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院平藏直接无语。
这都什么破事儿!
武器早就交上去了,也搜过身,两人被领到檐廊下跪着等待天领奉行提问。木质台阶上唯有是有贵族名号的人才可以上去,普通同心只配跪在檐廊外。他们能有脱下木屐找个平整地方待的待遇完全仰赖奉行大人礼贤下士。
对,下士。
跪好又等了一会儿,苍白憔悴的九条大人才在心腹搀扶下走出内室。
“家主,鹿野院平藏到了。”
没有得到允许他们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说话的是那个领路的内侍。
“嗯。”九条孝行扫了眼廊下的两个人,目光停留在那个少年身上,“这么年轻?”
太年轻了,既年轻又声名斐然,真令人嫉妒。
“是,我们也这样认为,实在不知道那些功绩究竟是不是真的,但他好像……”
内侍压低的声音几乎听不见,但天领奉行显然得到了满意的解释。
“我喜欢年轻人,让他试试。”他眯起浑浊的眼睛向下望:“把头抬起来,说说你上午都做了什么。”
不想给自己和表姐惹麻烦,鹿野院平藏干巴巴的描述了自己这一天的行动轨迹——调查天守阁屁股底下的失火点,在花见坂各处走访,遇到了被人为难的柊二小姐,进入至冬使领馆看了一圈。
总之很忙。
“哦,还挺能跑的。”九条孝行的嘴角挂下来,内侍们看上去恨不得扑过来给回话的傻瓜少年几拳。
谁要你去管天守阁的事了?究竟是意外失火还是人为纵火又有什么关系?鸣神是能挥出无想的一刀但自古至今吃到这一刀的人寥寥无几,倒是天领奉行随时能手撕籍账,你怎么搞不清楚轻重缓急呢!
“有什么结论吗。”上首处的奉行大人再次发话,语气里隐隐有许多不耐之意。
鹿野院同心把头一低:“我认为,刺杀大公子的人和纵火焚烧天守阁的很可能是同一人!”
“什么?”九条孝行一拳锤在桌子上,整个人向前探出身体,就像躲在礁石缝隙里的海鳗伸长脖子等着袭击路过的小鱼小虾。
“是这样的,大人,”少年不疾不徐道:“我在起火点仔细查看后发现那样的火势并不正常,起火前几日稻妻城才刚刚下过雨,木质廊柱外表湿润,不容易被点燃。”
“但根据目击证人描述火势是突然起来的,同时伴有大量浓烟,所以可以判断犯人一定使用了某种助燃剂。”
“助燃剂?”九条孝行第一时间想到桐油。
便宜,量大,容易弄到。
“查到市场上有大量助燃剂贩售的消息了吗?”他侧头去看左右内侍,大家整齐划一的按照同一种频率摇头。
“是的,我也去调查了,没有人在那几天购买助燃剂,无论是桐油,食用油或是高度白酒,甚至是炭和硝石硫磺,长野原烟花店的库存也没问题。”
鹿野院平藏顺口接话,看也不看对他怒目而视的内侍们。
“但是大家都忘了,稻妻城内有个地方存有大量桐油。”
“那就是天领奉行的武备仓库。守仓库的士兵说过事发当晚凶手曾经在仓库附近出现过,并谎称自己与大公子有约。”
那两个倒霉的守卫在牢狱内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如果不是为了追查线索恐怕早就没了。
谁叫他们给凶手指了路呢?
努力把那两个人的惨状抛到脑后,鹿野院平藏继续说:“然后我找人清点了库存,发现武备仓库中一大批桐油不翼而飞。”
至于说根本对不上账的甲胄与长刀……算了吧,那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事。
“所以你认为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九条孝行心里不太愿意承认这个结论。
如果面前这个年轻同心说得是真的,那他的长子算什么?一个顺手的添头?还是调虎离山的诱饵?
那孩子死都死得不名誉!
“所以你有目标了吗?是柊家的那个小养女干的?”
他抬起手,内侍们激动地等待命令。
“当然不是,大人。”鹿野院平藏也是服了,不管这两件案子究竟是谁做的,您就不能先问问证据?
“咳咳咳咳咳咳!”内侍凶狠的瞪过来,用咳嗽声警告他。
不管哪个人,只要可疑就先抓起来拷问一番让家主出出气也好啊!反正只是个养女,她还总是无事生非的上书弹劾天领奉行,打杀也就打杀了。
“我只是偶遇了从神樱大社回来的柊二小姐,目前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少年没有把话说死,真正的凶手被揪出来前任何人都是可疑的,只不过程度高低不同而已。
九条孝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想也不会是她,一个巧嘴弄舌只会哭的玩意儿,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伤我儿半根毫毛,这背后肯定藏着一股大势力!”
不是勘定奉行就是社奉行,必然是他们其中之一策划了这场可恶至极的谋杀。反抗军都不可能,因为他们没有手令根本无法深入鸣神岛腹地。
九条孝行个人更倾向于柊慎介才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不然也不会一听到柊家养女的名字就有所猜测。正像他有意让次子廉治迎娶柊家的大小姐好并吞勘定奉行一样,奉行大人确信那个姓柊的老狐狸也想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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