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琬的目光,薄唇轻抿,勾起一抹清浅柔笑,掀起似水般的温柔错觉,缓缓出声:“数日不见,琬儿这么想我么?”
闻声,张琬立刻心虚的收回目光,奈何坏女人却已经睁开眼,眉目间颇有几分等待回答的意味。
张琬只能违心的应:“嗯。”
再多一个字,张琬都演不下去了。
“这样么,其实我也挺想琬儿。”秦婵指腹轻捏着少女面颊软肉,语气很淡,淡到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让人有些难以信服她话语里的真假虚实。
张琬自然更不愿意多信,心里只想摆脱坏女人捏脸的手,暗叹她再这么捏下去,自己迟早会成为一张大饼脸!
可坏女人很显然并不打算翻篇,她自顾道:“所以听巫史汇报琬儿近日开心的很,心里就有些不大高兴,便想着回来处罚琬儿。”
闻声,张琬顿时感觉到脖颈一凉,心想坏女人她怎么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如此瘆人的话语。
自己过得开心,她心里不高兴,所以想着处罚自己,两者根本毫无关联嘛!
现在张琬真恨不得自己继续装睡,最好直接睡死过去得了。
“琬儿,这样可不好看。”坏女人弯着眉眼,其间满是戏谑笑意,葱白指腹停留在张琬撇嘴的嘴角,带着些许力道,“要笑,忘记了么?”
于是张琬的一侧嘴角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坏女人轻挑起幅度。
哪怕张琬本人看不见,但是想想画面,大抵亦是滑稽的很吧。
张琬深吸了口气,配合弯起嘴角,堪称乖顺姿态,询问:“所以这样就不会被惩罚吗?”
“嗯,真乖。”坏女人满意的颔首,好似一块美玉般温顺伏在身侧,少了几分冷硬,多了几分温软,墨发瀑泄般落在修长玉颈,黑白映衬,纯净又蛊惑,一颦一笑便足以惊心动魄。
尤其是在柔光照耀下,坏女人的肌肤太过白皙透亮。
肤如凝脂,从未如此具体出现在张琬的眼前。
可惜如此美丽动人的皮囊样貌,偏偏其中藏着一颗令人畏惧的寒冰心脏。
张琬甚至觉得坏女人这颗寒冰凝聚的心脏,表面并不是圆润光滑,而是布满晶莹而锋利的冰刺,所以她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人感觉到冰冷恐惧。
“琬儿想出祭庙去看看祭月节的热闹么?”
“我想回去见母亲。”
按理张琬该顺从坏女人的提议才是。
可祭月是团圆的日子,祭庙很多王女都会请书,越炘更是早早做好打算。
如果不是坏女人的缘故,张琬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像其它王女那般回府,而不是整年都只能待在祭庙。
语落,坏女人并没有应话,那停留在张琬下颌的指腹力道很轻,就像在揉小猫儿般动作。
可是张琬却能感觉到坏女人的不高兴,因为她那嫣红好看的薄唇,不复先前幅度,美目亦是懒散轻阖,一副满不在意却透着些许冷淡的意味。
很显然坏女人不会答应,张琬的心亦跟着垂落谷底,摔得粉碎。
一时之间只余从窗棂透进来的光亮流转变化,更衬托纱帐之内寂静无声。
见此,张琬索性垂眸装睡,不再出声。
没想,坏女人却又不急不缓的开口:“据说祭月节是团圆的时节,琬儿就不想跟我一块过么?”
语出,张琬微愣,没有想到坏女人会说出这么符合人之常情的正常话语!
但凡坏女人早些说明想法,张琬先前都不会那么明显的拒绝。
现在回答是或不是,大抵都会显得很虚假吧。
正当张琬思索时,坏女人的手已然捏住下颌,垂眸凝望,出声:“怎么不出声?”
张琬迎上幽深墨眸间翻涌的黑雾,心跳的很快,脑袋一片空白的应:“因为我以前都是跟母亲一块过祭月节,阿贞姐姐没说过啊。”
哪怕是去年,张琬虚弱养病,坏女人亦没有说过要跟自己过节。
所以张琬理所应当的以为坏女人没有团圆过节的正常需求。
现在坏女人突然这么反常,才让人奇怪吧!
语落,张琬一时之间除却自己的心跳声,再也听不到其它。
闻声,坏女人墨眸凝聚的浓雾中流露出意外的幽怨,轻轻道:“我也是才知祭月节除却祭祀观天象,还有阖家团聚赏月之意。”
这话,但凡换个人,张琬都会觉得她是在骗人。
王朝三岁小孩都知道祭月节的含义,坏女人她竟然会不知道!
可坏女人话语里都已经把自己当成家人的样子,张琬又不好无动于衷。
于是张琬只得示软出声:“那要不明年我们一块过祭月节,好不好?”
语落,坏女人松开指腹钳制动作,面色颇为冷淡的躺在一旁,不冷不热的反问:“只有明年么?”
这话说的张琬神情怔住,目光看向一副清傲模样的坏女人,直白道:“那阿贞姐姐想怎么样?”
自己与其瞎猜导致一失足成千古恨,还不如直白询问呢。
可坏女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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