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需要什么?”
魔尊:“杀了薄病酒。”
……
离离追了出去,却见武洋头也不回地往外逃。
他以为自己还能出去?
一个弹指,上百个骊山弟子追赶起武洋。
武洋:“离离,凭你我的交情,不配让你亲手抓住我么?”
这话……
有点意思。
倘若他放下身段苦苦哀求,离离反而不听。
但这带着一点气焰的话,让她蓦地想到两人在右罗的时光。
那时,她不过一个误入右罗的少女,一切都让她觉得新奇,包括这个少年。
这么一想,她也跟了上去。
不忘让其他修士堵住离开骊山的路。
似乎是发现自己无处可逃,武洋在六重门停下了。
“离离,我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
他说着,摸出符箓,紧紧咬住下唇,“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离离
冷笑:“回头?我林离离不需要回头。”
说罢,翻手掀起滔天火海!
武洋见事态已无回寰,双手掐诀,口中法言既出:“天地皆空,系在囹圄。水道中行,坐困愁城。端方狴犴,固守囚傫。千岁万年,星移斗转。”
分布在骊山各处的灵石被引动,结界如藤蔓爬起。
离离听出这是困阵,但似乎哪里不一样,“你以为困阵能困住我么?”
“我知道困不住。”武洋冷静道,“这不是困阵。我听师姐他们说,蜃影城深处有妖兽的圣地,那里有一个上古大阵,一旦关上,便要一千五百年后才能打开,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为求阵图,我潜心待在藏书阁中三年,总算找到了一个类似的法阵。我将它与困阵结合,造出了这个五行不破的‘绝阵’。”
离离一怔。
蓦地,周遭黑了下来,仿佛天幕瞬间坠落,却无星无月,让人没由来的心慌。
武洋接着道:“压阵的阵眼一共有五个,是我从骊山五行法术修得最好的五位同门那儿要来的符箓。离离,我想过用这个大阵保护骊山,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它启动之时,竟是用在你我身上。”
怪不得他的修为增长得这么慢,大好时光,他都拿去研究法阵了!
离离忽然听出他话里的问题,“用在你我身上,什么意思?”
“我也出不去。”武洋抬头,已经看得见五行法术在阵中酝酿,很快就会轮番攻击,他跟离离都逃不掉,“离离,对不起。”
……
仰天崖上,薄病酒被丢到地上。
魔尊要用魑魅魍魉杀了它,可这些黑雾只是缠着他,没半点动手的意思。
魔尊气急。
转念,他指着萧清影,“薄病酒,你喜欢她对吧?”
薄病酒呆了呆,“不是吧你,这种手段你都用?你要不要脸啊。”
魔尊更气了,额角青筋暴起,“我们一体的时候,我可是见过你如何迷恋此女。”
薄病酒:“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杀了我你才能完整,你拿她威胁我干嘛?难道……你其实没办法轻易杀了我?”
他说对了。
魔尊脸色黢黑,“没错,魑魅魍魉不肯杀你,而修士的那些手段只能将你的神魂碾成屑。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自裁。不过,想来你肯定不愿,所以,本尊拿这女修的性命要挟你。如何?”
薄病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不会以为我会特别害怕,然后求你不要这么做,然后自己杀自己吧?”
魔尊一副正中下怀的神情,“没错。”
“那你先杀了她吧。”薄病酒耸了耸肩,“反正来之前我们俩已经说好了,绝不让你得逞。大不了殉情呗,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都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魔尊:“……”
萧清影:“……”
怎么还唱起来了,唱得什么玩意儿。
孙诸冷眼看着这闹剧,嘲弄道:“看来魔尊也不过如此,连自己的半身都控制不了。”
魔尊斜睨他一眼,“我也可以不要与天松,反正魔物已经苏醒,只要本尊有足够耐心,再过上万年,魔族也能复兴。”
孙诸很久没被人威胁过了,更何况是被魔族威胁。
他倒也不怵,“五百年前,你带着魔族大军杀入骊山,就为了将魔息放入与天松。我不相信你会放弃。”
没错。
魔尊当然记得。
老头死时,这个念头就植入了他的灵魂。
深深地烙印下去,仿佛从今以后,他只剩这个目标。
想到这里,他看薄病酒的眼神染上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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