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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一番滋味。

  临近午时,叶湑的背篓就塞得满满的了,上次同傅秉渊来钓鱼时摘的菌子,回去同辣子一起炒了炒,李二花稀罕得紧,这次来,他特意在林子里转了好几圈,又摘了不少,挑着没开伞的菌子,开水焯上两遍,撕成碎片,同切得细溜溜的葱白段,麻油和酥油一道儿熬汤,吃起来鲜美极了。如若是吃不了,便可以趁着日头盛晒干了保存起来,只等着天气冷了,拿出来泡发了炖鸡吃,菌子这东西,兹要是做熟了,怎么都好吃。

  往山下走的路上,沿途瞧着有绿油油新鲜的马齿菜,叶湑挖了不少,村里人靠山吃山,什么能吃的东西都不会放过。

  走一路挖一路,到山底下时,背篓沉甸甸的,压在肩膀上有些酸痛,俩人在道口分开。下个月林哥儿就要嫁到隔避村里,想来以后二人再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临走前,林哥儿抱了抱叶湑,语气哽咽着说着让叶湑保护好自己,傅秉渊若是欺辱他,便叫他来寻自己,万不可受委屈。

  叶湑哄了他好一会儿,一本正经同他保证傅秉渊待他不错,这才叫林哥儿宽了宽心,又说起叶湑下月得空,成亲那日定要来送送他。

  叶湑应得爽快,他在高桥村里,拢共也没有几个朋友,林哥儿算一个,待林哥儿成亲时,自己肯定是要去搭把手的。

  如此一来,等回了家,已是半晌午,因着一早同李二花知会过了,李二花便没有特意等他吃午饭,只单留了一碗菜肉给他。

  从后山倒腾回来的泥鳅被李二花找了个面盆兜起来了,这泥鳅得吐好几天的沙子,一时半会儿不着急吃,小螃蟹也是,也被她养起来,只等着吐干净沙子再收拾。

  叶湑惦记着想做田螺酿肉,凑活吃了两口,垫了垫肚子就开始忙活了。

  把摸回来的这些田螺挨个刷了刷,刷去表面湿滑的青苔,又淘洗了两遍后,叶湑下锅里煮熟,掏出肚中的肉,择去那一小段尾巴,把剩下的田螺肉和肉末,葱末,以及碾碎的豆腐同调料一并拌在一起,拿勺子重新填进田螺里,起锅闷炖了一刻钟后,裹挟着肉汁的鲜香扑面而来。

  他将其单独分出了一碗来,这老田头,平日里除了稀罕他那有年头的老烟袋,还喜欢浅酌两口,这田螺酿肉做起来虽麻烦些,但却是一记下酒的小菜。他想着给老田头端去一碗,傅秉渊这会儿可还跟着老田头学养猪的事儿呢,得劳他多费心思了。

  李二花对叶湑的做法很是赞同,只是担心这一碗田螺酿肉单薄了些,叶湑走前还塞给他不少新鲜菜,叫他一同给送过去。

  傅秉渊起早割了两趟猪草,这会儿又在收拾猪圈,忙得昏天黑地,不知四六,听着院门口传来叶湑的声音,还当是自己生了幻觉,他扔下铲子,定睛往院门口一望,他惦记了一整日的小夫郎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举着一碗看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正笑眯眯地同老田头说道,

  “田叔,我今个儿去后山挖了田螺,肥实得很,我做了点下酒菜,拿来给您尝尝鲜。”

  “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为了傅家小子而来?”老甜头捋了把胡须,拆穿了叶湑的「小心思」。

  “田叔,瞧您这话说得,我们这做晚辈的,孝敬长辈还不是应当得嘛。”叶湑说着同傅秉渊使了个眼色。

  傅秉渊得令,从他手里接过田螺酿肉,推着老田头进屋坐下。

  老田头从柜子里翻出了傅有良当初提过来的两壶好酒,拆了封,难得同傅秉渊斟了几杯。

  这酒后劲儿足足的,就着田螺酿肉,二人还真喝了不少,傅秉渊同叶湑从老田头家走时,脚步都打着飘。

  回了家,叶湑去煮醒酒汤的空儿,傅秉渊闹着要寻他,又是掀米缸,又是开斗柜,嘴里还念叨着「阿湑」「阿湑」,好似他家小夫郎就真的藏在这米缸,斗柜里似的,更有甚者,找不见叶湑的身影,他颠颠儿地跑去大黄的狗窝里,差点把脑袋卡在窝里面拔不出来,惊得大黄和枝枝四处逃窜,不敢靠近他身边。

  好在叶湑端着醒酒汤将他哄回了屋子,才没把熟睡的傅家爹娘吵起来,不然,照着傅家爹爹的脾性,当即就能给他个大比兜子。

  叶湑本以为他醉成这副模样,兹等着哄他喝了醒酒汤,上炕安稳睡觉便是,可谁知刚把人抬到炕头上去,傅秉渊一个翻身,将叶湑不偏不倚地压在身/下,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软声道。

  “阿湑,咱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你你唤我一句夫君可好?”

  作者有话说:

  我枯了;

  晚安安——感谢在2022-09-03 23:47:05-2022-09-06 01:2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望仔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 第 32 章

  ◇

  ◎他看见傅秉渊大半个身子都湿了◎

  “阿湑啊, 我这头咋这么疼呢。”一大早,傅秉渊扶着脑袋坐起身来,头疼得似是要炸开一般。

  叶湑正坐在炕沿儿缝补衣服, 闻言,停下手里的活,撇撇嘴冷哼了一声, “一整个脑袋都磕在炕头柜子上了,可不得疼”

  “?”

  傅秉渊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昨个儿他明明是记得自己喝多了酒, 把叶湑压在身下,黏黏糊糊地哄着他唤自己夫君,怎么就磕在柜子上了?

  他不信邪地摸了摸脑袋,还真摸着有一处肿块,轻按一按,就忍不住吃痛叫出声,他更是郁闷, 正想开口问问怎么一回事儿,就见叶湑随手将衣服搭在炕头上,一把将遮挡的帘子拉开, 灼灼阳光穿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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