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7章 东衡
恺撒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外面的路明非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躺下,从茶几上放着的塑料袋里摸出了一瓶可乐美滋滋地喝了一口嘟哝道,
“嘿,在日本能有什么私人电话?不会是留了在俱乐部里喝酒的小姐姐的联系方式吗?”
林年抬手接住了路明非丢向他面门的一瓶魔爪,看了一眼才回来的楚子航轻轻点头,走向了大门外。
“你又要出去干什么?”路明非瞅见林年走向门口的动作下意识坐直了腰狐疑地问道。
“之前恺撒不是说了吗,从现在开始随时都可能发起对猛鬼众的战争,我提前点去工厂留好浮生的标记以备不时之需。”林年把魔爪抓在手里,握住门把手的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的两人,“你们就在房间里休息吧,正好看着一点恺撒,他现在可是关键人物不能出事情。”
“那你大概多久回来?”路明非倒腾起了塑料袋里一堆奇奇怪怪的吃的,虽然知道7-11没什么好货,但他还是想吐槽楚子航挑夜宵的眼光太差了,怎么全是那么健康的食物啊,一点都没有身为夜宵的价值!
“看路上堵不堵车,什么时候到玉川净水厂什么时候就能回来。”林年拉开门出去了。
沙发上的路明非听后想了想觉得合理,反正林年都只是过去留个坐标,留完后读个浮生就回来了,出去一趟就当逛逛散心了。
随后他又看向房间里沉默的楚子航,挠挠头说,“师兄吃点?”
“我去洗澡了。”楚子航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留路明非一个人在客厅里一边炫宵夜一边翻白眼。
离开了套房从走廊坐电梯才到1楼,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远远的八俣俱乐部经理还在冷声训斥着低头动都不敢动的下属,忽然瞥见林年从里面走出来,脸色一转,几乎是小跑着就过来含蓄问暖了,“诶?林桑怎么一个人下来了,还是这个时候,是无聊了想喝点什么玩一会儿吗?需要我安排一些人吗?”
“时间还早,只是出去转一圈,你们忙你们的吧,不用在意我。”林年走向俱乐部的玻璃大门随口说道。
“嗨,没问题,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请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我!”经理一边跟在林年身边,一边双手递出了自己的名片。
林年看了一眼后接下了,在他接下的时候,一旁的经理翘着的嘴角都压不下来了,“那么,这边请,我帮你开门。”说完就快步小跑到前面把旋转玻璃大门给固定住了,等到林年走进去。
路过的林年看了一眼一旁那些被当狗训的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哪一个拎出去不是让别人看脸色的“道上的人物”,在林年走出八俣俱乐部之前都整齐地鞠躬大喊,“您辛苦了!”直到林年走出去之后,还都走出了门外一直目送他消失在了人群里才擦了把汗然后继续被经理训孙子一样训。
也就是说变脸这一块,林年是早就明白日本人是什么个性格了,看人下药,不同阶级对不同阶级的态度简直是天翻地覆,他们也不认为这是畸形的,而是所有人都该履行的公理,中国人的不屈不卑那一套在这里根本玩不开。
而林年在蛇岐八家的阶级基本就等于是顶格外宾,能跟他们恐怕效忠一辈子蛇岐八家都见不到两次面的大家长把酒言欢的存在,容不得他们懈怠半点。
走出了八俣俱乐部的范围,林年混进了歌舞伎町一番街的人群,现在正当是这条街繁华的时候,遵循了越繁华地上垃圾越多的真理,林年一路走都是避开那些地上奇奇怪怪的饮料瓶和塑料袋的,免得踩得一脚脏。
不远处楼上的“I歌舞伎町”的红色LED灯依旧亮眼,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林年第三次见到它了,每次都会被硬控几秒,内心生出:原来离上一次来这里都过了这么久了啊!这种感想来。
走在人群中身边人来人往,拉客的小黑,跟迎宾大道一样两侧站满的举着牌子的全妆女孩,到处都是播放的广告屏幕,各种颜色的灯牌挤着不一样的日文参差不齐地挂在视线里所有能容纳的地方,走在街上那所有的东西就像动起来一样往你视网膜里挤进来,就连颜色和文字都显得那么嘈杂。
这种灯红酒绿的氛围林年从来都不敢停下一步,因为每次停下都会有女孩子来搭讪,日本基本每个女生都是搭讪大师,钻上来就很自来熟地跟你打招呼聊起来了,大多数目的倒是很纯粹地想交个朋友,加个LINE什么的,但实在是太耽搁时间了。
说起来,这是林年三次来日本,正经算是体验过日本风土人情的大概也就第二次和林弦来的时候,那时候带着绘梨衣旅游了个爽,算得上是最朴实无华的异国游放松身心。
这一次来日本,一下飞机就是接二连三的麻烦事情,被各种突发情况连番轰炸,他几乎都没多少精力和时间去看这个国家的改变和繁华,现在终于一个人静下心在路上走一走,忽然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倒也是发现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变化。
当然这些变化指的不是揽客的女孩们漂亮了,穿的服装花样变多了,又或者街角多出了哪家居酒屋或者酒吧什么的。
林年停在了转角的一个很大的空地前,不是这里有什么漂亮的景色,相反,这里全是垃圾,而且呈现出一股和主街完全不同的荒凉感。说实话第一眼扫过去还以为是什么垃圾场,但多看一眼发现这垃圾场里面聚集着很多人——很多年轻人。
三五成群的年轻人聚在东宝影院旁的空地上,这里是两条主街之间相连的过道,由于很宽敞的缘故就形成了一片长方形的空地,不少年轻人在这里无所事事地消磨时间。
第一次来日本的时候林年路过这里,只能零星看见一些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三年间似乎聚集在这里的人变多了,而且清一色都是很年轻的面孔,拖着行李箱,衣冠不整,三五抱团在一起凸显出一股很丧的感觉。
林年蹲下身子捡了一个玻璃小瓶子起来,里面还剩下一点液体,淡粉色,他凑近鼻尖轻轻闻了一下,然后丢掉擦了擦手,毫无疑问这是“药”的残骸。放眼扫向空地的那些到处都是的垃圾堆,这种小瓶子或者相似的容器隐藏在啤酒瓶铝罐和魔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