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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心魔领域里的小女孩

  “他不是真的。”陆嫁嫁握住他的手腕,青锋剑发出清越的剑鸣,像是在警醒,“是心魔借着你的记忆作祟。”

  “我知道。”李长久深吸一口气,金乌真火顺着剑刃蔓延,将锈剑包裹其中,“但有些话,总得说给该听的人听。”他对着锈剑缓缓道:“二师兄,你的刀意我记住了,下次见面,我给你画十张,每张都不一样。”

  锈剑的震颤渐渐平息,在火焰中化作点点金芒,飘向剑冢深处。那些缠绕的锁链也随之消散,露出石缝里刻着的一行小字:“观中七弟,最是嘴硬心软。”

  李长久别过脸,假装整理剑穗,却被陆嫁嫁轻轻扯住衣袖。她没说话,只是用指尖在他手背上画了个小小的剑形,像极了小时候他教她画的简笔画。

  两人继续往前走,雾气里开始出现更多身影。有宁小龄抱着雪狐朝他挥手,有赵襄儿坐在皇城的龙椅上抛着铜币,还有司命站在断界城的钟楼顶上,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他们都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和心魔女孩如出一辙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往前走,就是剑冢的核心了。”陆嫁嫁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青锋剑的光芒越来越亮,“那里的东西,可能比你想象的更麻烦。”

  李长久点头,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雾气里某个方向朗声道:“叶婵宫,躲了这么久,不出来喝杯茶吗?”

  雾气翻腾,一道灰衣身影缓缓浮现,正是不可观的五师姐。她手里果然提着个茶壶,嘴角噙着惯有的淡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这剑冢底下藏着的东西,可比你的心魔热闹多了。”

  “是太初六神的残念?”李长久挑眉。

  “算是吧。”叶婵宫倒了两杯茶,雾气凝成的茶杯悬浮在两人面前,“准确说,是帝俊当年斩碎的另一半魂魄。你突破紫庭境时心魔暴动,把他给惊醒了。”

  话音刚落,剑冢深处传来轰然巨响,地面裂开一道缝隙,涌出的黑气中夹杂着无数哀嚎。陆嫁嫁的青锋剑瞬间出鞘,挡在李长久身前,却见黑气里慢慢走出个身着金纹黑袍的男子,面容竟与李长久有七分相似,只是眼神里的冷漠像结了万年的冰。

  “终于舍得出来了?”黑袍人开口,声音里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慢,“躲在这些小辈身后,不觉得丢人吗,帝俊?”

  李长久握紧白银之剑,金乌真火在眼底跃动:“我叫李长久,不叫帝俊。”

  “自欺欺人。”黑袍人冷笑,挥手间召出无数光剑,剑身上都刻着“神国”二字,“你以为斩断前世就能重新开始?看看你身边的人——陆嫁嫁像极了当年为你战死的剑姬,赵襄儿带着羲和的轮回印记,就连宁小龄的雪狐,都是你当年养的那只灵狐的后裔。你走的每一步,都在重蹈覆辙!”

  光剑如雨般落下,陆嫁嫁的青锋剑舞成圆盾,将李长久护在身后。她忽然回头,朝他眨了眨眼:“别听他胡说,我可比什么剑姬厉害多了。”

  李长久笑了,刚才心底那点摇摆瞬间烟消云散。他侧身避开陆嫁嫁的保护,白银之剑与金乌真火交织成一道火龙:“你说对了,她们确实像过去的人,但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她们愿意站在这里。”

  火龙撞上光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黑袍人后退半步,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你竟然能融合太明与时间权柄?”

  “不止呢。”李长久身影一晃,出现在黑袍人身后,剑刃抵在他的脖颈处,“我还学会了,该放下的就得放下。”

  黑袍人缓缓转头,眼神里的傲慢渐渐变成茫然:“放下?那神国的枷锁怎么办?那些被囚禁的魂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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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的执念,不是我的。”李长久收回剑,望着黑袍人在金乌真火中慢慢变得透明,“我要做的,是让活着的人好好活下去,不是替死去的人完成未竟的霸业。”

  黑袍人消散的最后一刻,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原来如此……倒是我钻了牛角尖。”他化作一道金光,钻进李长久的眉心,那道困扰他许久的帝俊记忆碎片,终于彻底融合。

  剑冢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陆嫁嫁走到他身边,指着远处飞来的一只信鸽:“好像是小龄的信。”

  李长久展开信纸,上面是宁小龄歪歪扭扭的字迹:“师兄,我在古灵宗学会了新的灵术,能让雪狐变大三倍哦!对了,赵襄儿说她找到解除‘襄’字枷锁的办法了,让你有空回赵国一趟。”

  他抬头望向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剑冢的石碑上,暖洋洋的。陆嫁嫁碰了碰他的胳膊:“想什么呢?”

  “在想,”李长久折好信纸,塞进怀里,“该给小龄回信,告诉她别把雪狐养得太大,不然剑峰装不下。”

  远处的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带着新的消息,飞向充满希望的远方。而剑冢深处,那柄曾缠绕锁链的锈剑原址,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株小小的梧桐苗,在风里轻轻摇曳。

  梧桐苗抽出新叶的时候,李长久收到了两封截然不同的信。

  一封来自断界城,司命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冷峭,只说“岁末有大变,携陆嫁嫁速来”,信纸边缘却沾着点桂花糕的碎屑,和他记忆里她总爱偷偷藏起来的零食一个味道。

  另一封是邵小黎托人送来的,画着洛水涨潮的景致,角落里用朱砂点了个小小的太阳。李长久认出那是他前世教她画的“长明”图腾,只是当年他画的总是歪歪扭扭,远不如她笔下这般舒展。

  “断界城和洛水,先去哪边?”陆嫁嫁正用布擦拭青锋剑,阳光透过剑峰的窗棂,在她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自剑冢一行后,她的剑势越发圆融,紫庭境七楼的气息如深潭静水,却藏着能掀翻天地的力量。

  李长久指尖敲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南承正带着几个师弟演练新创的剑法,招式里既有陆嫁嫁的凌厉,又掺了他偶尔指点的迂回,看得出来下了不少苦功。不远处的药圃里,乐柔蹲在地上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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