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刺目的红光,竟引动了溶洞深处的地火!
“什么?!”瀚池真人大惊失色,修蛇最怕地火,他下意识后退,却被陆嫁嫁抓住破绽。
“就是现在!”
剑光如龙,直刺瀚池真人的破绽处。而李长久则借着地火掩护,身影一闪,已出现在溶洞最深处——那里,藏着瀚池真人与修蛇合体的本源核心。
天雷地火虽歇,但谕剑天宗的这场清算,才刚刚开始。
地火在溶洞中肆虐,映得瀚池真人蛇形的躯体忽明忽暗。他感受到本源核心传来的灼痛,怒吼一声,长尾横扫,岩壁瞬间崩塌,碎石如暴雨般砸向陆嫁嫁。
陆嫁嫁脚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在碎石间穿梭,先天剑体迸发的锋芒劈开层层气浪:“瀚池,你与妖兽为伍,早已背离剑道初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初心?”瀚池真人狂笑,声音里满是扭曲的疯狂,“剑道的终点本就是力量!你以为紫庭境九层楼便是极致?待我吞噬修蛇本源,五道境不过是起点!”他猛地吸气,溶洞中残存的灵脉之气被他尽数吸入口中,蛇瞳里闪过嗜血的红光。
就在这时,李长久已摸到本源核心所在。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晶石,通体漆黑,表面缠绕着修蛇的幽蓝妖气,正是瀚池与妖兽合体的关键。他想起之前在葬神窟领悟的“太明”权柄,指尖泛起淡淡的金光,猛地按在晶石上。
“滋啦——”
金光与妖气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本源核心剧烈震颤,瀚池真人顿时惨叫一声,身形竟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你做了什么?!”
“帮你‘分家’而已。”李长久咬着牙催动权柄,金光如蛛网般蔓延,强行剥离晶石中的妖气,“修蛇的力量哪有那么好占有的?当初你算计它,现在该还债了。”
本源核心的异动让瀚池真人实力骤降,陆嫁嫁抓住机会,长剑直指他心口:“谕剑天宗历代峰主,从无你这等败类!”
剑风呼啸,却在触及瀚池真人衣襟时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挡住。只见卢元白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之间,他手持酒葫芦,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却用身体护住了瀚池:“小师妹,手下留情。”
“卢师兄?”陆嫁嫁愣住了,“你……”
“他毕竟是我们的师尊。”卢元白叹了口气,酒葫芦晃了晃,“而且,他变成这样,也有我的错。”
瀚池真人趁机喘息,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竟想趁机偷袭卢元白。李长久眼疾手快,一脚将本源核心踢向瀚池:“小心!”
晶石撞在瀚池胸口,他体内的妖气彻底失控,蛇形躯体竟开始寸寸碎裂。卢元白回头看到这一幕,眼眶骤红:“师尊!”
“别叫我师尊……”瀚池真人看着自己逐渐消散的身体,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悔意,“我对不起……剑疯子……”
话音未落,他的躯体已化为点点蓝光,唯有那块本源核心落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光泽。
溶洞中陷入死寂。卢元白捡起核心,苦笑道:“他年轻时也曾是惊才绝艳的剑修,只是太想突破,才走了歪路。”他看向陆嫁嫁,“天窟峰不能没有峰主,你……”
“此事之后再说。”陆嫁嫁收剑入鞘,目光扫过溶洞深处,“还有一个人,该露面了。”
话音刚落,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剑疯子拄着拐杖从阴影中走出,他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哪里有半分“疯癫”的样子?“瀚池这步棋,本是想逼你破境,没想到被李长久这小子搅了局。”
李长久挑眉:“老疯子,你藏这么久,就是为了看我们打架?”
剑疯子瞪了他一眼,却没动怒:“不然呢?总不能让你这小子抢了我徒弟的风头。”他转向陆嫁嫁,语气缓和下来,“如今枷锁已破,天窟峰该换个活法了。”
陆嫁嫁沉默片刻,点头道:“弟子明白。”
溶洞外,天已微亮。雅竹带着弟子们守在入口,见三人出来,连忙上前:“峰主,守霄峰和悬日峰的人来了,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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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讨个说法?”李长久接过话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告诉他们,瀚池已除,谕剑天宗的事,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他话音刚落,就见薛寻雪和荆夏阳带着弟子站在不远处。薛寻雪看到陆嫁嫁,冷哼一声:“陆嫁嫁,你勾结外人击杀宗主,真当我们其他三峰是摆设?”
陆嫁嫁还没开口,李长久已上前一步,笑容玩味:“薛峰主这话就不对了,瀚池与妖兽合体是铁证,难道你们要为一个叛徒出头?”他看向荆夏阳,“还是说,守霄峰也想尝尝‘太明’权柄的滋味?”
荆夏阳皱眉,他能感受到李长久身上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知道此人已非吴下阿蒙。再看陆嫁嫁,她虽面带倦容,眼神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显然已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
剑疯子忽然开口,声音传遍整个天窟峰:“从今日起,天窟峰由陆嫁嫁执掌,凡质疑者,先过我这关!”
苍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峰弟子顿时鸦雀无声。
李长久看着陆嫁嫁挺直的背影,忽然觉得,谕剑天宗的天,是真的要变了。而他自己,也终于在这场风波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远处的天际,一缕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剑峰之上,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
晨光漫过谕剑天宗的山门时,天窟峰的异动已传遍各峰。悬日峰的弟子们聚在演武场议论纷纷,薛寻雪站在峰巅望着天窟方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她并非真要为瀚池出头,只是见不得陆嫁嫁风头太盛,可剑疯子的话像块巨石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