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节的仪式吧。
祭月节,虽然不比元日节,但从祭庙修习课目得知,它是太阴祭司和太阴圣女非常重要的祭祀。
月亮和太阳,分别是两位祭司掌管侍奉,可见职责分工明确。
所以坏女人究竟原本要带自己去看祭月节什么热闹呢?
张琬心生好奇,不过想起元日年节的献祭场面,今夜可能也会有很多囚犯被献祭性命,一时失了兴致。
王朝祭祀总是充满血腥与杀戮,张琬实在不太能接受。
“啾啾”声从金桂枝叶间溢出时,羽翅扇动声更是明显,呼啦间,轻盈灵动。
这只雀鸟大胆的落在张琬袖袍,张琬意外的瞧着有些眼熟,一动不动,生怕吓跑它,目光细细打量,狐疑道:“你不会跟着我从祭庙出来了吧?”
语落,雀鸟不答,颇为高冷,却自顾跳跃的攀上肩,一幅把张琬当成树木的样子,随意而自在。
见此,张琬足尖轻点地面,稳住秋千,视线看着雀鸟,又觉得自己想太多。
若真是坏女人养的雀鸟,它怎么可能会不听话的跑出来?
如果有,坏女人肯定会弄死它。
毕竟坏女人连自己都会想弄死,更何谈一只小鸟呢。
“你真是幸运,不过记得躲着坏女人,否则哪天被她抓进去,恐怕就像你的亲戚那样再也不能自由自在。”张琬颇为认真的提醒道。
雀鸟仍旧不理会,自顾在衣袍跳动,仿佛自娱自乐,毫不在意。
张琬垂眸见小家伙实在活泼可爱,面上浮现笑意,随即抬起手道:“你的羽毛看起来好软,让我摸摸吧?”
语落,张琬缓缓抬手,然而,指腹还未触及,雀鸟发出尖锐警告般的叫声,随即扑棱翅膀,飞离身侧。
这下给张琬吓得不轻,还以为会被咬,悻悻收了手。
雀鸟很快藏身枝叶间,难以找寻,张琬有些可惜,嘟囔道:“你怎么比坏女人还反复无常啊。”
明明刚才雀鸟还亲昵贴贴,结果它却不许自己摸摸,真是不讲理呢。
午后近黄昏时候,天际晚霞似血红艳,夜幕低垂,将暗未暗,最是寂寥。
婢奴们在廊道悬挂月神宝灯,庭院内亦有人焚祭香,一轮圆月若隐若现天际,渐渐显露出美丽而朦胧的轮廓。
宾客们告离,母亲起身相送,张琬随从站在一旁,鼻尖从风中飞扬的祭香嗅到浓郁酒气,迟疑道:“母亲要早些休息么?”
虽说这会还不到歇息时辰,但是张琬觉得母亲今日太忙,所以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张亲王垂眸看向静候身旁的小女,心间略微有些愧疚,掌心轻搭在她纤瘦肩侧,缓声道:“无妨,今日难得琬儿回府过节,待会同母亲一道在庭院用膳品小饼赏月吧。”
“是。”张琬眼露意外的应声,心间恢复些兴致。
不多时,国都内彻底陷入暗色,按照祭月节的习俗,各家各户府邸早早悬挂月神宝灯以及祭香,祈求降临福泽。
若是人丁兴旺的府邸,恐怕更有热闹祈福活动。
不过张琬觉得跟母亲一块用膳赏月就已经很满足。
于是张琬多吃了些老嬷嬷特意按照自己喜好制的馅心小饼,眼眉弯弯,笑意浓烈,清亮嗓音出声:“母亲,不尝尝吗?”
张亲王饮着热汤,目光溺爱的看向小女,和善应:“母亲不太嗜甜,琬儿尽兴吧。”
见此,张琬没有多提,因为母亲确实不爱吃甜食。
可张琬却挺喜欢吃些甜腻之物,一时有些悻悻,自己很多地方都不太像母亲呢。
此时天上皎皎明月越发显目,光亮无声撒落,投落在汤水茶盏之间,静影沉璧。
张琬瞧见倒映碗底的明月,抬眸仰望天上分外圆润的明月,惊诧出声:“母亲看,今夜的月亮真是漂亮啊。”
“是啊,不管年华变化,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天上星河日月却总是如此灿烂。”张亲王亦探目观望,心间颇为感慨道。
“母亲想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么?”张琬目光移向母亲,只见她面目并无喜色,眉目间沉浸阴郁低沉,心间微顿。
张亲王闻声,勉强般的笑道:“琬儿莫多虑,母亲只是年岁大了,所以才如此感叹。”
见此,张琬满是正经出声:“怎么会呢,母亲还很康健,必定会平安顺遂。”
“琬儿有心了,若是你娘亲看见的话,亦必定会对琬儿喜爱有加。”
“所以母亲刚才是在想娘亲么?”
张亲王面上笑意变得很淡,眉目显露些许回忆之色,避而不答,微叹道:“今日许是饮多了酒,让母亲有些乏了。”
语落无声,张琬这才确定母亲并没有赏月心思,面上喜色亦随之淡去,恭顺道:“那母亲早些歇息吧。”
这场赏月夜宴戛然而止,余下的瓜果宴品,张琬亦没有心思品尝,便赏给老嬷嬷以及一干婢奴。
亥时,张琬在自己卧房沐浴准备歇息,耳旁依稀能够听到远处似乎响起嗒嗒声响。
张琬站在窗旁眺望,隐隐看见夜色中的亮光,不禁好奇。
于是张琬掌心端着烛灯,不想惊扰老嬷嬷婢奴们,独自踏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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