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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三节·归墟奇点

  一、残月·酒·刀

  月是血月。

  酒是苦酒。

  刀是断刀。

  归墟的夜风裹着铁锈味,悟空坐在残破酒馆的屋檐上,右眼的金光已黯淡如将熄的炭火。檐角铜铃忽然叮当——有人踏着月色而来。

  那人披着青灰色斗篷,腰间悬着七寸短剑,剑鞘镶着十三颗眼珠。

  “你在找归墟的魂。”

  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铁。

  悟空没抬头,他知道来的是谁。

  冷月夫人。

  江湖上最贵的情报贩子,卖的从来不是消息,是命。

  二、三句话的交易

  第一句话:

  “灵台山是活的。”

  冷月夫人摘下斗篷,左脸爬满青色纹路——那是被观测者标记的痕迹。

  第二句话:

  “菩提喝过自己的血。”

  她抛来半块玉珏,玉中冻着滴黑血,血里游动着微型佛陀。

  第三句话:

  “你要找的奇点,在无面书生手里。”

  话音未落,七寸短剑已刺向悟空咽喉!

  刀光比月光快。

  悟空的断刀架住剑锋时,才发现剑尖挑着张字条:

  “子时三刻,龙抬头。”

  三、龙脉·书生·无面

  子时的归墟龙脉像条垂死的蟒蛇。

  无面书生就坐在龙首处,脸上蒙着层流动的水银,手中折扇画着十二重地狱——每层地狱里都有个悟空在受刑。

  “你带了不该带的东西。”

  书生轻笑,扇骨突然弹出三千牛毛细针,针尖淬着观测者的瞳光。

  悟空挥刀。

  刀气斩碎的却是虚影。

  真身出现在三丈外,折扇展开的刹那,扇面地狱里的悟空们齐齐睁眼!

  “你的记忆,很有趣。”

  书生水银般的脸浮现出六耳猕猴的面容,“特别是灵台山底那具尸体...”

  四、冷月·真相·局

  冷月夫人的剑比声音先到。

  短剑穿透书生左肩时,龙脉突然咆哮——地底冲出九条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拴着口透明棺材。

  棺中躺着个人。

  青衣。白发。心口插着半截金箍棒。

  “这才是归墟真正的魂。”

  冷月夫人剑指棺材,左脸青纹渗出血珠,“三百年前观测者内战的幸存者,他们叫他...”

  “齐——天——”

  无面书生的水银面具突然炸裂,露出张没有五官的脸,脸皮下传出机械轰鸣:“大圣!”

  五、残刀·觉醒·局中局

  悟空忽然笑了。

  断刀插进龙脉七寸,刀身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基因编码——那根本不是刀,是盘古的脊椎!

  龙脉崩裂的瞬间,棺材里的尸体睁眼。

  青衣变战袍,白发化金翎,心口的金箍棒碎片重组为十一维密钥。

  “观测者最大的错误...”

  真正的齐天站起身,指尖凝聚出黑洞,“就是以为变量能被计算。”

  无面书生在尖叫中融化,冷月夫人左脸的青纹寸寸剥落——他们不过是原初之种的眼线。

  六、新局·新人·新刀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归墟下起血雨。

  齐天将重组后的金箍棒抛给悟空:“该收网了。”

  酒馆废墟里走出个抱琴的盲女,指尖流淌的旋律能凝固时空——她是第十一维度最后的逆熵歌者。

  街角阴影中蹲着个玩骨牌的老乞丐,牌面刻着所有文明的生死簿——他输掉的手脚正是观测者挖走的变量因子。

  悟空抚过崭新的金箍棒,棒身浮现三行小字:

  “局是坟”

  “刀是碑”

  “你是饵”

  血月坠入归墟时,盲女的琴弦崩断一根。

  老乞丐翻开最后张骨牌——牌面是悟空与齐天并肩而战的画面,背面却渗出黑血,凝成原初之种的瞳孔纹路.

  下节预告:

  第四节《弦上血》将揭开齐天与观测者的百年恩怨,盲女的琴声唤醒归墟龙脉深处的初代基因战士。而冷月夫人脸上的青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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