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情绪,他正低下头,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一副没什么防备的样子。
——认识这么多年,还一起共事了五年,这期间我从未有过背叛组织的行为,从前两人还经常一起喝酒,甚至还一起去看过爱豆的演唱会,也难怪伏特加如此信任我。
心中感慨了一句,我脚步无声地靠近,抬起手臂,化掌为刀。
为了一击奏效,我下手很重。
下一秒,健壮魁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我弯下腰,翻开墨镜,确定伏特加是真的陷入昏迷,然后放心地抽走了他的枪,掂量了一下,试了试手感,检查弹匣。
枪保养得不错,子弹是装满的状态。枪口处因为装有消.音.器而显得粗壮。
“谢谢。”我望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伏特加,语气真诚地说道。
作为谢礼,我从他衣服口袋里搜刮出一副他常用来审讯的手铐,把人固定在了天台栏杆上,确保醒过来也动弹不得。
——伏特加在组织里混了这么多年,一直跟在琴酒身边,知道不少关于组织的情报,作为礼物送给我亲爱的卧底情人再合适不过了。
做完这一切,我立刻转身下了天台。
因为爆.炸的缘故,电梯已经不能使用。我原本以为会有组织成员看守安全通道,但出乎意料的是,通道口竟一个人都没有。
准确来说,是一个活人都没有。
我认出了那个给琴酒递遥控器的组织成员,不知被什么人一枪毙命,倒在走廊上。
抬脚避开地上的血迹,我头也不回地走进安全通道。
一层一层往下奔跑的路上,我听到耳边此起彼伏的枪响,夹杂在不间断回荡的火情警报声中,尖锐又刺耳。
看来这栋大楼里正在发生激战。但此刻的我无暇担心莱伊或者波本,只是无比迫切地想确认花歌是否安全。
终于到达关押实验体的地下基地。我手中持枪,慎重地观察四周,脚步声轻抬轻放。
整层楼寂静得可怕。长长的过道一片昏暗,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泄出的灯光是唯一的光源。
我站在花歌的病房门口,向内看去。
整个病房里空无一人。看来花歌已经被转移走了。
但我心中并没有松一口气。
只要一天没有将深爱的妹妹从组织手中营救出来,我的神经就永远无法松懈,胸腔中的这颗心脏也将一直在仇恨和焦虑的烈火中煎熬。
我抬步走进病房,打算尽可能地搜集线索,以探查到实验体的去向。
病房里空荡荡的,目之所及只有一张病床,以及我叫不出名字的大型仪器——想必是匆忙之下难以搬走。
见病床旁的柜子上放着什么,我伸手拿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病患转院单。
我的目光忽然凝住了。
这张单子下方的医生签名处,是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字迹——“hero”
这是……
心跳的声音冲进耳膜。
我微微睁大眼睛,一时忘记了呼吸。
光明与黑夜的界限在此刻模糊,昏暗的视野中,一切背景都褪去了色彩,朦胧了线条,惟一清晰的是被电筒照亮的花体字迹。
我怔怔地望着这行签名,疑心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奇迹。
眼前仿佛幻化出一张清秀的面容。他注视着我,嘴角上扬,弧度从容而沉静,猫咪般的眼瞳一片清澈的蔚蓝,充满机敏、聪慧和温柔。
出神的片刻间,脑海深处浮现出细碎的记忆片段。
“我的妹妹,花歌,她还活着。”
“那真是太好了。”
“我要去见花歌,然后把她救出来。”
…………
我心中五味陈杂,闭了闭眼,清晰地回忆起那天他充满安慰的拥抱,若有所思的神态,以及通过怀抱传递过来的体温。
hero啊……
原来真的是hero呢。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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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走进监控室。
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的监控视频,网格般分布在屏幕上。幽幽的荧光交错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他目光仔细略过这些镜头,只能看到一切正常,什么也没有发生。
画面被替换了。意识到这一点,琴酒通过对讲机联系了巡逻人员。
“爆..炸的地方在哪里?”
几秒钟过去了,对讲机那头无人应答,直到嘈杂的背景音中传来一道声音——
“在三楼。”
嗓音很熟悉,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意。
竟然是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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