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比赛,”章盈奇怪,“年级第一就是不一样啊,暑假还有比赛呢。难不成为了保送啊?”
“不是,”岁淮笑嘻嘻,“搞钱的。”
章盈翻了个白眼,“两个财迷。不是我说,周家那么有钱,你跟周聿白两个天天跟掉钱眼子里了一样,穷疯了还是怎么的。”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章盈伸出一根指头戳岁淮的脑袋,没意识到又转回了刚才的话题,“周聿白的钱不就是你的钱。”
“不是,周聿白的钱是周家的钱,周家的钱不是我的钱,”岁淮淡声说,“我姓岁呢,大姐。”
章盈又翻了个白眼:“周聿白扬言你是他妹,忘了上回了,周聿白对那谁放狠话,说岁淮是我妹,谁再缠她一个试试。”
岁淮眨眼:“他还有这么中二的时候呢。”
“哪里二了,很帅的好吧……”章盈懒得跟她扯,“反正啊在妹妹眼里,哥哥就是帅的惨绝人寰那也是丑八怪,你那叫丑哥哥滤镜。”
岁淮低着头看手机,望着周聿白发来的位置共享,好一会儿都没回章盈的话。
半晌扬了扬手机,“走了,不然人真得丢了。”
章盈扑哧一声,“别说,这么一大帅哥在街上还真容易被拐跑。更别说周聿白还路痴。”
岁淮转身拿手指她:“不许说他路痴。”
她一板一眼纠正:“周聿白只是方向感不好而已。”
章盈唏嘘:“哟哟,刚刚还说周聿白中二呢,现在又护上了,我看你们俩真一样,精分。”
岁淮扯了下嘴角走了。
-
雨势有转停的迹象。
街上车水马龙,轮胎碾过,带起一阵柏油马路和雨水混合的土腥味。
周聿白看了眼快要没电的手机,毫无动静地躺在手掌心,他揣回兜里。选了一个比较显眼、视野开阔的地方走了过去,站在最亮眼的公交车站台等着。
公交车站台的雨滴答滴答。
周聿白身高腿长,白衬衫,黑裤,利落干净的短发,出众又有些锋利的长相,没多久吸引了不少目光。他抱臂靠在墙上,头垂着,忽略那些或打量或倾慕的眼神,脚尖拨了拨地上的小石头。
旁边有个蚂蚁洞,两只蚂蚁正在勤勤恳恳地搬运一块面包屑,搬完一块又搬一块,兢兢业业,不知疲倦。
周聿白换了姿势,单膝蹲下来,随手拿过旁边的一根树枝,戳了戳那块面包屑,往蚂蚁洞边挪了挪。他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拨弄着树枝帮蚂蚁搬东西,“不用谢,我这人善良。”
“周聿白!”
有人喊他。
周聿白抬头,岁淮正站在街对面朝他招手,小姑娘跑着过来的,脑门上出了汗,细碎刘海湿淋淋地黏在脑门上,风一吹,劈了个叉。
周聿白很不厚道地笑出声。
他丢了树枝,站起来:“哪来的小疯子。”
“你才是小疯子,不对,你是大路痴,”岁淮小跑过来,不准别人骂她自己倒是吐槽的溜,活脱脱一个小霸王,“我明明是人肉搜索仪,你在哪儿我都能找到。”
周聿白很认可地点头:“那是,”他竖起一个大拇指,“就服你。”
岁淮哼哼两声,很享受他的夸夸。
周聿白拿纸擦了擦拿过树枝的手,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才抬手揉了下岁淮的脑袋,“跑多久了,累不累?”
“还好。”岁淮甩甩脑袋,看地上,“你刚在看什么呢?”
周聿白用脚尖点了块地方,“蚂蚁屯粮,我帮帮它们。”
“怎么帮?”
“看到那些面包屑没?”周聿白说,“我给他们挪近点儿。”
“……”
就他最无聊。
岁淮想起比赛的事儿,那是上周她跟周聿白突然发现的一个手工模型比赛。参赛者先线上提交一份自己的手工作品,包含照片和视频,如果入围了将会在下周去参加线下比赛,也就是今天。前三名的都有奖金,分别是一千五,九百和四百。
周聿白这人从小天马行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他都懂点儿,动手能力超强,帆船模型他都能整出来,别提这样的小手工比赛,岁淮撺掇着他去。
“结果怎么样,赢了没?”岁淮眼睛亮晶晶的。
周聿白摇头,拖着音:“哪那么容易,岁啊,你得明白一个道理。能赚钱的事儿都不是容易,不然社会上拿来这么多穷人。”
岁淮最烦他不着三不着两地喊她“岁啊”,吊儿郎当的,“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出来了,第三名,四百块。”
“很厉害了,四百也是money啦。”岁淮手上的伞还在叮叮咚咚地滴着水珠,溅湿了她的小腿。周聿白无奈地把伞拿过来,越看岁淮湿了一身的衣服越觉得不对劲,拧了下眉,“你刚野哪儿去了,湿的这么厉害?”
“这不是来接你嘛,雨太大了。”
“少来。”周聿白瞥了眼她黏在身上的衣服,白布料,微微透。马路边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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