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法倒是多。”谢羡予嗤笑一声。往年校友会他都婉拒,倒不是不想去,单纯忙不开,今年……抽空去一趟也并非不可以。
“哪里哪里。”沈席言说。
谢羡予不答这话,看着又回沙发上躺尸的沈席言,开始撵人:“饭也送了,还不回去?”
“不回去。”沈席言维持着动作,浑然不知客气为何物一挥手:“没开车来,等你下班送我一程,左右我住你家,顺路。”
谢羡予哦了声,意味深长道:“那你就等着吧。”
彼时的沈席言还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比了个ok的手势,点开游戏开始战斗,玩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用谢羡予充电器充上电,再打开手机一看,惊人发现早已是晚上八点。
再一看还在工作的谢羡予,又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果然就连霸总就逃不开加班的社畜命啊。
沈席言又苦坐了半个点终于熬不住了,一合手机:“什么时候下班?”
谢羡予置之不理,从抽屉里掏出车钥匙,往桌上一甩:“自己回去。”
沈席言撇撇嘴,摸过车钥匙,上下扫了几眼又放了回去:“算了,我还是再等会吧,回家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谢羡予看了沈席言眼,沈席言已经瘫倒在会客沙发,玩手机的两只胳膊都提不起劲儿。他捞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门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沈席言以为谢羡予大晚上的还有应酬,不悦地喊了句。
谢羡予回过头在沈席言脸上扫了圈:“不是要回去?”
沈席言当机立断,站起身:“你早说啊。”
项目临时出了问题,加班到八点半,谢羡予早就让司机回去了。
走到地下车库,谢羡予打开驾驶座车门,沈席言一个箭步上前,抢先一步坐到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后才去看眉心打成死结的谢羡予,挑起眉道:“工作一天还有精力开车?”
沈席言瞳孔倒映着他,谢羡予莫名其妙地闪过丝怔忪:“用你管。”虽是这样说,却还是把车钥匙甩到沈席言身上。
车钥匙扔到身上,沈席言拿稳时闪过声哂笑。
口是心非的臭毛病。
车子缓慢行驶在路上,徐徐停在别墅地下车库。
沈席言解开安全带,转眼一看,谢羡予双眼紧闭。
这是睡着了。
他动作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叫对方起来。
沈席言目光一一划过谢羡予在梦中得到舒展的眉头,然后顺着往下看去,挪到谢羡予长得过分的睫毛、高挺得能打下片阴影的鼻梁、抿成条直线的唇……
有点好看是怎么回事。
毕竟是小说男主,不好看那才是说不过去。
不过……以前怎么没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沈席言过于明显,总之尚在睡梦中的谢羡予睫毛颤了颤,双眼缓缓睁开。
才醒来即便是熟悉的环境眼里带点不宜察觉的茫然。
“我睡多久了?”谢羡予揉了下太阳穴,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
谢羡予脸上是挥之不去的疲惫,沈席言再次感叹这霸总也不是谁都能当的。晃了下手机:“没多久,才到家五分钟。”
沈席言说罢车钥匙还给谢羡予下了车,合上车门时谢羡予依旧坐在车上,走到副驾驶敲了敲车窗玻璃,车窗降下后狐疑道:“下车啊,还需要我充当司机给你开车门不成。”
沈席言张嘴吐不出象牙,谢羡予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升上车窗前撂下句话:“密码你知道,我去趟翠湖。”
话音一落,没等谢羡予打开车门从副驾驶下来挪到驾驶位,一嘭一啪间沈席言重新坐回车上,手握方向盘露出一个堪比太阳灿烂的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如此我就再送你一程好了。”
谢羡予想叫沈席言下去,沈席言抢先一步驶出地下车库。
翠湖全称翠湖庄园,名为庄园,实则是一座私人疗养院,专门为他们这个阶层的人物提供健康管理和康复训练。
环境宜人,远离尘嚣。推开窗是成片的翠色松树林,又依湖而建得名。
沈席言曾出过诊,依稀记得谢羡予祖父谢家老爷子谢玮就住在那。
沈谢两家离得近,沈席言却还真对这位谢家老爷子知之甚少,只知道是个铁血手腕的人,如果不是上了年纪身子骨不行,不可能轻易退下。
开了二十分钟后,车停在疗养院入门口,沈席言道:“我这个小小司机就不进去了。”
谢羡予嗯了一声孤身走进院里。
沈席言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方才在路上他忽然从记忆深处抽丝剥茧出些关于小时候的某些事。
他从小到大都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惯爱上房掀瓦,走街串巷,某次他与路星辰一同到谢家找谢羡予,撞见谢玮拿着一二厘米厚的戒尺训斥谢羡予。
谢羡予犯了什么错闯了什么祸一概不知,只看见厚重沉闷的戒尺一下下抽打在谢羡予手心。
那个时候的谢羡予尚且稚嫩,手心被打得充血红肿却也未说半字,另外只空闲的手背在身后,小小身板站得笔直。
太多的细节记不清了,最后是他和路星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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