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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700

,带着苦杏仁般的致命芬芳。

  "是雷酸汞!"赵莽扯下腰间水囊灌了两口,将剩下的泼向陈铁牛,"快用湿布掩住口鼻!"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炸开的弹坑,幽蓝火焰熄灭后,坑底残留着银白色的液态金属,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那些本该被米醋软化的石灰夹层里,竟藏着遇酸即爆的雷酸汞,倭寇的毒计比想象中更阴毒百倍。

  "大人,西南角声波监测站......"陈铁牛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他抹了把嘴角的黑血,"信号中断了!"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接连不断的闷响,像一串不祥的丧钟。赵莽抓起声波探测仪,显示屏上的波纹杂乱无章,地底至少有三处哑弹同时发生共振。

  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赵莽望着漫天星斗突然想起什么。三日前截获的倭寇密信里,提到过"月满之夜,奏响《胡笳十八拍》"——今晚正是月圆,而那古曲中的宫商角徵羽,恰好能激活雷酸汞的共振频率!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在夜空中炸开,"所有将士退守第二道防线!立刻销毁城中所有铁器,禁止敲击任何金属!"赵莽扯开披风,内衬上用铜丝编织的防护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他连夜改良的声波屏障,但此刻面对雷酸汞的连环陷阱,不知能抵挡几分。

  陈铁牛正要转身,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赵莽瞳孔骤缩,只见演武场的冻土如波浪般起伏,数百个标记哑弹位置的红旗开始倾斜。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那些被蜂蜡封住的哑弹,竟在某种力量下强行突破了封印。

  "启动编钟反制系统!"赵莽冲向临时搭建的指挥台,十二架青铜编钟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抓起木槌敲击"黄钟",440Hz的声波刚扩散开,地底就传来更猛烈的震动作为回应。倭寇显然也在调整频率,两种声波在空中相撞,激发出刺目的蓝光。

  突然,东南角的钟楼传来一声巨响。赵莽转头望去,只见那座用晋商铁料建造的建筑正在崩塌,高硫铁在共振中崩解成蜂窝状,而藏在梁柱里的雷酸汞随之引爆。火光照亮了城墙上的守军,他们惊恐地指着地底——无数幽蓝火焰从砖缝中喷涌而出,整个雁门关仿佛变成了一座燃烧的炼狱。

  "用硫黄粉!"赵莽想起《天工开物》中的记载,"雷酸汞遇硫黄会钝化!"他指挥士兵将储存的硫黄倾倒入弹坑,却发现那些银白色的液态金属竟在主动避开硫黄。倭寇不知用了何种秘术,让雷酸汞拥有了"趋利避害"的特性,普通的化解之法根本无效。

  更糟糕的是,倭寇的战船开始在关外集结。赵莽通过望远镜看到,甲板上摆放着数十架刻满扶桑菊纹的青铜钟,钟体表面的音律刻度与地底哑弹的共振频率完美契合。当第一声悠扬的笛声划破夜空,地底传来的震动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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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要用《兰陵王入阵曲》!"赵莽猛地将望远镜砸在城垛上,青铜镜片迸裂的声音混着地底轰鸣。这首古曲的节奏恰好能激活雷酸汞的连锁反应,而雁门关的地基里,不知还藏着多少未被发现的致命机关。

  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想起朱载堉《乐律全书》中的"破阵十二律"。抓起律管,赵莽吹奏出一段从未有人尝试过的超高音。尖锐的声波与倭寇的笛声相撞,在空中爆出刺目的电光。地底的哑弹群开始混乱,部分雷酸汞提前引爆,但也因此破坏了倭寇预设的共振网络。

  战斗持续到黎明,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雁门关已是满目疮痍。赵莽站在坍塌的城墙边,看着士兵们用铅制工具清理废墟。那些曾经致命的雷酸汞,在经过一夜的爆炸与氧化后,变成了暗红色的硫化汞结晶,像撒在大地上的血色星辰。

  "大人,找到这个。"陈铁牛递来半块烧焦的木牌,上面用朱砂写着"聚贤铁坊"四个大字,边缘还残留着扶桑文字。赵莽握紧木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场与雷酸汞的生死博弈虽然暂时胜利,但他知道,只要晋商与倭寇的勾结还在,地底深处的阴谋就永远不会消失。

  "传令下去,"他望着关外重新集结的敌军营帐,"在城墙根基下埋设声波监测网,每十丈设立硫黄储备点。"赵莽将木牌系在编钟架上,金属碰撞的声音不再清脆,却多了份沉重的警示,"从今天起,雁门关的每一寸土地,都要成为埋葬阴谋的坟场。"

  春风卷起残雪,掠过编钟架上扭曲的木牌。赵莽握紧腰间的验音槌,他知道,这场关乎智慧与生死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终将在正义的声波中,化为历史的尘埃。

  熔蜡御诡

  更夫梆子声惊破寒夜,赵莽的影子在夯土墙上剧烈晃动。油灯芯爆开一朵灯花,映得《西夷火器谱》泛黄的羊皮纸泛起血色光晕。异国文字间,朱砂标注的警告像毒蛇吐信:"水银与酸类相遇,可成地狱之火。"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桌沿,三日前哑弹爆炸时那团幽蓝火焰,此刻又在视网膜上灼烧。

  陶碗里的蜂蜡在炭火上滋滋作响,融化的蜡液泛起琥珀色光泽。赵莽将捣碎的艾草与硫磺倒入碗中,刺鼻的药香混着蜡烟弥漫全屋。这祖传的防潮秘方,此刻要化作对抗诡谲化学的武器。他想起白日里拆解哑弹的场景:醋酸滴落的瞬间,铸铁缝隙里涌出的银色汞珠,像极了敌人狡黠的眼睛。

  "大人,陈副将求见。"亲兵的通报打断思绪。陈铁牛裹着一身寒气撞开门,斗篷上的积雪簌簌掉落:"西南角声波监测站失灵了!地底传来...类似齿轮转动的声响。"他的声音发颤,腰间佩剑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赵莽的瞳孔骤缩。他抓起案头新制的声波探测仪,青铜外壳上的二十八宿图纹还带着工匠的体温。当仪器贴近地面,耳机里传来的不再是规律的嗡鸣,而是混杂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杂音。倭寇不仅在哑弹里藏毒,更设下了精密的机关装置。

  "传令下去,"赵莽将冷却的蜂蜡团塞进皮囊,"所有拆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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