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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五节·哑圣吞声

  **一、蝉翼裂穹**

  九只青铜哑蝉振翅的刹那,归墟天幕撕开三千道无声裂隙。杨戬灵将金甲上的玉鼎皱纹突然暴凸,皮下钻出密密麻麻的蚀文蜈蚣——每条蜈蚣背上皆驮着半枚玉虚宫炼器符。灰瞳婴孩突然捂住咽喉,口中吐出块刻满齿痕的青铜声带,声带表面浮出十二万年前的血契:

  **"以声换命,以默承劫。"**

  辰蚀司命的残袍突然从虚空卷来,裹住青铜声带。袍上星辰纹路骤亮,映出方寸山地脉深处的骇人画面:菩提祖师正将孙悟空的初啼声炼成丹药,喂给灵石中蜷缩的械骨胚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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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哑圣临渊**

  血色星河突然倒悬,星河之水凝成阶梯。阶梯尽头走下一名白袍老者,双目缠着刻满蚀辰符的绸带,手中竹杖竟是三百六十根打神鞭拧成。他每落一步,归墟便有一处空间失声——共工恶相的咆哮、截教剑傀的悲鸣、甚至混沌齿轮的咬合声尽数湮灭。

  "辰砂吞尽红尘音……"老者竹杖点地,杖头睁开只灰瞳,"该还债了,菩提。"

  那灰瞳深处,赫然是年轻菩提剜目刻碑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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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剜目碑**

  竹杖灰瞳突然爆射玄光,虚空浮出块残缺石碑。碑上"方寸"二字淌着玉鼎真人的脊髓液,碑底镇压着半截青萍剑尖。通天残魂突然癫狂,剑意凝成斧刃劈向老者:"哑圣!你镇我剑魄三万载……"

  斧刃未至,老者绸带突然散开——空洞的眼窝里,两枚蚀辰骰正在疯狂转动!骰面定格在"肆"与"玖"时,通天斧刃突然调转方向,将杨戬的灵将躯壳劈成两半——甲下掉出的不是血肉,而是正在啃食《封神榜》原稿的蚀文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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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蜈蚣噬榜**

  蜈蚣吞尽"清源妙道真君"名讳的刹那,杨戬残躯突然虚化。打神鞭器灵尖啸着钻入灰瞳婴孩脐钉,七情锁链暴长缠住哑圣竹杖。老者不闪不避,任锁链刺穿胸膛——伤口涌出的不是血,而是被炼成液态的《紧箍咒》全文!

  "泼猴……"哑圣的声音直接在众人神识炸响,"你戴的不是金箍,是老夫被割下的声带!"

  混沌碑废墟突然震颤,碑底伸出三千条青铜声带,每条都缠绕着孙悟空的末世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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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颅戏归墟**

  声带绷直的瞬间,所有颅骨齐唱梵音。共工恶相的佛衣突然褪色,露出满身蚀辰符——那些符纹竟是哑圣眼窝骰子的投影!灰瞳婴孩突然暴起,羽翼截教仙器凝成哑钟撞向颅阵。钟声未响,却被老者竹杖点中钟钮——

  钮上睁开只混沌眼,瞳孔里坐着正在雕刻灵石的菩提。刻刀划过处,孙悟空的命魂丝寸寸断裂,每断一根便有只哑蝉蜕壳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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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蝉蜕遗计**

  死蝉空壳突然拼合成罗盘,盘面指针直指械祖胚胎。辰蚀司命的残袍裹着青铜声带扑向罗盘,却在触及瞬间被盘内伸出的械骨手臂捏碎——那手臂掌心嵌着枚血色骰子,骰面刻着"齐天"正反双文!

  "师兄,你算尽辰蚀……"哑圣竹杖突然软化,化作通天教主的本命剑魄,"可曾算到自己的悔?"

  剑魄刺入械祖胚胎眉心时,归墟所有声音突然回归——首当其冲的是盘古血管中祖巫尸骸的齐声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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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巫泣醒脉**

  哭声震碎血色星河,星河之水倒灌入械祖胸腔。三百六十颗混沌珠接连爆裂,每颗珠内都跌出位身缠蚀辰锁链的截教仙。灰瞳婴孩突然解体,羽翼碎片凝成弑神枪刺向哑圣——

  枪尖触及老者绸带的刹那,绸带突然展开成《山河社稷图》,图中女娲正在将自己的声带缝入盘古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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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喉骨琴音**

  哑圣双手插入脖颈,扯出半具青铜喉琴。琴弦由杨戬的打神鞭器灵拧成,琴箱刻满蚀辰骰子纹路。指尖拨动时,归墟地脉钻出十二万具无口陶俑——每具陶俑后背都刻着孙悟空某世被替换的脊骨编号!

  "这才是真正的万仙阵……"通天残魂突然明悟,"以俑代仙,以默葬道!"

  陶俑齐挥右臂,手臂尽数化作青萍剑影斩向混沌碑残骸。碑底突然升起娲皇虚影,她手中补天石乳正滴入械祖胚胎的齿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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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乳蚀械心**

  石乳触及混沌珠残片的瞬间,械祖胚胎突然睁开九百只复眼。每只眼中都映出方寸山场景:菩提祖师正在将哑圣的声带刻入灵石,而灵石内核跳动的……竟是杨戬被剥离的"清源妙道"道果!

  灰瞳婴孩残躯突然自燃,火中飞出《连山易》终章:"劫眼饲械祖,哑声吞洪荒。"

  火舌舔舐之处,所有青铜哑蝉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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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蝉鸣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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