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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实的梦

  我按照指示开始输入。

  姓名:李嘉图。

  性别:男。

  年龄:18。

  出生日期:1990年10月9日。

  籍贯:CHINA。

  “叮。”手机发出清脆的响声。“ 姓名:李嘉图。血脉等级:S。”

  这是啥?什么血脉等级?

  “你好,李嘉图同学,我是诺玛,是你的学院向导。”手机中传出干脆的电子合成音。

  人工智能?“ 你,你好,诺玛。”我小心翼翼地朝她打了个招呼。

  “ 李嘉图同学,你还没有入学吧?”她询问。

  “ 嗯。”我回答。

  “本APP在入学后才可正常使用,抱歉。”又听一声“ 叮。”App直接退出了。

  学院规定,我也没放在心上。把手机揣回兜里,再双手插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班级走去。我知道这是天上掉馅饼,就算是天上掉的我也想炫耀。人就是这么可笑的生物。

  我缓步走在班级前的走廊上,微笑着看向每个班级。现在是第三节晚自习,老师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学生们在座位上奋笔疾书,而我像一位挂帅的将领检阅自己的部队一样从他们身边一一经过。

  到我自己的班级了,换之前,我肯定会从后门灰溜溜地进去。而现在,我要正大光明地从前门进去。

  我庄重地理了理自己的校服,站在前门口。清了清嗓子,一会怎么和同学们打招呼呢?

  我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结果换来的却是疏远,我不装了,摊牌了,我是保送生。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来一个炸裂的开场。谁曾料,我门还没推开呢,隔着门就听到数学老师的吼声:“李嘉图!死外面干嘛呢?还不进来听课?还清嗓子,怎么的,还要演讲啊!”

  我缩了缩脖子:“没有,没有。不敢,不敢。”狼狈地回到座位上听课,跟以前一样,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你以为你翅膀硬了,可以远走高飞的时候。猎人的枪会告诉你Too young. Too simple.

  晚自习结束,几个朋友把我团团围住。他们的声音大多羡慕而又揶揄,问今天来找我的那个美女是谁?保送又是什么鬼?

  不知道为什么,我完全没有了炫耀的想法。我随口扯谎 “ 朋友,保送假的。生日想骗我一把。”

  众人“切”了一声,乱拳轻轻砸在我身上,友谊的小船还是开得稳稳当当。

  我骑着小电驴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右手握住车把,左手掏了掏口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元。我又环顾道路两边的小堆,决定今晚吃个宵夜,奢侈一把。

  含泪买了十八块钱的关东煮,包装好了。拎在手里。一路上飘香四溢。回到租住的老旧小区。

  我故意用手拍门,假装自己钥匙没带。万一老妈知道自己保送的消息,会不会高兴地晕过去呢?

  半晌,家门被打开。老妈披散着头发,身上穿着米白色的睡衣。她打了个哈欠,斜睨着我:“又忘带了?”

  “ 嘿嘿。”我笑了笑。挤进家门。又关上门。

  “ 妈。”我神秘兮兮地看着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朝我翻了个白眼:“又被年级主任请喝茶了?”

  “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我一脸呆滞。

  老妈转头朝她房间走去 “以后少在外面买东西。不卫生。行了,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

  “妈,我保送了。”我开口道。莫名其妙有些悲哀,原来有些时候,这个世界都不会相信你。

  她转头,眸中有几分柔和:“臭小子,胡话都开始说了。你看看你那倒霉成绩,还保送?送哪?家里蹲?”她笑骂我道。

  “真的,妈。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校长。”我急忙争辩道。“还有,信!对,妈,学院还给我寄信了。”我急忙从书包中翻出那封信。

  信还没有拆封。老妈听我这么说,叹了一口气,接过我手中的信封。拆开后,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我凑过去看,想知道啥能把她惊成这样。

  好吧,信是用英文写的。我那英语水平,估计也看不懂这信。我只能继续翻翻信封,这一翻,又掏出一封信。上面写的是中文。

  “妈,中文的在这儿。”我不禁感叹,贵族学院就是贵族学院,太贴心了。

  老妈接过信,一行一行读起来。时间仿佛流逝得很慢,老妈是法官,信是证据,我是原告。正焦急地等待法官宣布证据成立。

  过了好一会儿,老妈终于抬起头。她的眼神十分惊愕,用不可思议地语气向我询问:“儿子。这、这是真的?”

  “如假包换。”

  老妈忽然冲回房间,不知拨通了谁的电话。

  “ 喂。王老师,您好!您好!我是李嘉图的家长,我…… ”她突然不说话了,突然现出狂喜的神色。“行。我,我知道了,谢谢您,王老师。谢谢您。”

  电话刚挂断。我就看到晶莹的泪珠从老妈眼角滑落。老妈是个坚强的女人,可现在却哭得像个孩子。

  “妈。”我走上前。她一把抱住我,真实的触感告诉她 “ 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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