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课程记录，连一年级的课程都有。
字迹工整，看上去无懈可击。
可是，上面没有小羊。
潘西喜欢在每一页笔记的右上角画一只小羊。
有的是空心的，有的是实心的。
有的有四条腿，有的有三条腿。
她说，画一只小羊，就感觉有小羊在陪她上课，这样就不会无聊。
竹雀装模作样地从潘西的笔记上抄了几行字到自己的本子上。
“哎呀，克拉布！你烧着我的头发了！”潘西叫了一声。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一个大块头笨拙地拍打着潘西的头发。
这个人也不是竹雀记忆中的克拉布。
不仅脸不一样，身材好像也比原来的克拉布更壮一些。
好像是谁随手捏的，只求形似，不求准确。
“清水如泉！”德拉科丢出一道咒语，解救了着火的潘西。
“谢了，德拉科。”潘西说。
“没事。”德拉科满不在意地继续看着笔记。
德拉科倒是同一个德拉科。
竹雀仔细观察着他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和嘴，终于确定了这一点。
“你一直看我干嘛？”德拉科扭过头，“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啊。”竹雀微笑，“因为你好看呗，我爱看！多看看怎么了？好看的人就是应该让别人多欣赏欣赏，知道吗？”
“嘁，你是第一天发现我好看吗？”德拉科臭屁地仰起了脸，“看吧看吧，不收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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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一会儿，德拉科又去帮所谓的“高尔”灭火了。
他们谈笑风生，似乎早就是多年的好友了。
他不知道他们换人了吗？
也许原本的潘西、克拉布和高尔都在昨天的混战中消失了。
游戏又随手捏了几个NPC来替换他们。
这些人的面容和习惯都改变了，而德拉科无知无觉。
因为他只是一个NPC？
所以他不会觉察到任何不同？
他们依然是他的同学，他的朋友，和他无数次分享糖果和故事的人。
即使在竹雀眼里，他们换了一张皮，也换了一个核。
但是他们的名字没有改变。
名字是他们唯一有意义的身份标志物。
下课之后，竹雀去有求必应屋练习大脑封闭术，顺便健身。
塞德里克也在。
“在NPC大规模死亡之后，游戏是不是会补上一些新的NPC？”竹雀提问。
“是的。”塞德里克回答，“这些NPC虽然和原来的长得不一样，但还是会套上和死者一样的名字。其他NPC无法察觉这些差别，只有玩家能察觉到。”
“按我的理解，普通的NPC应该都是一些按部就班生活的人，不会察觉到任何异常，也没有额外的好奇心和探索欲。”竹雀轻轻地把杠铃放在脚边，“为什么德拉科总想知道霍格沃茨外面是什么呢？”
“可能是受到了玩家的影响。也许是他接触过的玩家，给他灌输了这个意识。”
“玩家还能给NPC灌输意识？”
“可以，我见过。一个精神力很强的玩家曾经给很多NPC灌输了意识，效果类似于夺魂咒。”
那个玩家灌输了什么意识？结果如何？
塞德里克没有继续说下去，竹雀也就没有追问。
她一个猛子扎进游泳池里，游了好几百米。
等她上岸，用“清理一新”把身上的水珠都清除掉之后，塞德里克才轻轻地说了一句话。
“被灌输过意识的NPC很危险，如果他失控了，及时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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