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带垂在她肩头,李慕婉说话时气息滚绕在他耳侧。
“阿兄,婉儿无心与她们争执的,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本就是因我起的事,若无我先前唐突叶家,叶家姐妹对我有偏见,她们见不着我,就把气撒在你身上,这才连累了你。若说麻烦,应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你不必与我道歉。”王林声音清朗。
“其实,你不必因我与她们理论什么,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我。”
“不成,”李慕婉直直从后盯着他侧脸,“叶敏儿辱骂阿兄,婉儿心里过不去,阿兄并非她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那是哪种人?”王林忽而停下脚步,微往她的方向侧了侧,“你觉得是哪种人?”
李慕婉想了想,脑海中的印象,“阿兄表面虽冷,可是比谁都重情,你能不顾自身安危,萍水相逢之下也要救下我,就能说明你心中仗义赤诚,叶敏儿辱你骂你,你也不会与她计较,是以心胸宽阔,乃正人君子,与她口中之人毫不相干。”
“阿兄,你不要听她的话,她说的不对。”李慕婉言辞宽慰道,她不想任何人有辱他,谁也不行。
王林浅浅一笑,“你,当真这么觉着?”
背上的人昏昏欲睡,声音越来越小,“嗯,阿兄是除了哥哥外,最好的人,阿兄不是冷血之人……阿兄,重情……”
耳侧的气息渐渐微弱,呼吸平稳,王林半侧头,身音断了,睡着了?
一直回到竹林小院,堂屋内王林给她放下来,李慕婉才醒,屋内点了烛火,睡眼惺忪的人揉了揉眼,光亮逐渐清晰。
王林身影从外头渡进来,手里拿了伤药。
“扭伤要及时处理,不然会落下病根,就跟我娘一样,天气一变就作痛。”王林从她身前蹲下,理所当然抓过她小腿,李慕婉受惊。
“弄疼了?”王林手中力道放轻,“那我轻一些。”
“无,无碍。”
李慕婉面带红晕,脚腕传来他掌心的温热,渐渐的不那么疼了,抹过药物的地方一股热辣。
因着自己的原因,倒叫她受了委屈,还因维护自己受了伤,王林终是不忍心,将那支修好的莲花簪拿给她,“你的簪子。”
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李慕婉先是愣了瞬,不可置信。见她无动于衷,王林又道:“怎么,那日不是还因这个哭了吗?”
李慕婉糗事被提,有些困窘,再则清澈眼眸弯起,伸手去接了那支发簪,语气带着惊喜:“阿兄如何寻回来的?”
“落在那晚的田埂上了。”王林若无其事道。
那夜明明寻了许久,在田里都没找到,李慕婉问:“阿兄几时寻到的?”
王林不答,“既是你娘亲留下的贵重之物,往后收好了,丢弃的东西不是每一次都能寻回来的。”
李慕婉见他不想多说,也没多问,将发簪护在心口,很是珍惜,心里感激道:“阿兄说的是。”
“这几日你不要上山了,养好了再出院子。”王林起身收起药瓶,又出去端了饭菜,二人用完饭,王林扶她回了东厢房休憩。
李慕婉腿脚不便,为了不麻烦王林,便在自己屋里看,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她这算轻的,少说一个月不能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