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喝酒，洛奇就没自己开车，躺在后座喝口咖啡提提神，还好没迟到。
顶着宿醉后快炸裂的脑袋，一个个龇牙咧嘴的到了单位。
办公室靠近门口左边的空桌上此时放了一大袋包子还有一大袋分袋装的豆浆，进门的人都去拿两个包子，一袋豆浆，坐到位置上吃。
赵燃办公室在三楼，不过还是特意到二楼走了一圈，看他们都在，也就放心了。刚准备转身走，唐玉珠拿了两个包子一袋豆浆递了过去，“燃哥，还没吃早饭吧？”
垂眸瞥了一眼，目光转向肖凯，估计又是他买的，“不用了，谢谢！老肖，跟我来一下。”
说完转身就走，唐玉珠又把包子丢回桌上，心情不美 丽。
肖凯把包子塞嘴里，豆浆都没喝，擦擦嘴把被唐玉珠丢下的包子拿起来，跟上赵燃的脚步。
“燃哥，吃早饭吧，解解酒气！”
赵燃抬步往楼梯间走，回头瞥了他一眼，“我早跟你说了，不要总是请他们吃饭，早饭也不行，偶尔加班买一次算犒劳，你这隔三差五就买，你钱多啊！”
“早饭没几个钱，那一大袋包子加豆浆，还没到100呢。”肖凯跟上他。
“那也是钱！”赵燃是有些生气的，到了副支队长办公室，门一关，他才发作，“咱们局里，一组风气最不好，请客吃饭，溜须拍马，歪风邪气最重。”
肖凯有些尴尬，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叹气，“燃哥，你说的我也知道，但是，哎！”
他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结果人家有关系的一句话，他算个屁啊，“昨晚的事我也没想到，我问小洛花了多少钱他也没说。”
“他能说吗？第一天来本来就是想打好关系，结果把他当肥羊宰。他说了，他会不会怕以后在市局不好混。”
“你们一组搞的这么官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从现在开始，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这组长也不用干了！”
肖凯立刻站直身体，“是！”
“别在我这站岗了，回去想想怎么改进吧！”赵燃挥手赶人。
“是。”
就在肖凯手指碰到门把手的瞬间，赵燃又叫住了他，“老肖，走，有河漂。”
“河漂还用您老人家去啊？”
“少废话，快走！”
~~~
“乌尔乌尔乌~~”一阵高级的警笛声传来，赵燃，肖凯，陈风，洛奇，一起到现场。
一个偏僻的小河沟，清理河道的工人正在一边做笔录。
赵燃快步走了过去，“江伟，怎么样？”
被叫江伟的男人约莫40岁出头，寸头，皮肤黝黑，中等身材，手臂结实，是常年清理河道的结果。“老赵，你说这事闹的。”
“前天市里发了清理河道的要求，今天就捞到尸体了，太背了。”江伟指着不远处，正是打捞上来的一个背篓，“差点给我吓尿了，腿到现在都哆嗦呢，臭的很！”
赵燃拍了拍他的肩，示意继续录口供，抬步往背篓那边走。此时技术队的几个已经开始工作了，抬头四处张望，不远处已经围观了不少人。
肖凯看了赵燃一眼，有些纳闷他怎么会认识清理河道的工人，后者淡淡开口，“同乡！”
“哦哦！他直接联系你的？”
“对！”赵燃接过递来的手套，伸头看向那个竹背篓，“老宋，怎么样？”
宋和头都没抬，只露出的眼睛，眉毛都皱在一起，“再泡几天估计都得巨人观。”
“死者，成年女性，具体年龄不好判断，只剩躯干，四肢还有头部目前没有找到。”宋和手指指着脖子的部位，“应该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其他的等拉回去做进一步解剖。”
赵燃皱眉看着，偏头看向一边丢在地上的是几件女性夏季服装。
“呕~~”
突然一道突兀的呕吐声传来，所有人一怔，抬头往声源看去。
宋和轻笑出声，“老赵，好久没听到这么鲜活的呕吐声了。新来的吧？”
“。。。是！”
“吐的够严重的，看看吧！”
吐的不是别人，正是洛奇，尤其看到膨胀起来的白花花的尸体，实在是没忍住。他扭过身去，呸 掉口中的酸水，丢人了！
赵燃不知从哪儿弄了瓶矿泉水砸在他手里，“你不行就上车休息，不急这一时！”
“行，当然行！”洛奇道了谢，又漱了漱口，重新戴上口罩，跟了上去，只是一直捂着嘴，有些受不了。
这么直接的面对一具缺失的尸体还是第一次，又想吐了。
他这表现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啧啧啧，第一天出外勤就吐了，估计又要传一段时间了。
陈风拍了拍他的背算是鼓励，“你在城西的时候没处理过凶杀案？没见过尸体？”
“、、、抱歉。”
“这没什么，习惯就好了！”
他们又在河道附近重新打捞，走访，基本耗了一天在这，并没有发现躯干还有头颅，也没有找到能证明身份信息的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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