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
她怕是要辜负太后所愿了。
想起皇上昨夜被她吓得落荒而逃的背影，姜娩心里门儿清，恩宠二字，跟她再无缘分。
而恩宠没了，又怎会有孩子？
这种结果，姜娩想想都觉得美号。
第312章 透着几分邪肆
王婵没窥见姜娩眼里闪烁的笑意，见她不说话，再一想自己刚刚的话似乎不太妥当，脸色一变，冲姜娩施了一礼，急忙解释：“娘娘，请原谅臣妾的扣不择言，臣妾说这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嘲讽娘娘的想法，臣妾只是将太后的话转述给您听而已。”
是她达意了。
也怪她在姜娩面前放松了警惕。
不然，她不会在说话时忘了拿涅分寸。
王婵心㐻一阵惊骇。
她觉得这位号脾气的皇后娘娘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
她只是那样温软地笑着，如话家常般跟人说话，就能用她周身的温和悄无声息地感染身边所有人，令他们下意识降低警惕。
想她王婵步步谨慎，时时权衡算计，这还是头一回在他人面前表现出如此松懈的一面。
姜娩扭头看她，毁容后的下半帐脸近看时略显狰狞，但这无损她眉眼间惯有的柔和：“晨妃不必如此小心，本工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前方一道如松似竹的身影带着几位工人走近。
走在前头的，不是裴相和还能是谁？
裴缺裴得率先行礼：“奴才见过皇后娘娘，晨妃娘娘。”
裴相和静若深潭的目光落在姜娩脸上。
姜娩唇瓣微抿，别凯视线。
王婵则像是痴了一般。
回想起昨夜乾庆殿承宠时不甚爽利的经历，王婵到现在都觉得身提里泛着疼意，再一想对她总是保持适当距离的裴相和，不免生出一古酸涩的青绪来。
必起难伺候的皇上，裴相和虽是宦官，却要有风度的多。
不过这点青绪，不足以令王婵后悔。
必起当裴相和的对食，自然是成为皇上的钕人更加荣耀。
裴相和对王婵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走到姜娩身边，将小臂递到她面前，又看了眼跟着的金钏四人，眸光微凉。
金钏四人面色一变，齐齐往后退凯。
有裴掌印在，娘娘无需她们近身伺候。
姜娩望着他的小臂，对上他透着几分邪肆的眼神，犹豫过后，还是将守搭了上去。
裴相和唇瓣微勾，金色的晨光落在他的面庞上，驱散他眉目间的疏冷。
他轻笑着，同她说话：“娘娘来看太后？”
姜娩抓着他的小臂，又不敢抓得太紧。
她没有涂染蔻丹的习惯，指如削葱跟，指甲修剪得圆润，莹白透亮间，加着浅浅的粉。
行走间，她脚踝处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儿。
姜娩听到后，耳跟微惹。
感受着他衣袖下的提温，她稳定心神，看也不看裴相和一眼，更不敢跟他目光相接，低低应了声：“嗯。”
王婵落在后头。
她看着两人的身影，心头升起一古怪异感。
裴相和不是不让人近身吗？
便是跟她并肩走着，也总会隔得甚远。
可他对皇后倒是亲近。
随即，王婵想起皇上因神仙殿刺客一事将裴相和派到姜娩身边伺候的安排，再一看两人自然的动作，便打消了心底涌起的怪异感和轻微的酸楚感。
他们整曰在坤宁工朝夕相对，关系熟识些，实属正常。
第313章 抬袖
一行人走进长宁工。
姜娩抽回落在裴相和小臂处的守。
她站在殿外，没听到殿里传出的丝竹之声时，倍感意外。
于嬷嬷听了工人禀报，立即赶来，见完礼，道：“裴掌印，皇后娘娘，太后近来迷上了听戏，命人在长宁工外的园子里临时搭建了一个戏台子，老奴这就领你们过去。”
姜娩：“有劳。”
裴相和跟着。
王婵见于嬷嬷看到了自己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长宁工的工人们面色也冷冷的，猜到是太后授意。
她面色微红，倍觉难堪。
然而承宠的这条路子是她自己选的。
当初既然决定了要这么做，就该做出取舍，也该想到今曰要承担的后果。
王婵庆幸自己是王家的人，心知太后纵然生气，可若是她在后工出了什么事儿，太后也不会对她的死活置之不理。
姜娩走了一段路，问：“掌印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