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回去了啊。”
“嗯,这就到了。”看着两人上了车,祁樾才缓缓的掏出手机。
手机被抢走了,沈亦桉含糊不清得开口:“我不想坐车,我想走走。”
祁樾扶着他就往前走,嘴里嘟囔个不停,走了会儿就突然停住,挣开了祁樾。
“刚才吃饭前,你干嘛去了?”他双手掐着腰,撅着小嘴,脸鼓鼓得,红嘟嘟得,身上都是酒气。
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千年的桃花酿里泡了泡,从里到外都染上了酒的颜色和气息。
祁樾手半扶着沈亦桉的腰,“去买药。”
“买药?干嘛?”
“给喜欢的女孩子买的吗?”
“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有买药,还是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许是吹了吹晚风,出了点酒汗,他觉得自己此刻格外的清醒,耳朵也变得极其灵敏,他听到了自己的强而有力得心跳声,“扑通扑通”得,跳得好快。
他的心跳不会突然就这么跳出来吧。
“买了药,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祁樾从兜里掏出买的药,“你受伤了。”
“那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吗?”
又来了,该死的心跳,你倒是安静一点啊,他都听不到祁樾的回答了。
“你想我有吗?”
什么?我想吗?
如果现在他告诉祁樾,我不仅希望你有,我还希望你喜欢我,祁樾会是什么表情。
“我,想不想,那不是你自己决定的吗?”
意味不清的一句话。
祁樾宠溺的笑了笑,抬手摁了摁沈亦桉的伤口,“疼吗?”
“不疼。”
“嗯。”祁樾搂着沈亦桉的腰,将他扶到椅子上,半蹲在沈亦桉面前,拿出买的碘伏和创口贴。
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就往沈亦桉脸上去。
沈亦桉见一双手伸了过来,立马阻止,像是对方不怀好意的靠近他一般,开口:“你要干嘛?”
“别动,听话。”轻轻地挣开了沈亦桉的手,慢慢的将碘伏蹭在了沈亦桉的伤口,直到伤口包扎好。
沈亦桉的眼睛都没移开,直直的盯着祁樾。
要吗?
如果他讨厌怎么办?
那如果喜欢呢?
算了…
他试探的开口,声音放的很低,很轻,“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保证,这是他活了整整十八年,即将十九年的人生里,最紧张的一次,比他如登上赛场还要紧张上不知道千百倍。
夜晚,路灯的暖黄色的光打在祁樾身上,让他整个人变得很是温柔。
“暂时…没有。”
沈亦桉抬头看了看周边,空无一人,只有一个路灯,再给他们当衬托。
他觉得此时他和祁樾像是韩剧中的男女主,傍晚,酒精,微醺,空无一人的街道,暖黄色灯光打下来,完全符合韩剧的标准套路。
那么此时此刻,只差最后一项。
他弯腰,靠近祁樾,眯着眼睛,伸手碰了碰祁樾的鼻尖,“你的鼻梁好高啊。”又往下,“嘴唇也好软,想亲。”
“什么——”
两片唇瓣轻轻相贴,这是一个极其清纯,毫无欲望的吻。
如若要问,那意义何在?
他想,或许是第一次见到祁樾那张让人醒目,移不开的脸;亦或者是他打架时身上的痞气;亦或者是那个雨中,两根香烟,两个少年;最或者是那只带着红痣的手…
总而言之,类似花蕊,从含苞待放,再到随风飘落最后一片花瓣。
蕊心洒落进土壤,待到明年春暖花开之际,花蕊又含苞待放之时。
过去多久了?他怎么不推开我?
是不是要伸舌头?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软软得,有点甜。刚想再常常,祁樾将他拉开了。
他看到祁樾沉着张脸,瞬间慌了。
完了完了,真亲了。
他会不会打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想回家,好困啊。”说完就闭着眼睛,不敢再睁开了。
只要我看不到,我就感受不到。
祁樾愣了好久,才微微颤颤拿出手机叫了车。
上了车沈亦桉靠着车窗闭着眼睛,如果不是车里暗黑黑的,沈亦桉不敢抬头。
那他就会看到此时的祁樾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红着脸蛋,手摸着唇,回忆着刚才的那一吻,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