危险了,我得让我儿子晚上早上回来了。”

  “你家现在在做米花生意吧,怎么样啊,一天能卖多少文啊?听说生意好得很!”

  苏合香干笑两声:“没有没有,也就勉强糊口,赚个辛苦钱。”

  说完,她找了借口赶紧回家了。

  “娘,还要去卖米花吗?”大妮怯生生地问道,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几个衙役把她吓得不轻。

  “去!”铁柱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去的话太不正常了。”

  苏合香仔细打量着儿子,见他多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没发烧了,精神头还行,她叹了口气:“那我来推车,你跟着走。今天少卖点,走一趟就早些回来。”

  她又转向大妮,见女儿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便从空间里取出一个黑色电棍:“别怕,我给你留这个在家。大白天的,不会有事。”她示范着按下开关,电棍发出“噼啪”的声响:“实在有危险的时候就按这个按钮,记住了?”

  大妮咬着嘴唇点头。

  苏合香心疼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看好小妮,这两天就别出去玩了。”

  三口人拉着车子出门时,正巧碰见春香端着木盆出门洗衣,少女见到他们,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春香小鹿般的眼睛偷偷看了铁柱一眼,睫毛轻颤。

  铁柱目光直直地望着前方,不去和她的眼神交汇。

  昨天的那点若有若无的旖旎情愫,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危险冲刷得一干二净。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对未来的担忧,就怕那两个贼人还有其他同伙,看样子夜里的时候也得警醒着些,不如让娘把“欢迎光临”多那个机器拿出来用。

  春香失落地垂下头,

  今天早上没有现做爆米花,苏合香从空间里取出了100包存货。车轮碾过巷口的暗红色的血迹时,三人都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到了街上,苏合香让铜柱吆喝了几声“爆米花”,他的声音比平时小了一半。铁柱站在车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铁柱,”苏合香说道:“你去‘张记’吃点东西,歇歇脚。我和铜柱在这儿卖着,差不多了就去接你。”

  铁柱想拒绝,但看到母亲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好点头。他走得很慢,肩膀的伤口随着步伐隐隐作痛。张记羊肉面香气扑鼻,他却食不知味,几大口吃完就放下筷子。

  不到一刻钟,铁柱就回到了车旁。苏合香正给一位老太太拿米花,见状皱眉道:“不是让你歇歇再过来的吗?”

  铁柱没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推车的另外一面,他的目光依旧警惕地看着街上的行人。

  回家的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车轮声在空旷的巷子里回响。

  三天后,铁柱肩膀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孩子们总是健忘的,小妮已经又开始缠着苏合香要糖吃了,铁柱和铜柱做生意时也没那么紧绷了。

  日子渐渐回到了正轨,只是苏合香和铁柱三人再也不敢贪晚。夕阳西下,哪怕车上还堆着半车米花,他们也会收拾摊子打道回府。

  “娘,今天给我买的瓷罐买了没?”大妮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灶台上的稀粥正冒着热气。

  “买了,在车上呢。”苏合香擦了擦额头的汗,把板车停在院子里。大妮欢快地跑过去,在车里翻找着自己的宝贝。

  “娘,桌上有水,我都兑得好好的,不冷不热,正好可以喝。”大妮又指了指灶台:“要是想喝稀粥也有,我特意多熬了些。”

  铜柱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让它慢慢凉着,闲下来的铜柱很快和小妮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没过一会儿,小妮就扭扭捏捏地蹭到苏合香身边:“娘,能不能看看动画片啊?”她眨巴着大眼睛问道。

  苏合香看着她期待的小脸,心里一软。她原本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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