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刚踩着满地阳光踏入祖父所居的院子,一阵欢声笑语便落入耳里。
小晏安的很好辨识,但是小传义的却鲜少听到。
白明微只觉得稀奇,待走到门口,侍从恭敬地掀起厚厚的棉布门帘,屋里的暖意混着檀香扑鼻而来。
而里边的笑声也变得分外清晰。
“曾祖父,您看看我这样像不像小包子?”
“像,像,很像。”
“曾祖父,传义哥哥不笑,那他就是小苦瓜。”
“不许埋汰哥哥。”
“那传义哥哥不是小苦瓜,是什么呢?”
“嗯?是小棒槌!”
“哈哈哈……”
小晏安和白惟墉一唱一和,倒是逗得众人笑个不停。
小传义涨红了一张脸,把矛头引到玉衡身上:“我是棒槌的话,那玉衡哥是什么?”
玉衡指着自己的鼻头,一脸惊愕:“他们笑话你,与我何干,你怎的拉人下水?丝毫没有义气可讲。”
“哈哈……”
众人又都笑了。
小策荣缩在一旁,生怕被拎出来开玩笑。
岂料即便是这样,小晏安也没有放过他,指着他便说:“传义哥哥是棒槌,玉衡哥哥是大棒槌,策荣叔叔是榔头。”
被点名的三人死死地盯着他。
白惟墉搂着他慈蔼地问:“那么小晏安是什么?”
小晏安很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随即高兴得手舞足蹈:“晏安是钉锤!”
小传义皱眉:“合着我们一家人都是锤东西的工具呗?”
小晏安摇摇头:“那不是。”
玉衡问他:“不是?”
小晏安冥思苦想,最后笑呵呵地说:“晏安想说,我们大家都有用,所以有棒槌,有榔头,还有钉锤。”
这个回答让众人讶异不已。
白瑜若有所思地看着小晏安:“这孩子不会是藏拙吧?”
小晏安睁着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什么叫做藏拙呀?”
白明微一边接话,一边走过去:“说你藏拙,意思就是你个小鬼灵精在装傻。”
小晏安捧着圆嘟嘟的脸:“装傻?大姑姑在夸晏安聪明吗?耶!晏安是聪明的孩子!”
白明微无奈笑了,随即向白惟墉请安:“孙女拜见祖父。”
白惟墉笑容满面:“明微来了,快来坐下。”
白明微起身坐下,打量了一眼几个孩子,便发现他们早已换上新衣。
每一身衣裳都相当合体,看起来分外舒适。
穷人家的孩子若得新衣,都是往大了去做,这样等孩子们长高后,便还能继续穿。
白府倒不用这般节省,然而做出如此合身的衣裳,且不论是颜色还是款式,都符合个人喜好。
可见大嫂是真的花了不少心思。
再看玉衡,他整个人也少了阴郁之气,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及平和。
很显然大嫂把他照顾得很好,填补年幼的他失去双亲的缺憾和痛苦,这才把他养得一身清朗。
这时,几个孩子向白明微行礼:
“大姑姑。”
“长姐。”
小晏安挥舞着双手:“大姑姑,大姑姑。”
白明微含笑:“你们在说什么呀?这么开心,我在外边很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白惟墉心满意足地看着几个孩子:“我们在胡说八道。”
白明微鲜少看到祖父如此促狭的一面,她与白瑜对视一眼,唇角不由得扬起:“看来祖父心情不错。”
白惟墉点点头:“今年是数十年来第一个平静的除夕,一想到边防稳固,祖父心里便觉得踏实。”
小晏安懵懂地问:“曾祖父,什么叫边防?”
白惟墉搂着他耐心解释:“我们白府是一个小家,这个小家之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小家,所有的小家组成一个大家庭,这个大家庭就是我们东陵国。”
“边防就像是守护大家庭不被贼子轻易进出的高墙,以前贼多墙矮,这个大家庭受了很多苦,现在墙高稳固,把贼子牢牢地挡在外面。”
小晏安挠挠头:“听不懂,但曾祖父高兴晏安也高兴!”
白惟墉捏了捏他的鼻头:“晏安的这张嘴儿,甜得像抹了蜜一样。”
小晏安咯咯笑个不停。
白璟开口:“明微你是不知道这晏安有多可乐。”
白明微笑着看向晏安:“嗯,是个不错的小钉锤。”
策荣在传义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传义“扑哧”一声笑出来,引得玉衡好奇不已:“你们怎么悄悄在咬耳朵?说什么呢?神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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