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
“他很理智。”
万法宗的老道君微微摇头说道：“他已经发现问题，如果再继续使用二世之法，他或许有可能活出第二世，可是那个人怎么办……”
众人顺着老道君的目光看过去。
仙劫漩涡的九天之上。
鬼帝矗立。
恍然。
说的一点都没错，与其修出自己的二世，不如利用神药蟠桃重铸补充本源，借助这一世的修行大道将自身再推一步。此时，道躯充盈的巫融将支援宛如星河法力，让鬼帝能够在九天之上施展大神通。
“如此亏损会非常直观的体现在他的寿命上，他的寿命应该不剩下几千年了吧。”
“他就算只剩下一点寿命，只要能渡过大仙劫，凭那位的实力，也不会缺少神药。”
“……”
大道君们都知道，没有这个说辞巫融应该也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看太乙宗那些宗门长老就知道了。
为让宗门复兴，他们以身祭兵，将涂山君推上帝境，这显然是非常疯狂的办法，因为谁也无法确定涂山君是否可以抗住仙劫。
一旦扛不住，身死道消不仅是涂山君，还有他们复兴宗门的希望。
当然，那个时候容不得多想，稍不果决，凶间尊做的一切就会成为浪费，他们只能祈祷地府的阴阳连通足以让涂山君具备大神通者的底蕴。
“道友觉得他会抗下仙劫吗？”星河古帝揣起袖袍，眼中闪过复杂，又好奇、期许……，亦夹杂怀疑、沉吟，追问道：“都说天帝身亡，这个消息本来没人信，谁会信那样的强者会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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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伐天之战的前夕还有许多道友怀揣迟疑。”
“斗战之后，他终究没有出现。”
“这才证实那仿佛谣言一般的讯息。”
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竟然闪过了淡淡恐惧，并不是对天帝，而是对天道。
强如天帝都没有撑过去。
凤道人挪动目光，从入定的紫道虚身上收回，平静地说道：“天地间有大恐怖，像你我这等修士，每一次出手就离‘消失’更进一步。他确实强大，强到终结洪荒乱世，将万族生灵都统入麾下，佛道玄无不俯首称臣。”
“他一统天下却没有彻底成功。”
星河古帝抱着肩膀，哪怕他这样的将自己视为置身事外之人，在面对天帝的时候也满是敬意，那是对英雄的憧憬。
凤道人叹道：“他和天意，太密切。”
“越是如此，他消失的就会越快。”
星河古帝蓦然转话：“我记得你们四大圣皇是拥护他的。”
“四大圣皇？”
凤道人淡然一笑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道友觉得我像他们中的谁？”
星河古帝自知失言，哈哈大笑。
他本来就只是想试探凤道人的态度。
……
“天帝！”虚空中的一位老帝君潸然，颤抖伸出手掌，却像是触电般的收回来。
他愧对神庭，如今的组织根本称不上神庭，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同化为仙，转修仙法，成为三教可以容忍的‘神仙’。
……
涂山君感受到法力潮汐的回升。
拼到这个时候本该再无任何力量的他又能攥紧手中兵器。
不用回首，他也知道是巫融修补道身，可是这样做的后果不可想象。
来不及多想，天帝已然出手。
年迈却挺拔的天帝悍然轰出一拳。
神光云霞覆盖亿万里，战气颠倒大魔天，日月震颤，大星湮灭，无垠的一域都无法承载天帝一击。
“来的好！”
涂山君大吼一声，同样出拳。
亿万兵争汇于锋，吞魂炼魄碎长空，蒸腾的恐怖煞气蔽日遮天，轮回六道轮转出纯粹的奥义。
一拳递出，域垒星空只留下深邃的黑暗。
嘭！鬼帝和天帝的对决，一拳便分出胜负。
涂山君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他的不死帝身裂出数道帝痕，右臂的骨与肉纠缠在一块，整个人就像是飞逝的大星轰然撞飞出去。
一连掠过魔天两域，撞碎无数山河才勉强保持住自己的身形。
嗤！蒸腾煞气不断浮现仙纹神铭，道与理交织出新帝躯。
六重天的六位镇世神君显然没有要放过涂山君的意思，在天帝震碎鬼帝身躯将他轰出两域破灭一颗颗星辰的时候就已然出手。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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