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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把抓住奥菲的衣领,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失控的情绪促使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半虫化,尖锐的甲壳取代了指尖,刺破了奥菲的胸膛,浅浅地划出一道血痕。
奥菲痛苦地闷哼一声,紧紧抓住了喀戎半虫化的手腕。他却没有试图挣脱那致命的尖爪,反而用力将那锋利的指尖更深地引向自己的心脏。
力度很大。
鲜血喷涌而出。
喀戎的瞳孔骤缩,虫爪瞬间收回,指尖还残留着未干的温热……
他瞬间惊醒,如坠冰窟。
他反应极快,一把扣住奥菲的腰,在对方身体开始下滑的瞬间,将整只虫打横抱起。跨过房间的速度几乎让虫连残影都见不到,他迅速将奥菲平放在沙发上,撕开他染血的衣襟,手指飞快探向伤口周围,试图按压止血点,滚烫的血液从他指缝间淌出,流满手背,染红衣袖。
“你疯了吗?!”喀戎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怒与慌乱,语尾甚至因情绪失控而发颤。他的脸在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嘴唇都开始发白。
他的指尖颤抖着,甚至还能感觉到指腹下心脏正在搏动的触感,逐渐微弱的跳动每一下都敲击着他的理智。
“冕下!”埃德温也失声惊呼,这位以冷静著称的首席辅佐官,此刻面容也出现了罕见的裂痕。
几个医护虫呆在原地,面色惊恐,被喷涌而出的信息素冲得几乎跪倒。
a级雄虫的心口血蕴含的信息素浓度是普通血液的千倍以上,能够轻易击垮未经训练的雌虫的自制力。
奥菲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唇色褪尽,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急促,变得浅而断续。
但这并没有妨碍他引导自己的精神力覆盖伤口。
在喀戎震惊的注视下,那些本该喷涌散落的鲜血在空中凝聚成一条条细细的红色溪流,以违背重力的方式悬浮在空中,随后精准地注入那些他不知何时从医疗柜中取出的几支玻璃管中。
每支玻璃管约有两指粗细,通体透明,一共有五支。
滚烫的血液沿着管壁蜿蜒而下。
喀戎抿紧早已无血色的嘴唇,不知他究竟想做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站在一旁的埃德温神色彻底凝固了。
雄虫的心口血是帝国的禁忌。
在黑市上,c级以上雄虫的心口血便足以换来一艘中型战舰……a级雄虫的心口血,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无价之物。
……
奥菲有时候会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刻陷入一种病态的专注。
比如此刻。
他的身体仍在持续失血,胸口那道可怖的创口汩汩渗出热流,浸透了衣襟、沾满了喀戎的手,甚至喷溅到了雌虫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
可他却好像全然感觉不到疼痛。
他的瞳孔在失血中缓慢放大,映出一圈失血后的虚亮,但他的目光还是牢牢锁定喀戎的脸庞,仿佛要透过那双惊惶的眼睛直直看进灵魂深处。
为了不被打扰这一刻,他甚至抽调精神力,悄无声息地释放出几条半透明的精神触手,将试图靠近的几名医疗虫一一钉在原地。
奥菲一动不动地望着喀戎。
他不关心自己的伤口,也不在意心脏的跳动是否在变弱。
他只在意一件事——
他的雌君,会不会因为他的伤而慌乱?会不会因为他濒死而恐惧?会不会因为舍不得他而……失控?
显然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于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餍足的弧度,笑容在血色与苍白交织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
在喀戎持续的压迫下,喷涌的血流终于趋于平缓。
奥菲操控着精神触手,将染血的试管一字排开,放在一旁的金属台面上,玻璃与金属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猩红的液体在管中微微晃动。他将玻璃管推向埃德温的投影,血迹在桌面拖出长长的尾迹,
“外加十次精神疏导名额。”他声音很轻,气息微弱:“但你如果坚持让我做匹配度检测,这些可就都没有了。”
埃德温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那些在玻璃管中摇曳的血液,每一滴都蕴含着足以让高阶雌虫疯狂的信息素。
而十次a级雄虫的疏导名额,用得好的话说不定能够左右整个内阁未来几年的政治布局。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扣,暴露出内心的动摇。
“但是程序上……”埃德温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他无意识地松了松领结,这个细微的动作在向来一丝不苟的首席辅佐官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啪!”
突如其来的碎裂声让所有虫浑身一震。奥菲面无表情地摔碎了一支玻璃管,浓郁的信息素瞬间在密闭空间炸开,几名医护虫直接跪倒在地,面色潮红地大口喘息。
喀戎猛然抬头,看到奥菲的精神触手已然抚上下一支玻璃管,表情平静得诡异。
“冕下请住手!!!”
埃德温终于失态地向前跨出半步:“我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