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夜追踪

; 墙内影影绰绰有个屋脊,瓦当上的兽头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蜈蚣疤摸向腰间,方仁杰眼尖地看见他指尖闪过金属反光,是枚青铜钥匙,和他们在地道口拿到的那把一模一样。

  "吱呀——"木门被推开的声响惊起几只夜枭。

  方仁杰和李捕头同时贴住树干,大气都不敢出,看着蜈蚣疤的身影消失在门内。

  门内透出一线昏黄的光,照在青藤上,映出墙上斑驳的痕迹,那是被利刃劈过的裂痕,形状像极了神判门的"断案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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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仁杰的手指不自觉地按向心口的玉片。

  这一次,玉片没有发烫,反而泛起刺骨的凉,像有什么东西正隔着百年老墙,和他体内的血脉产生共鸣。

  李捕头的手指戳了戳他后背,用眼神询问"怎么办"。

  方仁杰望着那扇半开的木门,望着门内飘出的一缕青烟,那不是普通的烧柴味,是龙涎香混着血竭的气味,是神判门典籍中"九局议事"时特有的熏香。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在李捕头掌心写了两个字:"等。"

  夜风吹过松林,带起门内若有若无的对话声。

  方仁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

  当听见第一个字的瞬间,他的后槽牙几乎咬碎,那是二十年前,他爹在灭门夜最后喊出的姓氏:"陈..."

  门内飘出的尾音像根烧红的铁钎,直接戳穿了方仁杰二十年的伪装。

  他喉结剧烈滚动两下,二十年前那个血月之夜突然在眼前闪回,父亲浑身浴血将他塞进暗柜时,最后吼的就是"陈九局,我神判门做鬼也饶不了你"。

  此刻门内人吐出的"陈"字,像根线,将支离破碎的记忆串成了带血的珠链。

  李捕头的手背在他后腰轻轻一推,方仁杰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攥紧了袖口,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深吸一口气,腐叶混着龙涎香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这是九局的标记,也是父亲最后的气味。

  "叮——检测到关键节点。"系统提示音比以往更清晰,方仁杰甚至能看见选项在视网膜上投下的蓝光:【闯入小屋】奖励《雁行步》残篇;【继续监视】可能获取九局核心情报。

  他的目光扫过石墙上那道神判门断案印般的裂痕,又落在门内晃动的人影上。

  若此时冲进去,顶多砍翻两个喽啰,但九局的秘密必然随青烟散了;若继续等...玉片在胸口凉得刺骨,像在催促他"看下去,看下去"。

  "选第二个。"方仁杰在心底咬牙。

  系统蓝光刚闪过,门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他和李捕头同时矮下身子,方仁杰的短刃滑入掌心,却又生生按捺住。

  门内有至少三道脚步声,其中一道带着拖泥声,像是受了伤。

  "老七,去查查外围。"沙哑的男声突然拔高,方仁杰的后颈瞬间绷直,这是蜈蚣疤的声音!

  他一把攥住李捕头的手腕,往左侧那丛野杜鹃后带。

  他们知道,一旦被发现,后果将不堪设想。

  李捕头的雁翎刀在腰间撞出极轻的"嗡"鸣,方仁杰的指甲几乎掐进他腕骨:"闭气!"

  两人刚贴着杜鹃丛蹲下,木门"吱呀"一声被踹开。

  月光照亮了出来的人:青布蒙面,腰间挂着和蜈蚣疤同款的青铜钥匙,左脚踝处的裤脚浸透了暗红,正是方才门内那道拖泥声的主人。

  他的脚尖在门槛外顿了顿,突然抽了抽鼻子。

  原来,他们之前在蒿丛处留下了一些淡淡的汗味,而蒙面人恰好拥有敏锐的嗅觉。"有生人气。"

  方仁杰的呼吸卡在喉咙里,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能感觉到李捕头的肌肉在他掌心绷紧如弓弦。

  蒙面人突然抽出腰间短刀,刀尖指向杜鹃丛:"出来!"

  "跑!"方仁杰低吼一声,拽着李捕头往林子深处窜。

  短刃在掌心割出血痕,他的脚尖点过松针堆,专挑苔藓厚的地方落,这是市井摸爬滚打练出的本事。

  李捕头的雁翎刀"唰"地出鞘,反手劈断身后追来的枝桠,刀风带起的落叶糊了蒙面人的脸。

  "有帮手!"蒙面人狂吼着追上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方仁杰眼角瞥见对方短刀泛着幽蓝,是淬了毒的!

  他突然拽着李捕头往土坡下滚,腐叶和碎石擦得脸颊生疼。

  李捕头反手搂住他后腰,雁翎刀在坡面划出深痕,减缓下坠速度。

  "往左!"方仁杰在滚到坡底时突然发力,两人撞进一丛带刺的荆棘。

  蒙面人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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