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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神凰十二年秋宴暖,椰果初现闹神都

  神凰十二年的深秋,神都洛阳已是金风送爽,御花园里的菊花竞相绽放,黄的、白的、紫的,争奇斗艳。太极殿内,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正在举行——秦珪为表彰龙天策平定南疆、开拓岭南之功,特召集群臣,共享盛宴。宴席上,除了中原的珍馐美味,还摆上了一批特殊的“贡品”——正是龙天策从岭南和南海送来的奇珍:鲜红的荔枝(用冰镇保鲜,虽不及新鲜时饱满,却也难得)、硕大的生蚝(冰镇后呈上),以及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个圆滚滚、青褐色的椰子。

  御宴献奇:椰果登场引围观

  “诸位爱卿,” 秦珪端起酒杯,笑容满面,“今日这宴席,与往日不同。桌上这些,都是天策将军从岭南、南海带回的奇物,朕也是第一次见,大家一同开开眼界。”

  群臣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去,目光很快就被那些“异类”吸引。荔枝虽珍,不少大臣在史书上见过记载;生蚝虽来自大海,北方沿海也有类似贝类,只是个头稍小。唯有那些椰子,像一个个青褐色的“铁球”,表面布满了粗糙的纹理,顶端还带着一截干枯的果蒂,看起来笨拙而神秘,与御宴上精致的玉器、瓷器格格不入。

  “陛下,这……这是什么果子?” 户部尚书王大人推了推眼镜,围着椰子转了一圈,眉头紧锁,“臣走遍大江南北,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果实。莫不是什么奇石?”

  兵部侍郎是个武将,性子急躁,伸手拿起一个椰子,掂量了掂量,沉得很,“嘿,这玩意儿硬得很,怕是能当武器用!” 他用手指敲了敲椰子壳,发出“咚咚”的闷响,像敲在石头上。

  “看这模样,倒像是放大了的核桃,只是这壳也太厚了。” 吏部尚书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里面是什么样子,能吃吗?”

  群臣议论纷纷,有的猜测是“南海的仙果”,有的担心是“有毒的异物”,还有的则好奇这硬壳里藏着什么玄机。整个太极殿,因这几个不起眼的椰子,变得热闹起来,连平日里最严肃的御史大夫,也忍不住凑上前,仔细打量着这个“岭南来客”。

  秦珪看着群臣好奇的模样,笑道:“天策将军在奏折里说,这叫‘椰子’,是南海岛上的特产,壳硬肉香,汁水甘甜。只是具体怎么吃,朕也不知道,还得靠诸位爱卿,一同琢磨琢磨。”

  咬椰崩牙:御殿哄笑破庄严

  “陛下,臣来试试!” 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只见左武卫大将军尉迟烈,出列请命。尉迟烈是员猛将,膀大腰圆,力能扛鼎,最不信邪,见这椰子硬,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尉迟将军小心。” 秦珪笑着点头。

  尉迟烈拿起一个最大的椰子,看了看,又闻了闻,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心想:“管它什么果,先开了再说!” 他将椰子凑到嘴边,运起蛮力,对着那青褐色的硬壳,狠狠咬了下去!

  “咔嚓!”

  一声脆响,不是椰子壳被咬开的声音,而是牙齿与硬壳碰撞的闷响。

  尉迟烈只觉得牙龈一阵剧痛,仿佛咬在了铁块上,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他“哎哟”一声,捂着嘴连连后退,眉头拧成了疙瘩,嘴角还沾了点椰子壳的碎屑。

  群臣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尉迟将军,您这是想把椰子当石头啃啊?” 右仆射笑得直不起腰,指着他的嘴,“牙没崩掉吧?”

  “我说尉迟老哥,这玩意儿可不是您的盔甲,咬得动的!” 另一位武将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

  文官们虽顾及仪态,却也忍不住掩嘴偷笑,连秦珪都笑得扶着龙椅,道:“尉迟爱卿,你呀你,也太心急了!”

  尉迟烈捂着嘴,吐掉嘴里的碎屑,龇牙咧嘴地说:“这……这破果子,也太硬了!比俺们漠北的石头还硬!” 他这副狼狈模样,引得笑声更大了,连殿外的侍卫,都忍不住探头进来,想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来,这椰子不是用牙啃的。” 秦珪好不容易止住笑,对群臣说,“天策将军既说能吃,定然有打开的法子。谁还有别的主意?”

  这时,曾随龙天策去过岭南的参军李大人,站了出来,忍着笑道:“陛下,诸位大人,这椰子有专门的打开方法。它顶部有三个‘眼’,其中一个是软的,用尖锐的东西一捅就破,然后就能倒出里面的汁水,清甜解渴。至于果肉,需用刀劈开外壳才能取出。”

  说着,他取来一把小刀,在椰子顶部摸索片刻,找到一个软眼,轻轻一捅,果然捅出一个小孔。他又找来一个玉杯,将椰子倾斜,清凉的椰汁便顺着小孔流入杯中,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开来。

  “陛下,诸位大人,请尝尝。” 李参军将玉杯呈给秦珪。

  秦珪接过玉杯,浅尝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好!清甜甘冽,果然是解暑的好东西!尉迟爱卿,你也来尝尝,补偿一下你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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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烈这才放下捂着嘴的手,讪讪地走上前,接过一杯椰汁,一饮而尽,咂咂嘴道:“嘿,这汁水还真不错!就是这壳太欺负人了!” 一句话又引得众人发笑。

  新篇初尝:南北风物融一堂

  笑声过后,李参军又用刀劈开一个椰子,露出里面雪白的果肉。群臣这才看清,这坚硬的外壳里,竟藏着如此细腻的果肉。有人好奇地尝了尝,纷纷赞叹:“果然美味,又香又嫩!”

  秦珪看着眼前这一幕,感慨道:“朕今日才算明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岭南、南海有如此奇珍,若非天策将军开拓南疆,朕与诸位爱卿,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更尝不到。”

  他顿了顿,语气郑重:“这椰子,虽只是一个果子,却告诉我们,大唐疆域辽阔,风物万千。北方有麦浪滚滚,南方有椰果飘香;中原有礼乐文明,边疆有异域风情。只有让这些风物相互流通,让各族百姓相互往来,大唐才能真正称得上‘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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