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好信息的医生离开后,空气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伏特加看看莫名其妙拒绝和大哥对视的帕林卡,又看看面无表情的大哥,觉得帕林卡再这么胡闹下去,大哥是真要生气了。
还和朗姆讨论什么强/制爱,开什么玩笑,那是能和朗姆讨论的话题吗,退一步讲,他等大哥不在的时候再谈不行吗。
琴酒皱眉,没了耐心:“挂了。”
冬木阳的注意力被扯回来。他在这点上异常坚定,末了又瞄琴酒一眼:“不挂。”
话是这么说的,但早就忍不下去的朗姆直接挂断了他的电话。
“。”
冬木阳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见状面不改色地把手机按灭。
“是我想挂才挂的。”他自己补充。
琴酒看着他,根本不在意他的谎话,只是问:“威士忌在哪。”
“做任务去了。”冬木阳拉了拉自己盖在腿上的被子,“我也想去,可惜医生说还有一瓶药没挂完。”
为了不让琴酒看出端倪,冬木阳努力维持着冷静,看上去全然不像刚刚目睹过一场自己和对方的不可描述的画面的样子。
琴酒冷笑,他的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不知道是不是在把玩着那把除掉了无数叛徒的伯/莱塔。
“帕林卡。”琴酒不带感情地念出他的名字,“要不是还有点那没用的异能做支撑,你以为自己能在那种程度的爆/炸里活下来?”
冬木阳想了想,听到这话也不生气:“怎么就没用了,boss就觉得很有用。”
他有异能的这件事,冬木阳一开始自己都不知道。医疗组的人说,这似乎是在他七年前奇迹般地恢复心跳后被发现的。
他的血有治愈的作用,好处是能治疗外伤,顺利的话还能让人起死回生,坏处是治不了外伤带来的并发症。
这也就导致了爆炸炸不死他,小小的感染——甚至是感冒都很容易要他的命。
冬木阳猜测,这可能是因为他还没完全掌握自己异能的用法,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异能没有进化完全。
全球的异能者众多,组织很早就做出了相应的反制措施,什么针剂、毒药、只有异能力者才能听到的声波之类的——许多残忍的高科技加持,冬木阳每次站在玻璃后面,看着那些被用来做实验的倒霉蛋,都会产生自己还是不是异能力者比较好的想法。
当然,他是异能者这件事也没几个人知道。为了避免有些人道德绑架,受伤的时候逼他给他们咬几口,冬木阳很少对不熟的人提起自己的异能。
不过,话说回来……
冬木阳低头,将自己的领口扯开一点,看着锁骨上面淡淡的印子。
咬出来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不知道是哪个浓眉大眼的趁他昏迷的时候咬他。
算了……
他都要跑路了,在意这个干什么。
“你敢反驳boss的话。”冬木阳松手,看向旁边冷汗涔涔的伏特加,“太好了,我要发邮件给boss,伏特加,你就是证人。”
伏特加:……
伏特加:这个证人非当不可吗
他妈的,帕林卡和大哥的爱情故事为什么要让他受难。
虽然这句话被帕林卡或者大哥听到是会打死他的程度,但伏特加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抗议。
“别废话。”琴酒拧起眉,注视着帕林卡的动作,“刚刚和朗姆在说什么。”
冬木阳打量着前搭档的神情,由于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于是试探着说了句:“那么关心我和朗姆的对话干嘛,我们现在又不在——”
冬木阳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在那之前,他发现了对面大楼对准这里的狙/击手。
这里是组织的产业,周围的监控多到一只蚂蚱都看得很清楚。既然有狙击手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想必是收到了组织里某个人的指令。
“你是提防我,还是在提防波本他们?”
冬木阳沉默几秒,想到梦里琴酒说自己背叛了组织的话,默默坐起来。
“就算是提防我,至于动静这么大吗。”
琴酒嗤笑:“一个月前就和你说过,波本是叛徒。”
冬木阳回忆:“你的原话是威士忌三个都是叛徒,证据呢。”
琴酒轻描淡写,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
琴酒:“呵。”
莫名其妙被鄙视的冬木阳:“?”
又开始你那鼻子闻得到叛徒气息那套了是吧。
冬木阳深吸一口气,懒得理他,索性掀开被子下床:“总共就三个新人,三个都是卧底的可能性比我中彩票概率还低。至少要有证据吧,没证据的前提下你动手的次数太多,连医疗组的人都怕你——你是打算以后都靠咬我治疗伤势了?”
琴酒看着他,没说多余的话,只是盯着帕林卡的动作,想起进来前那群人的报告。
“为什么提交卧底申请。”过了一会,琴酒平静地开口问道。
冬木阳头也不抬,四处找了找拖鞋:“我知道威士忌他们是朗姆派来的。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