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 一座悬浮在云端的辉煌宫殿,一个穿着染血素白长裙的身影被锁链拖拽着,走向黑暗深处……那背影……
“白璃姐!” 楚烬的心脏猛地一抽!那背影……绝不会错!但画面一闪而逝,快得抓不住!
这归墟海虚影……竟连接着无数破碎的世界残骸和时空碎片?白璃姐被拖向的黑暗……是哪里?
就在楚烬心神激荡之际,异变再生!
前方的暗金色“海水”中,突然出现了一片极其不稳定的、如同破碎镜面般的空间褶皱!褶皱中心,无数道细密的、漆黑的空间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一股混乱、狂暴、足以撕裂一切的时空乱流从中喷涌而出!
不好!空间节点不稳定!要崩溃了!
葬渊的护体血光在这股乱流的冲击下,如同被无数利刃切割,瞬间黯淡到极限,摇摇欲坠!楚烬感觉自己身体仿佛要被这乱流撕成碎片!
“锁定……那个世界……冲过去!” 葬渊的意志发出急促的指令,指向那破碎镜面褶皱边缘,一片相对稳定、透出微弱血色光芒的碎片景象——正是那片燃烧着血色火焰的焦土战场!
冲过去?穿越空间裂缝?
这简直是找死!但留在这片崩溃的归墟海虚影乱流中,必死无疑!
“妈的!拼了!” 楚烬眼中血芒爆闪,所有的恐惧被疯狂的求生欲压下!他将仅存的力量,连同青铜碎片提供的微弱暖流,尽数注入葬渊!
“葬渊!护我——冲!”
嗡!葬渊凶兵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枪身(或刀身/剑身)上黯淡的符文强行亮起,凝聚成一层薄如蝉翼的暗红血膜,紧紧包裹住楚烬!
楚烬借着乱流的冲击力,如同离弦之箭,朝着那片燃烧的血色战场碎片,朝着那破碎镜面褶皱的边缘,狠狠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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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
仿佛穿过了一层粘稠、冰冷、布满荆棘的帷幕!葬渊凝聚的血膜在接触空间褶皱的瞬间,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如同被无数把无形的利刃疯狂切割!血膜剧烈波动,迅速变薄!剧烈的空间震荡之力狠狠作用在楚烬身上,仿佛要将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块骨骼都震碎、分离!
“呃啊啊——!” 难以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楚烬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这种撕裂的痛苦中变得模糊!他死死咬住舌尖,鲜血顺着嘴角溢出,唯有紧握葬渊的右手和按在胸口的左手青铜碎片,纹丝不动!
视野剧烈摇晃、扭曲!暗金色、血色、漆黑的空间裂缝……各种混乱的色彩在眼前疯狂闪烁!耳边是空间被撕裂的尖啸和时空乱流的咆哮!
就在葬渊血膜即将彻底崩碎的刹那!
噗!
仿佛穿透了一层坚韧的气泡薄膜!
眼前骤然一亮!
粘稠冰冷的暗金色“海水”消失了!狂暴的空间乱流也消失了!
一股灼热、干燥、带着浓烈硫磺和血腥焦糊味的热浪,扑面而来!
楚烬的身体如同被巨锤砸中,狠狠从半空中坠落!
轰!
他重重砸在一片坚硬、滚烫的土地上,激起漫天暗红色的尘土!
“咳咳……噗!” 楚烬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的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喷吐出来。他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剧痛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左肩的黑纹灼痛依旧,如同烙印在灵魂深处。葬渊形成的最后血膜早已消散,凶兵本身也黯淡无光,枪身(或刀身/剑身)冰冷地躺在他身边。
他挣扎着抬起头,血戮之眼艰难地睁开一丝缝隙。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彻底颠覆了认知的天地!
天空是凝固的暗红,如同干涸的血痂,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低垂厚重的铅云,云层缝隙间偶尔透出几缕熔岩般的赤红光带。大地是无边无际的焦黑与暗红,龟裂的缝隙中流淌着粘稠的、散发着刺鼻硫磺味的暗红色岩浆。空气灼热得令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砂砾。
目光所及,是无数巨大到令人心悸的残骸!断裂的山脉如同巨神的断臂,插在焦土之上;倾倒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巨大城池废墟,绵延到视野尽头;更多是各种无法辨认形态的巨兽骨骸!有翼展遮天的骨龙,有如同山峦般庞大的巨猿骨架,有数百米长的狰狞蛇骨……这些骸骨大多残缺不全,被烈焰焚烧得漆黑,散发出苍凉、古老、而又无比暴虐的死亡气息!
这里……就是那片燃烧的血色战场碎片?归墟海虚影连接的一个世界残骸?
“嗬……嗬……” 楚烬喘息着,强忍着剧痛,挣扎着坐起身。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那枚青铜碎片依旧紧紧攥在手心,虽然光芒黯淡,但那份源自血脉的温暖联系并未断绝。正是这枚碎片,在最后关头稳固了他的心神,没有在穿越空间时彻底迷失。他将其小心地收入怀中,与那枚青铜坠饰紧贴在一起。
他又看向身旁的葬渊。这柄凶兵此刻收敛了所有的凶煞之气,如同沉睡的猛兽,但楚烬能清晰地感觉到,枪身(或刀身/剑身)深处,那冰冷、漠然的意志并未消失,只是消耗过大,陷入了沉寂。而左肩的黑纹,在脱离了归墟海虚影的刺激后,灼痛感也减弱了不少,但那股冰冷的贪婪依旧蛰伏,如同伺机而动的毒蛇。
他活下来了!
从血池矿场的必死之局,从葬渊失控的毁灭漩涡,从矿洞崩塌的灭顶之灾,从归墟海虚影的寂灭侵蚀,从空间裂缝的撕裂乱流中……硬生生闯出了一条生路!
但代价是惨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