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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先是紧着常氏不放,等将要被拖下去,得知自己这条命留不下了之后,目光便死死盯着春绿,而春绿,竟是看着她冷飕飕地一笑。

  很快,春竹的惨叫声响起,而一直旁观未发一言的孟扶危也终于起身,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那我便先回了。”

  他瞥向姚戚香,凉声:“你束下不严,能力不足,还不速速回去听训?”

  姚戚香诚惶诚恐地起身,飞快朝着常秋兰一礼,唯唯诺诺跟在了孟扶危身后。

  只是走出云栖堂后,她这嘴角都快要压不住了。

  姚戚香一路惺惺作态,待回了松风堂才挺直了身板。

  “孟大人。”她道,“我这怎么不算是帮你解决了云栖堂的耳目呢?”

  “帮我?”孟扶危回头。

  “自然是帮你,难道婆母让她们来这里,是为了探听我一个五品小官之女的秘密不成?那自然是为了探听孟司使、孟太傅的秘密才对。”姚戚香玩笑。

  他转过身来,浅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问:“你想要什么?”

  “啊?”姚戚香一时有些怔住,她不过打趣孟扶危两句,自己都并未当真,可孟扶危怎么一副当真了的样子。

  “……那倒不必。”姚戚香道,她打发走那两人,多半还是为了自己。

  然而下一瞬,她却听孟扶危又道:“不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姚戚香怔怔望着孟扶危的眼神,她总觉得他那双眼睛里总是漆黑一片,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死水,从来都难看到什么涟漪颜色,然而此刻,她却觉得那双好看的眼中荡起一点点轻轻的波纹来。

  “我……”她忍不住想,孟扶危这话是认真的?可她能从他这儿要什么呢?她真正想要的,孟扶危又帮不了,他大致觉得她一个女人,顶多要些金银珠宝、钗环首饰,再多也不过是些钱财,所以才夸下这个海口吧?

  “我没想好……”姚戚香道。

  “你慢慢想。”他说,“不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找我兑现。”

  他还是那副平静自持的样子,说话的语调也没有丝毫的改变,可姚戚香却从他这番话中莫名读出些许……暧昧来。

  可他们本也是夫妻。

  孟扶危跟她说,他不会同她和离,当时她没信,可后来又觉得,但凡她嫁的人不是孟扶危,不是孟家如此高的门第,她无过错,本就是不该和离的。

  “哦……”姚戚香应了,“好,我记着了。”

  即便如此,眼下她也不想放过这个跟孟扶危要些什么的机会,谁能说得准她以后求不到他身上去?

  “还有件事。”姚戚香道,“春竹一走,春绿安个知情不报的罪名也好打发,那我这院子里就只剩下茗玉一个女使了,我想让……”

  她本想提出让红绡正式做了自己的女使,却被孟扶危打断了。

  “嗯,我会让天禄再找两个靠谱的过来,你放心用。”

  “……”姚戚香有些蔫儿了,刚走两个常氏的眼线,又来两个孟扶危的,虽然茗玉已经是了,而且她用着也颇为趁手,但是她还是想把自己人留在身边用。

  不过此事多争无益,最起码孟扶危给她塞了人,常氏便没有理由再塞了,孟扶危的眼线总比常秋兰的要好,谁让她这个人连个贴心的陪嫁都没有呢?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长公子要留在府上用饭,茗玉去厨房吩咐备菜的路上撞上刚从外面回来的天禄。

  “哎,我刚回来,听说那俩动物没了?”

  茗玉站住了脚,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说春竹和春绿,笑道:“刚在那边料理完。”

  说罢,她见天禄衣摆上沾着血,问:“你受伤了?”

  天禄“啊?”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才道:“不是我的,我刚刚去审犯人了。”

  闻言,茗玉近前了两步,压低声音:“千味楼的事有眉目了?”

  天禄摩挲着护腕,道:“只查到那批邬国人离开邬国已久,此事应该与邬国无关。”

  “既然如此,那就不是盐矿的事了。”茗玉直起身,“咱们也不必很尽心了吧。”

  天禄咧开嘴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道:“你忘了?这次遇刺的可是太子,其实是什么人根本不难猜,要紧的是抓住了证据。”

  茗玉敛目:“太子又如何,天家的恩情也不过如此,不值当为他们卖命奔波。”

  “咱们还能做亏本的买卖不成?”天禄看了眼别处,道,“那边来人了,我先回去换身衣服。”

  茗玉没再说话,径直往厨房去了。

  今年的天气比往年都要热,还未立夏,身上的春衫都要穿不住了,晚上厨房也尽可能备了些清淡可口的菜肴,少不得便以冷食为主。

  姚戚香看着桌上的菜,罕见地没先动筷子。

  茗玉心细,见状问道:“娘子,是晚上的菜不合口味?”

  姚戚香摇了摇头,只道:“只是没什么胃口。”

  说话间,孟扶危刚从书房那边过来,正欲落座,扫了眼桌上的吃食便道:“把这些都撤下。”

  茗玉一愣,又听见他的下半句:“都换成热菜。”

  姚戚香下意识看向孟扶危,表情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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